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元說了軟話,可晚珠依舊不放她過去,她繞了幾次想要過去,也都被晚珠用身體擋住了,薑淮元抿著唇,胸口起伏,無奈只能在外面等著。
半個時辰後,霍傾從盥洗室中出來,看到薑淮元厚外衣都未披,衣衫也不整潔的站在外面。看到她出來的一瞬,忙張望上前了幾步。
“娘、娘子。”
霍傾看了她一眼並不理會,臉上也沒什麽情緒,好似方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繞開她後,徑直的往臥房走去。
薑淮元看著霍傾走了幾步遠後,急忙跟上。她知道自己有錯,可路上又無法說些什麽,就這樣跟著霍傾去了臥房。
霍傾看著薑淮元跟著她到了房門處,她邁進去後便停下轉過了身。
薑淮元停頓不及差點撞上去,她抬頭看著此刻站在屋內比她高出一些霍傾,眸子裡又染上了一層無辜又弱小可憐的神情。
“娘子……”
“你不是喜歡在書房待著,來這裡做什麽?”霍傾語氣柔和,但卻夾雜著揶揄之意。
“我、我……”
薑淮元我了半響沒我出什麽,卻聽到霍傾道:“我很累,有什麽話就在這說吧。”
霍傾凝視了她片刻,薑淮元張了張嘴,喉嚨滾動了一瞬,也沒有說出自己要說的話。
“沒話說,就回你的書房待著吧。”
霍傾下了逐客令,隨即抬手準備將門關上,薑淮元手快腳也快,一腳先插進去,一手擋住了要關上的門。
“書、書房太冷了。”薑淮元實在找不到別的理由了。
“冷就再加個火爐。”
霍傾說著又要關門,可門卻被什麽抵住了。不過,她首先看到是薑淮元臉上痛苦的神情,隨後才低頭看了一眼腳下。
薑淮元的腳正被門擠得快變了形,霍傾手上的力道瞬間松了,心裡生出一股氣,皺起了眉頭,轉身往屋內走去。
薑淮元見霍傾不趕她走了,急忙也進了屋內,回身輕掩上了門,瞧著霍傾似乎準備去倒茶喝,她快步走過去,先於霍傾拿起了旁邊的水壺,為霍傾倒了一杯熱茶。
薑淮元吹了吹,遞過去,有意討好似的,道:“娘子喝茶。”
霍傾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晃動,伸手接了過去。薑淮元抿唇站在一旁看著霍傾喝完茶,又伸手接回放到桌上。
霍傾看著她似在思索什麽,片刻轉身去了內間,薑淮元把茶盞放好,自己也有些渴了,那會在書房實在是……
薑淮元自己又倒了一杯,還未喝完,看到霍傾離開,急忙用袖口擦了擦唇邊的水漬,又跟了上去。
回內間的時候,薑淮元看到霍傾在脫外衣,便乖順般的模樣,走過去幫霍傾接下了手中脫下的來外衣。
霍傾目光凝視了轉身把外衣放在木椸上的薑淮元,轉身上了榻。
霍傾上了榻,薑淮元便急忙解了外衣也要跟著上去,不過當她脫下外衣的時候,瞅見自己白色的中衣身前的血汙,抿了抿唇。
換了寢衣後,薑淮元從床尾爬上去,繞過霍傾進了床裡側。
霍傾看著她上來,也沒有製止。
薑淮元在裡面坐了片刻,琢磨不出霍傾情緒,身上都快涼透了,才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等她覺得霍傾快要睡著的時候,又再次做賊似的貼了過去。
薑淮元的貼近,霍傾依舊沒有反應,就在薑淮元以為霍傾睡著了,準備將手攬在她的纖腰處的時候,霍傾側臉看向了她。
薑淮元伸過去的手頓住,輕抿住了唇,在霍傾沒有情緒的眸子注視下,又慢慢收了回去。
她知道是自己最近鬧的霍傾心情不好,薑淮元貼著霍傾的身子,也慢慢移開了一些。
霍傾察覺薑淮元往後退去,等了片刻,慢慢側過了身面向她,許久才開口問道:“不生氣了?”
薑淮元以為霍傾會說一些嗆她的話,卻不想卻是問她還生不生氣。
薑淮元目光與霍傾對視,搖了搖頭,道:“淮元不敢。”只要霍傾不離開她,她的氣就已經消了大半了,剩下的在霍傾面前也不敢顯露出來。
霍傾眸子怔了一下,她有什麽不敢的?都做完了,這會說不敢?
霍傾眸子晃動,似在思忖,很快心中歎了口氣,道:“禮部很快便會擬定大婚的日子——”
“娘子。”薑淮元打斷了霍傾,神情有些嚴肅。
“你為什麽非要我娶長公主?”薑淮元隱隱猜出了些,但卻又不確定。霍傾那日的反應,現在回想起來,應該也是不想她娶的,可又為什麽會答應,難道真的就是為了霍桓的官路?
“就算我不答應,聖上也會想辦法把長公主嫁過來的。”霍傾說完,薑淮元卻不搭話,又道:“父親雖是鎮國侯,可他的根基不穩,又是新晉紅人惹人眼紅。近來便有不少官員上奏,說父親只是打了一個弱國便封了鎮國將軍,有失偏頗。所以很多人都跟風,要求聖上把父親降職。”
霍傾後面說的是實話,可前面卻並非如此,但這是一條讓薑行知快速博得金國皇帝信任和拉攏朝臣最快辦法,所以她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讓薑淮元娶了金楚韞。
“可我是女子,怎麽娶她……”薑淮元也知道身在官場身不由己的道理,她們前些日子才得罪了戶部尚書,也知道若當時薑行知沒有晉升官職,她們也是壓不住梁家的,所以現下是騎虎難下,落下必然會被摔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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