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會。”霍傾十分篤定這一點。
就算薑淮元今日沒有救金楚韞,金楚韞也不會讓薑淮元去死,因為即便她不喜歡薑淮元,她也還是知曉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尤其是薑淮元對於修武王通往皇帝之路的重要性。
金楚韞此刻被霍傾算計的這樣準,一時有些啞口。她此刻分不清自己對薑淮元是什麽樣的感情了,拋開修武王不講,她也還是不忍心看到薑淮元去死的。
就在兩人陷入這種僵局之時,薑淮寧從外面進來了,她瞧著兩人的面色有些不對勁,小聲道:“阿喻讓人準備了些膳食,我來照看阿元,公主和弟妹去吃一些墊墊肚子吧。”
霍傾和金楚韞聞聲,目光都轉向了薑淮寧,金楚韞不動,也不回答,霍傾看了她一眼後,道:“阿姐和公主先去吧,我待會再去。”
霍傾說完話,金楚韞有些僵硬的神情便松動了,很快她便道:“還是姐姐先去吧,我留下來照看夫君。”
一句夫君,再次讓霍傾確定了金楚韞不會將薑淮元是女子一事說出去,霍傾明眸晃動,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些,並不假意客氣,道:“好。”
薑淮寧和霍傾出去後,金楚韞便將目光轉向了薑淮元的身上。看著眉清目秀的薑淮元,她心口有些發澀,她怎麽就沒有發現薑淮元是女子呢。
薑淮元的的長相,明明就是女子的模樣,可自己卻從未懷疑過,隻覺得她是年紀小,還未長開。
如今知曉了也確定了,她又覺得自己之前喜歡上薑淮元,是那樣的荒唐。
金楚韞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直到她看到薑淮元的額間又滲出了細汗,才反應過來,去拿了帕子為她擦拭後,撿起了軟扇為她驅起熱氣。
.
“怎麽不見謝小姐?”霍傾來了膳桌旁,等了許久也不見謝喻過來。
薑淮寧幫霍傾盛著消暑的涼湯,道:“阿喻說有事要出去辦,不和我們一起用膳,我們先吃,不必等她。”
霍傾點頭,接過了解暑的涼湯後,便瞧著薑淮寧在準備小碗,小碟盛著一些菜。
“我去給公主送一些。”薑淮寧擔心金楚韞會餓著,從早上到現在聽說隻喝了一些粥,都是薑淮元的妻子,也不好厚此薄彼了。
“嗯。”霍傾沒有在意,她一直知道薑淮寧是個心細的好姑娘。她看人一向準,她也相信謝喻能護住她,是她最好的選擇。
薑淮寧把湯飯送過去後,回來看到霍傾還沒有動筷,道:“怎麽不吃呢。”
霍傾彎彎唇角道:“等阿姐過來一起。”
薑淮寧無奈舒了口氣,笑道:“現在我來了,快些吃吧。”餓了那麽久了,還等著她過來,餓壞了她那個弟弟又要心疼了。
兩人用膳間並沒有言語,只是在用過之後,霍傾似是不經意間問道:“阿姐和謝小姐怎樣了?”
薑淮寧聽到霍傾這樣一問,頓時羞赧起來,霍傾是知道她和謝喻之間的事情的,薑淮寧輕咬著唇瓣,好半天才回道:“我和她……很好。”
薑淮寧說完又抬眸看向霍傾,而霍傾只是莞爾而笑,並沒有繼續問下去。她知道薑淮寧和薑淮元一樣,都是十分害羞的人,能這樣說出來,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了,到還真像是親姐妹。
霍傾回了薑淮元那裡,瞧見金楚韞還在為薑淮元搖著軟扇,又瞥見桌上的膳食都未動過,走過去道:“我來吧,公主去吃些東西吧。”
金楚韞看著霍傾,自她知曉薑淮元是女子後,待她的神情一點變化都沒有,不得不心生佩服。若她是霍傾,此刻早已經心慌意亂,哪還有心情去吃東西,可霍傾非但吃完了回來,還能這樣大方坦然的面對她。
金楚韞看著霍傾,欲言又止,但很快便點了點頭,將軟扇交到了霍傾的手中,去了旁邊,吃了些東西。
“這裡有我,公主去休息會兒吧。”
金楚韞的房間已經安排好了。霍傾知道,昨夜她和薑淮元出去後,金楚韞便沒有再睡,今此又知道了薑淮元是女子一事,想來也是心煩意亂,需要獨處整理一下心緒。
金楚韞沒有堅持,聽到霍傾說了這樣的話後,點頭後便離開了。她確實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信息。
金楚韞走後,霍傾便讓人端了些水來,她關上了門窗,幫薑淮元擦了擦身體。
夜晚的時候,金楚韞也沒有過去,霍傾便留在了薑淮元的房中,衣不解帶的照看了她一整夜。
大夫說薑淮元第二天才會醒,果然一早便醒了。
薑淮元睜開眼睛時,看著眼前陌生的地方,但片刻便又察覺出了自己手中握著什麽,她的肩臂一側受了傷,不敢用力,便側目去看了一眼。
此時的霍傾正側身躺在床榻邊,手也生怕薑淮元做噩夢沒有安全感,一直與她緊握在一起。
薑淮元看著睡容依舊讓她心動的不已霍傾,稍染上一點紅潤的薄唇微微彎了彎。她沒有動,她知道霍傾一定擔心了一夜,沒怎麽合過眼,此刻一定是累極了才稍閉眼的。
可不知是薑淮元的目光太過炙熱,還是霍傾察覺出了薑淮元的醒來後不一樣的氣息,隻一會兒,她便醒來了。
作者有話說:
薑淮元:“我老婆好辛苦啊,一定擔心的食不下咽。”
霍傾:“……”
薑淮寧:“你老婆昨天吃東西吃的可香了,哦,兩個都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