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寧看了一眼謝喻這般為她著想,也生不起氣來了,柔細的嗓音道:“我們回屋吧。”
這裡已經給她們安排了廂房,薑淮寧方才看到謝喻傻呼呼的在這邊站著,隻為等她,心裡有氣,不過氣的是謝喻不好好照顧自己。這麽熱的天,若是曬壞了怎麽辦。
謝喻點頭,笑的眼睛眯了起來,但下一刻便被薑淮寧把手掌拉了下來。這裡都是外人,瞧著二人這樣,算怎麽回事,薑淮寧始終是在意別人的看法的。
雖然她默認了與謝喻這樣的相處關系,但不代表她就能克夫心裡的障礙,正大光明的與謝喻有任何愛意往來讓人看出。
她喜歡謝喻,很早之前,在她未嫁人之前便喜歡了。只是那時候並不強烈,她能克制,能割斷的,可現在卻不確定了。
謝喻被拉下了手掌,怔楞了一瞬後聽到薑淮寧道:“這裡太熱了,快些進屋吧。”
謝喻絲毫不懷疑,點了頭後,便跟著薑淮寧回了房中。
“這天確實很熱,我讓人置辦了些解暑的碎冰,做了些飲子,你來嘗嘗好不好喝。”她們來的時候還好一些,但到了這裡便覺得像進入了火爐似的。
謝喻將屋內桌案上放著的飲子,拿起來遞到了薑淮寧手中,又道:“慢點喝,有些涼。”
薑淮寧看著謝喻對她細聲細語的樣子,心裡又軟的一塌糊塗,她小口喝了一些後,點了點頭,彎起唇角,道:“很甜。”
謝喻聽著薑淮寧說甜,笑了笑道:“還有更好吃的,阿寧想不想吃?”
薑淮寧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酸甜的飲子,又抬眸看向謝喻,很快便點頭道:“想。”她知道謝喻說出來必然是有的。
“你親我一口,我就給你拿出來。”謝喻趁火打劫。
這也怪不得她,這一路來,她都未碰過薑淮寧。每次想要求吻,即使在馬車內,薑淮寧都拒絕了她,理由是在外面。
這會好不容易有了房間遮蔽,這次總不能再拒絕她了吧。她都快被薑淮寧柔唇饞死了。
薑淮寧看著謝喻的眸子,又想起這一路來謝喻的克制,她都看在了眼裡。雖然謝喻是在拿好吃的引誘她,可她知道,這不過是借口而已。
謝喻雖然有時候沒臉沒皮的,但在這事上,還是很尊重她的。若她想吃卻不想親她,謝喻還是會拿出來給她的。
薑淮寧往前邁了半步,輕踮起腳尖,揚起脖頸,將自己的柔唇送了上去。
算是對謝喻這一路來的獎勵吧。
可主動投懷送抱的吻,謝喻又怎麽只會淺淺的嘗一嘗呢。
隻片刻,薑淮寧想要退後的時候,卻被謝喻箍住了細軟的腰,輕扶著她的後頸,攬在了懷裡,加深了與她的吻。
唇舌香軟交織,薑淮寧因喝了些冷飲子,唇舌都要涼上幾度,這讓謝喻有些燥熱的心,更加的貪婪了起來。
許久後,兩人分開,薑淮寧輕咬住了下唇,並沒有推開謝喻。
雖然很熱,但她能聞到謝喻身上味道,以前從未覺得謝喻身上的味道會這樣好聞。現在的她心和身都交付了謝喻,卻忽然覺得這個味道讓她著迷。
謝喻盯著薑淮寧誘人的唇瓣,被她吮吸過後,更加的紅潤滑嫩的樣子,隻讓薑淮寧歇息了一小會兒,便又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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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淮寧把謝喻準備的冰酪,送去了一些到薑淮元養傷的房中,此時的霍傾已經出去了,只有金楚韞陪在薑淮元的身邊。
霍傾今晨替薑淮元巡檢新嶺流域的河道,查看是否有堵塞的情況。那時她能趕到薑淮元的身邊,便是因為才走了一會兒,霍鍾和霍培便尋到了她,而她也因心裡覺得有些不安,才急忙返了回去,此刻兄弟二人已經巡完河道回來了。
河道堵塞嚴重,不過好在水已經往低窪處流去,水流也緩慢,並不會波及到城中的百姓,她們現下還需要做出決斷,是否需要疏通這條地下河道。
霍傾讓人把陪著薑淮元帶過來的那三位河道研究學者叫了過去,讓他們隨著霍鍾和霍培一起研究河道怎樣疏通。
霍傾將薑淮元的令牌交給了霍培,一切薑淮元能調集的人力,都由他們支配。霍培一直跟在薑淮元的身邊,替她做事傳話,那些人見了霍培也都會聽令的。
薑淮元雖然昏迷了,但有些事情是不能拖的,她相信即便薑淮元醒來,也會做這樣的決斷的。
“若有人阻攔,便讓他來府衙尋我。”霍傾最後囑咐了一句。
清理這條地下河道定然不會毫無障礙,那些新嶺一直堅信存有鬼神的百姓,便是擺在明面上的阻礙。
霍傾回了房中,瞧著薑淮元臉上沒有細汗,伸出素白的纖手在她的眉骨上撫摸了片刻後,去了一旁坐著,瞧見桌上放著的冰酪後,看向了一直在為薑淮元驅熱的金楚韞。
金楚韞方才看著霍傾與薑淮元這般親昵的模樣,若是以前心裡自然會生出一股醋意,但現下她不確定那是什麽感覺了。
金楚韞察覺霍傾在看她後,側目道:“是姐姐拿過來的,我記得姐姐你也喜歡吃這類膳食。”她見過很多次薑淮元將這種吃食拿給霍傾。
霍傾點頭,道:“嗯,是很喜歡,公主吃過了嗎?”
金楚韞搖了搖頭。送來了三份,她一直再給薑淮元驅熱,並不曾碰過,且也沒有什麽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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