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去的那位高僧便是察覺出了此事,見他們又用活人祭拜水蛙靈仙,便用鬼神的說法,讓他們把河道堵上了,之後,便就真的無事發生了。
後來近百年的變遷,新嶺人也逐漸與北金國人融合,當時在位的皇帝,也給予他們最大的特恩,一直延續至今。雖是一樣的團結,但也認同了自己是北金國人。
謝喻此次前去說服的時候,給他們下了一個保證,無論以後新嶺族人發生了旱災水災,以及病災,謝家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他們。當然,這些也並足以讓新嶺族長答應下來。
謝喻帶了一位風水先生,讓他將通水之後的風水講述了一遍。
河道彎曲抱城而下,此為大吉之象,可保子嗣綿延,新嶺族人生生不息。後又建議,動用人力,將末尾河道修改,轉流其它州縣,再行進入大澤河道,亦可保證不再發生病災。
那處地方是金國的發源腹地,是金國的命脈所在,自是不能出事。
如此之後,謝喻便說服了新嶺的族長接受了大澤河水的流進。河水的流入必然會使得此處的農作物得到更好的灌溉,今年也會有更好的收成,百姓也可倚賴這條河道生存。
不過,謝家也從此背負了一個‘債主’,但這也會讓謝家的聲望更加高漲,對於謝家來說,也並非沒有好處。
聽完了謝喻的說法,薑淮寧楞了許久,她竟不知謝喻有這樣的能耐。謝喻說霍傾聰慧,她倒是覺得謝喻更加聰慧,還知道用風水這種糊弄人的東西來旁敲側引。
謝喻將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都說與她聽,讓她覺得自己對謝喻又多了一些喜歡。
謝喻從未拿她當外人,也不會因為她不懂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不耐煩的不向她解釋。
這次謝喻幫了她弟弟這樣一個大忙,她這一時,還真不知道如何感謝她。
“需要我做些什麽嗎?”幫了薑淮元的忙,自然也就是幫了她的忙,她想,應該為謝喻做些什麽。
“啊?”謝喻沒懂薑淮寧的意思,但看著薑淮寧感激的目光,很快便懂了。她將薑淮寧輕攬進懷中,道:“你我不分彼此,你弟弟便是我弟弟,幫她自是幫我,何須我的寧兒再做些什麽。”
謝喻說著好聽的話,讓薑淮寧心裡十分受用。
她知道自己認識謝喻後,一直都是謝喻在為她付出,她也知道自己力薄,也不聰明,謝喻也不需要她的任何幫助,她現下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在謝喻的身邊,力所能及的對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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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傾讓人去尋那名農夫之時,那人已經被人掛在了粱上,還是晚了一步。
他們是有意的引著薑淮元進入溶洞之中的。昨日見到的巨石落入水中,薑淮元原以為是自然脫落,現在想來,應是有人將其炸下來的。
賣香鋪子的掌櫃和店老板那也沒問出個什麽,因為那香柱子,是之前一位店小二負責賣的,來他店中才待了一日便不見了,店老板現下也尋不到。
不過眼下還是河道之事要緊,薑淮元讓人去了通水,將水閘關上,蓄水留著後用,且也好緩解新嶺地段溢出的水流造成的災害。
她先讓人清理新嶺的河道,而後在加緊改河道。
她身上有傷,又值夏季酷熱的天氣,霍傾怕她的傷口感染,便一直讓她新嶺府衙後院待著,有什麽事情交給她來做便好。
金楚韞自那日之後,與薑淮元的接觸便是不溫不火,既不與她笑容,亦不會給她擺臉讓她臉上無光,逢人之時,還是會裝作琴瑟和鳴。
不過金楚韞越是這樣,薑淮元便越是覺得虧欠,以至於她都不敢看到金楚韞了。但每日金楚韞與霍傾輪流照看她,又讓她避無可避。
是日,金楚韞幫薑淮元擦著臉,瞧見薑淮元比原先更拘謹的樣子,明眸如水,倒是覺得薑淮元依舊很可愛。
“夫君,是不喜歡我這般伺候你嗎?”
不提夫君還好,一提這兩個字,薑淮元便羞窘的話都說不清了。
“沒、沒有。”薑淮元低著頭,也不敢去看金楚韞。這個時候還有什麽可挑選的,金楚韞願意伺候她就不錯了。
金楚韞的手頓了須臾,繼續幫薑淮元擦著臉,但片刻霍傾便進來了。
霍傾看著兩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只看了一眼,便走過去,柔和的嗓音道:“我來吧。”
她不太喜歡薑淮元和金楚韞這般,但為了不讓人看出什麽來,又不得不讓金楚韞待在這裡。這不,金楚韞才照顧了薑淮元一日,第二日霍傾便早早的過來了。
金楚韞頷首,並不與霍傾爭執。薑淮元喜歡的人是霍傾,霍傾這般提早過來,想來應是不舒服她與薑淮元的接觸吧。
金楚韞將毛巾交給霍傾後,便借口離開了。
看著金楚韞離開後,霍傾便側目看向了薑淮元。
“她方才幫你擦到哪了?”霍傾的語氣並不冷,依舊是溫柔的語氣,只是薑淮元卻覺得這裡似是藏了細針,扎的她疼,卻尋不到證據。
“就,就擦了臉。”薑淮元聲音低低的,又糯又讓人不自覺的心生憐意。
霍傾沒有說話,走到浣洗盆旁邊,將毛巾重新洗過,走過去,輕柔的重新幫薑淮元擦了一遍臉。
薑淮元看著霍傾仔細溫柔的樣子,心裡又按耐不住,輕輕抿了抿薄唇後,輕聲喚道:“娘子……”她們以往這樣的時候,薑淮元總是要佔些便宜的,今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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