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薑淮寧像犯了錯的小姑娘一樣。
謝喻看她緊張,勾起唇角,道:“不妨事,又不疼。”
聽著謝喻安慰著她,薑淮寧更是不好意思了,在快要拂乾淨之時,謝喻目光落在了她因一直動,而更加紅潤誘人的柔唇上。
薑淮寧看著謝喻炙熱的目光,側目望了一眼馬車旁邊的護衛,謝喻也隨即望了過去。
那護衛像是謝喻肚子裡的蛔蟲,沒等謝喻出聲,他們便都轉過了身去。
薑淮寧看著護衛轉過了身,心中更是一陣羞意,但看著謝喻又拿著火熱的目光去看她時,輕咬了下唇,慢慢靠近了謝喻。
薑淮寧的唇先落在了謝喻的眼角處,輕吮著,將雪融化的水吮去,而後再是鼻間……側臉……唇角,再到最後的唇瓣。
謝喻感受的薑淮寧對她的珍視,加深了雪地裡的這個吻。與薑淮寧柔軟的舌尖纏繞的觸感,總是讓她迷戀不已。
兩人纏吻了許久後,上了馬車。
方才薑淮寧玩了一身汗,又在雪地裡陪著她站了那樣久,謝喻實在不放心,著急為薑淮寧取暖,將她抱在懷裡,生怕讓薑淮寧感染了風寒。
薑淮寧笑的眉眼彎彎,看著謝喻將旁邊的火爐又調旺了一些,道:“沒事,我也沒有那麽嬌弱。”
謝喻聽了她的話,咧嘴笑了笑,道:“我知道,但就怕萬一。”她不想讓薑淮寧出一點的事,哪怕是染上風寒。
兩人馬車裡坐了一會,謝喻便讓人駕著馬車往回走去。
薑淮寧好奇的望著窗外,謝喻則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她看到薑淮寧的身體怔了一下,隨後聽到薑淮寧問道:“阿喻,那是不是阿元?”
薑淮寧不太確定那個身影。
謝喻讓人停了馬車,望了過去,點頭道:“是你弟弟。”
薑淮寧有些好奇,薑淮元為什麽一個人在穿著黑色的大氅,在雪地裡走。
謝喻下了馬車,將她抱下來,薑淮寧還想著,該不會是像她和謝喻這樣陪著霍傾出來玩的吧?
但當她看清楚薑淮元再做什麽的時候,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阿元在做什麽?”薑淮寧看的有些呆怔,薑淮元在她眼裡從來不會欺負人的,怎麽腳底下還踩著個人?
但當謝喻陪著她走近了一些,看清楚腳底下的那個人的時候,薑淮寧驚懼的喊了出來。
“阿元,你做什麽!”
薑淮元聞聲側目望過來,她沒有將腳從薑淮城的身上挪下來,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薑淮寧的注視下,一刀扎在了薑淮城的身上。
薑淮寧那一刻整個人都懵住了,她看著薑淮城隻掙扎了一下,便不動了。
許久,薑淮寧回過神來,沒命的往薑淮城那裡跑。步履艱難踉蹌摔了幾個跟頭後,又爬起來,不過百步她卻像是走了萬裡。
她跪在了薑淮城的面前,看著滿地的鮮血,薑淮寧崩潰了。
薑淮元則一臉鎮定,毫無愧色的站在薑淮寧的面前,謝喻也一直望著薑淮寧。
“阿城,你別嚇唬我……阿城……”
薑淮寧抱了幾下都沒有把薑淮城抱起來,摸著他身上的血,嚇的哆嗦著,哭了出來。
許久後,薑淮寧神情似有呆滯,哭的險些幹了淚,忘記了身邊人的存在。直到薑淮元出聲,打破了這野外駭人的寂靜。
“阿姐……”
薑淮寧聞聲身子頓了一下,慢慢的回過了身,她目光冰冷絕望,是薑淮元從未見過的樣子。
薑淮元也在那一刻,眼睛克制不住了她眼中的淚水,眼眶酸疼。
“你為什麽要殺阿城?”
薑淮寧的語氣冰冷的像這樹上垂掛的冰錐,她看著薑淮元一直沉默,又道:“是因為小時候他欺負你?還是你覺得殺了母親不夠泄恨。那你乾脆連我也殺了!”薑淮寧最後的話近乎怒吼。
此刻的薑淮寧讓謝喻心疼的不行,而薑淮元也沒有好到哪去。
薑淮元不說話,只是這樣看著薑淮寧,而謝喻卻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匕首,遞給了薑淮寧。
“今日之事不會有外人知曉。”謝喻的言外之意,即便薑淮寧殺了薑淮元,也不會有人知道。
薑淮寧知道,謝喻可以做到。
薑淮寧看著那把匕首,眼神恍惚了一陣,慢慢的伸出了手。
先前她們回京的時候,薑淮寧一切正常,但不與她親熱。薑淮寧也明確的說要為母親守孝,雖不用太長時間,但至少要有百日。
可百日還未過,薑淮寧便在夜裡纏上了她。那些日子薑淮寧飲食正常,可就是睡不著,謝喻也時常跟著她熬到深夜,兩人都消瘦了許多。
直到薑淮寧覺得對不住謝喻,才在夜裡做起的那樣的事情來彌補她。
可就是因為有了這樣的開始,薑淮寧發現她自己在極度的興奮疲憊之下可以睡得著,便也就開始像成了癮一樣與謝喻做那些事。
她睡的好了,謝喻便也睡得好了,兩人就這樣安穩的一日挨過一日,直到她再看到薑淮元回來後,心情又開始糟糕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病了,可她就是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承認自己心裡是埋怨甚至恨過薑淮元的。
冰冷的匕首拿在了手中,薑淮寧感受到了刀柄的徹骨寒意,她放下了薑淮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薑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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