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喻被薑淮寧忽然這樣的熱情,搞的怔住一瞬,但還是眯起眼,享受起來。
屋內的呼吸聲纏綿,薑淮寧腿上有傷,謝喻也在克制著自己,輕柔的吻讓薑淮寧覺得很舒適。
纏吻過後,薑淮寧嗓音有些輕啞,柔細的嗓音,小聲道:“父親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
謝喻聞聲點點頭,輕嗯了一聲,道:“別擔心,待我歸家與父親說一聲,將聘禮補上。”
謝喻過去的時候沒有聽到前面的話,但看到信的時候,就都知道了。
薑淮寧聽著謝喻的話,忍不住笑了一聲,而後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謝喻的身份若是去她們薑家下聘禮,整個北金國都要知曉的,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怎敢讓謝喻冒險。
“怎麽了?不想嫁給我了?”謝喻眉頭輕擰,見薑淮寧搖頭,有些不解。
薑淮寧靠近謝喻的唇,啄吻一瞬,微微彎唇,回道:“這樣就很好。”
薑肅卿知曉了她們的事,暫時還沒有說話,她不確定會怎樣,但既然知道了,她便會勇敢的面對。
至於謝喻要不要娶她,並不重要。她現在很俗,俗到隻想和謝喻在一起,她有些貪戀謝喻對她的好。
謝喻感受到薑淮寧內心的柔軟,心裡早已經跟著軟成了棉花,這樣怎麽能夠呢,她不會委屈薑淮寧,她要娶薑淮寧的。
八抬大轎,三書六禮,一樣都不能少。若是有人阻攔,那她便傾力解決這阻礙。
哪怕讓她顛覆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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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淮元在死牢中看著韓楚蘭依舊恨她咬牙的樣子,輕扯唇角,道:“行刑之日,我親自來為母親監斬。”
韓楚蘭聽這句溫和卻都帶著徹骨寒意的話,頓時渾身冰涼。
薑肅卿是救不了她了。
薑淮元說完話,也沒有多做停留。她見到韓楚蘭,心中便憋了一口氣,怎麽也順不開,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的想要手刃了她。
薑淮元出了死牢,站在外面許久。霍傾佇立原地就這樣看著她。她知道薑淮元心中的恨意,方才那強裝出來的樣子,雖是駭人,可只有她知道,她心中有多麽的苦。
霍傾往薑淮元的身邊走了半步,抬起柔軟的纖手,扣在了她半蜷的手中。
“夫君,我們回去吧。”無論是眸色還是話語,霍傾都十分的溫柔。
薑淮元聞聲回過頭,看向霍傾,眼中的黑暗瞬間驅離,只剩下的濃濃的繾綣,手也攥緊了。
薑淮元和霍傾回了府宅,得知薑淮寧受傷之後,派人去把薑肅卿叫了回來。
薑府內宅客廳。
薑淮元將一杯滾燙的熱水扔在了地上,瓷盞摔的粉碎,迸濺瓷片及熱水到處都是。
薑淮城躲在了薑肅卿的身後,生怕薑淮元把火氣撒在了他的身上。
這麽多年他第一次見薑淮元發這樣大的火,上次韓端好在外面養女人都沒這樣凶過。
“你憑什麽縱容韓家的人來我打阿姐?”薑淮元站起了身,惡狠狠的看向了薑肅卿。
她已經知道薑肅卿為什麽要把薑淮寧帶過去了。
薑肅卿看著一貫溫和聽話的兒子變成了這樣,垂下眼皮,沒有答話。今日是他的錯,可韓家人已經受到教訓了,韓禮的腿可能這輩子都不能正常行走了。
“來人,去把韓家那幾個人給我綁過來了。”薑淮元黑著臉,怒視著薑肅卿,既然他選擇沉默,那她倒要看看,待會他如何繼續護著韓家的人。
“淮元,韓禮的腿已經被謝小姐打斷了,他已經受到教訓了,何苦再為難他們?”
薑肅卿一聽到薑淮元說要把韓家人綁過來,心中緊張了起來,他現在不確定這個兒子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他腿斷了,事就能了了?二叔,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了?”
她可不覺得韓家人得到了教訓,薑肅卿在乎韓家,她可不在乎。薑淮元此刻將喚薑肅卿的稱呼改變了,她現在打心眼裡討厭這個父親,以後也不會再認他為父了。
薑肅卿聽到薑淮元喚他為二叔時,神情錯愕一瞬,薑淮元不認他這個父親了。
“再把宣陽知州給我叫來。”
薑肅卿聽到薑淮元說到知州,眸色更加緊張,眼睛慌張的動了動看向薑淮元,而此刻的薑淮元已經不再看他。
宣陽知州來的時候,韓家的一老一小便被抬了過來,放在了地上。韓家表妹和舅母被捆綁著站在了一旁。
韓飛光不方便動,斜眼想要去看薑淮元,可在下一刻薑淮元便走到了他的身邊,嚇的他驚恐的收回了目光。
“聽說韓老爺,想要救自己的兒子出來?”
薑淮元聲音不大,小的似乎只有他二人能聽到般。但旁邊的宣陽知州聽微弱的聲音後,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打自招。
薑淮元看到韓飛光的臉,便想起了去年在柴房內,他幾次三番的言語侮辱,阻攔她替母報仇的醜惡嘴臉,當時他還揚言要替她做主休妻。
作者有話說:
薑淮城:“姐夫,姐夫,嗚嗚……我是你的小迷弟。”
謝喻:“……”
第164章
薑淮元知道,自己是韓家的眼中釘。韓家人看她的時候,眼中能燒出火來。韓楚蘭若無他這個父親在背後撐腰,也不敢那般的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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