薑淮城哪經得起韓家表弟的打,一拳便倒在了地上。
薑淮寧見狀驚呼一聲,忙去扶了薑淮城,緊張擔憂的喚道:“阿城!”
薑淮城捂著臉,看到韓家表弟又打過來,顧不得自己的疼,翻身護住了薑淮寧。緊接著薑淮城的身上便挨了幾腳,薑淮寧也被踢到了。
“韓禮,要打你就打我,打我姐做什麽!”薑淮城小時候與韓家表弟打過架的,只是一直沒有贏過。
“你們該打!”韓家表弟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和他母親的想法一樣,這般低三下四的跪下,給薑淮寧磕頭都不答應救他父親,早就憋不住心裡的怨憤和怒氣了。
薑淮寧被打了,薑肅卿自然不能袖手旁邊,忙將人拉開了。
薑淮寧的小腿被踢了兩腳,此刻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韓家表妹也嚇的呆怔住,韓飛光隻裝作看不見,外孫哪有親孫子親。
“你們薑家的姑娘這般的水性楊花,我兒替你們薑家教訓教訓也沒錯。”
韓家舅母此刻更是囂張極了,她也料定薑淮寧不會把這事告訴薑淮元。但她的囂張粗俗的話語,讓聽到屋內動靜,擔心的緊的人推開了房門。
謝喻推開了門,冷著臉掃視,在看到了此刻被薑淮城,護著的捂著小腿,眼淚簌簌的無聲掉落的薑淮寧時,眉頭忽然便擰成了疙瘩,心一下子疼的揪在了一起。
她越過韓家母子二人,快速的直奔過去,一把拉開了薑淮城,把薑淮寧攬在了懷裡,緊張的問道:“阿寧,傷在哪裡了?”
薑淮寧看到謝喻來了,心裡石頭落下,但聽到謝喻問道:“誰打的?”心又懸了起來。
“我自己不小心跌倒摔的。”薑淮寧撒了個慌。
“什麽啊,是韓禮那小子踢的!”薑淮城憤憤不平,這會兒他姐姐怎麽睜著眼說瞎話呢。
謝喻在聽到韓禮的名字後,回頭看到了一旁站在屋內,唯一一個健碩的男子,韓家表弟身上。眼神宛如帶著飛刀,想要將他凌遲處死。
韓家表弟在看到謝喻的眼神後,瞧著一個姑娘,穿的這般姑娘不像姑娘,男子不像男子的,毫不示弱的道:“我踢的又怎樣!”
韓家表弟的話才落,外面的人便進來,在要動手的那一刻聽到薑淮寧對著謝喻的護衛,喊道:“不要!不要動他!”
薑淮寧害怕極了,她擔心謝喻會像對待韓端好那樣,將韓禮的腿砍了:“阿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真的,我沒有騙你,不疼了不疼了。”
薑淮寧語速極快,她擔心自己話說慢了,韓禮的腿就沒了,甚至連命都要沒了。
那是她的血親表弟,親人之間也沒有一直和睦不吵架的,哪有吵罵打架就要付出生命的。
謝喻回過頭看著薑淮寧著急的樣子,眉頭又擰的又加重了些,她都快心疼死了。但她還是聽了薑淮寧的話了,沒有示意讓人動手,但卻讓人把門關上了。
“把門關上。”謝喻說話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但抱起薑淮寧的時候,卻極盡的溫柔。
她將薑淮寧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好,溫柔道:“放心,我不會殺他們。”
不殺,不代表會放過他。
謝喻從進來,薑肅卿便一直看著她,韓家人也都被謝喻的陣仗嚇到了,他們不認識謝喻,但看著謝喻這副樣子,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謝喻檢查了薑淮寧腿上的傷,沒有破皮,但她輕輕按的時候,薑淮寧還是忍不住疼痛發出了聲音。
謝喻心結成了團,鬱結在了一起,她站起了身,走到韓家舅母身邊,垂眸冷冷的問道:“你方才說,誰水性楊花?”
韓家舅母自知這般說外甥女不對,但她還嘴硬的道:“我就說了怎麽了?”光天化日之下,她們還敢動手不成?
謝喻聽到她這句話,手抬起的速度一旁的人看都沒有看清,便扇在了韓家舅母的臉上,嘴裡血混著牙齒一起被打了出來。
眾人聽到聲響,驚的都瞪大了雙眼,薑淮寧更是愣住,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喊道:“謝喻!”她想要製止謝喻。
謝喻聞聲回過頭,看向薑淮寧,卻在這一刻被韓家表弟飛腳踢過來,不過腳沒有落下來,就被謝喻身邊的護衛攔住,提著腿直接扔到了對面的牆上,摔的爬不起來了。
謝喻此刻的眼有些紅,薑淮城這才意識到,薑淮寧方才為何會說謊了。
這謝喻是個瘋子,韓端好的手被斬斷,多半是和她有關了。
謝喻聽到動靜,又回過頭,看著韓家表弟摔在地上,疼的面目有些猙獰,問道:“哪條腿踢的你姐姐?”
薑淮城還在驚懼發愣之際,聽到姐姐二字,看向謝喻,而謝喻須臾間沒有聽到回應,便看向了薑淮城。
薑淮城被謝喻冰冷帶著殺意的眼神,嚇到的吱唔不受控制的回道:“右、右腿。”
謝喻的速度極快,還沒等薑淮寧反應過來出聲阻攔,便一腳踏碎了韓家的表弟的右腿。
一聲慘叫響起的時候,還伴隨著薑淮寧破了音的喊叫聲:“不要!”
薑淮寧沒能阻攔住謝喻,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腿上的傷有些重,她沒站穩,差點跌倒之時,被薑淮城扶住了。
謝喻聽到薑淮寧聲音,回頭看到薑淮寧起了身,忙走了過去,將薑淮城拉開扶住了她。
“阿寧。”謝喻的聲音裡,滿是擔憂和心疼,她此刻的眼裡只有薑淮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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