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曾習過武,身子也偏弱,幾次下來,她便有些力不從心,大喘著氣來不及躲避之時,卻在下一刻看到了一柄劍抵擋住了刀刃。
金楚韞擋住了劍後,用著柔力,繞著刀刃迅速旋轉逼近刀柄處,速度快的讓人眼花,隻一瞬,那人的手指便被金楚韞斬斷。
薑淮元見狀,迅速又用推射器瞄準了那人,隨後應聲倒地。但很快薑淮元便看到又有護衛的屍體的掉落水中,緊接著又圍上來幾名黑衣人。
金楚韞見狀隻得護著薑淮元往後退去,路本來就不寬敞,退了些步子後,她們的身後便已經沒有太多的路讓她們退了。
薑淮元一邊往後退,一邊觀察著上方之物,這處溶洞頂上,除了水滴之外,還有不少的石柱懸掛在上面。
薑淮元眼瞅著那些人慢慢逼近,小聲的對金楚韞道:“左上三步,我將它打下來。”
金楚韞聞聲抬起頭,立刻會意朝著那處快速走去,薑淮元也在金楚韞抵達之後,迅速抬起推射器,將那懸掛的石柱打落,金楚韞也用腳力將墜下來的石柱踢了出去,擊倒了前面的兩名黑衣人。
如此幾次之後,黑衣人也不敢再輕易上前。
就在薑淮元準備裝上推射器的鐵珠之時,抬眼看到黑衣人將目標轉向了金楚韞,薑淮元來不及放上鐵珠,瞧著金楚韞寡不敵眾,用劍擋住刀身之時,卻有一人準備砍向她的臂膀。
薑淮元在刹那間做出了反應,速度快的她自己都不敢置信,猛的彈跳後,撲向了金楚韞用身體護住了她,隨即自己的肩臂上便挨了一刀。
薑淮元悶哼一聲後,回頭瞧見了自己的後背上有血流了出來。
金楚韞見狀,驚愕一瞬,見那人欲再砍之時,抽出劍抱著薑淮元滾到了一旁。而就在這時,外面的將士看到血水流出後,當即命人從水道遊進來,此刻拿著弓箭瞄準了他們。
“留活口。”薑淮元的氣息此刻十分微弱,但說出來時已經晚了。
幾名黑衣人欲再拿刀砍向她們之時,被當場射殺。
而剩下的黑衣人見來人眾多,互看了一眼後,將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自殺了。
薑淮元面色有些蒼白,金楚韞擔憂的去檢查她的身體,卻在為她脫衣之時,被薑淮元拒絕了。
薑淮元死死的拽進了自己的胸口處的衣襟,不讓金楚韞動。
眼裡的懇求讓金楚韞疑惑不解。
“夫君還在流血,必須止血,聽話好嗎?”金楚韞此刻也近乎哀求了,她方才拽了幾次薑淮元都不肯松手,若是再耽誤下去,她不能保證薑淮元還有命可以活。
就在金楚韞顫抖著聲音哀求之時,霍傾也從水中遊了過來。
當她看到滿地的屍體,目光落在不遠處躺在地上的薑淮元時,眸子裡閃過一瞬驚恐後,幾步走到了薑淮元的身邊。
霍傾跪伏在薑淮元的身邊,看著薑淮元眼皮在快要閉上之時,又強撐著睜開,身後都是血還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襟處,似乎在防備著什麽。
至於防備什麽,霍傾怎會不知曉。曾經在霍府,薑淮元醉酒落入浴桶之時,便是這番模樣。
“別怕,我是你的傾兒。”
霍傾說完,薑淮元便將只能睜開一條縫隙的眼睛看向霍傾,待她留有最後一絲氣力確定眼前的人是霍傾後,用著極為細弱的聲音喚了一聲:“娘子……”
“是我,我是你的娘子。”霍傾忍著心口的錐疼,將她抱了起來,而薑淮元也在聽到霍傾的回答後,松開了緊握在胸前衣襟的手指,片刻便閉上了雙眼。
看著薑淮元身後流的血,濡濕了自己的手指,霍傾低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金楚韞。她臨走的時候囑咐了金楚韞保護好薑淮元,原以為薑淮元的身邊跟了這麽多人,本該沒事的,卻不想還是受傷了。
金楚韞此刻一臉的愧色,薑淮元是為她而受傷的,若是可以,她寧願受傷的人是她自己。
很快外面的將士便把堵住的石塊全都清理了,霍傾也在方才喂了一顆薑淮元給她研製的止血藥丸。
薑淮元原是想,霍傾總是外出打打殺殺的,難免會受傷,便給她研究幾顆止血特效藥丸,卻不想用在了她的身上。
霍傾將人帶回新嶺的城中知府府衙後院,將城外的軍隊也都帶進了城中,圍的府衙裡三層,外三層,連隻鳥都飛不過去。
薑淮元身上不止是傷口那樣簡單,刀上還有毒,不過好在這些黑衣人是從水中上來的,刀上的毒也都所剩無幾。
謝喻和薑淮寧也都來了。薑淮寧在外面急得哭,而謝喻也心疼的不停的為她擦著淚水。
金楚韞將藥端過去,霍傾伸手之時,金楚韞道:“還是我來照顧夫君吧,畢竟夫君是因我而受傷的。”照顧病人也非易事,薑淮元因她而受傷,她總得做些什麽才能讓心裡不那麽自責。
霍傾沒有說話,薑淮元陷入了淺昏迷,但好在性命無礙,她也不想和金楚韞爭這些小事。
屋內只有霍傾和金楚韞,霍傾讓開了位置,金楚韞便坐到了床榻邊,舀著湯藥吹了吹喂在了薑淮元的唇邊。
可喂了幾次,藥都從薑淮元的唇邊流了出來,金楚韞看著有些著急,忙拿帕子幫她擦乾淨,可藥喂不進去,總不能捏著薑淮元的嘴往裡面灌吧。
就在她還在想別的法子的時候,霍傾靠近了她,輕歎了一聲道:“還是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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