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點!”即使是有靜音咒,赫敏仍然不安地掃視了一下周圍,直到她確保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兒才松了口氣。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卡珊德拉迅速反應了過來!
她凝視著赫敏,好像她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你早就知道。”
原本對學校裡出現了一個狼人教授感到的害怕此刻徹底被湧上心頭的憤怒所替代,卡珊德拉飛快地思考著,沒過多久她就在記憶裡找到了答案:“讓我猜猜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那篇狼人的特征的論文,斯內普教授代課的那天也是一個月圓之夜吧?”
赫敏有些尷尬,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呃我是因為知道的提示比你多所以才先猜到了這個的,所以沃雷你別生氣了……”
卡珊德拉有點想笑。
格蘭傑居然以為自己現在的情緒只是因為格蘭傑又一次搶在自己面前猜到了答案嗎?
也許是有一部分源於這個,但佔的比重……微不足道。
“你早就知道。”卡珊德拉第三次重複道,她努力克制著自己語調的平靜,“卻放任我去和對方學習魔咒,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那是因為盧平教授的危險性……好吧,他是存在一定的危險性,可霍格沃茲會解決的!”赫敏反駁道,她咬著自己的嘴唇,下意識地居然有些心虛,“而且這件事牽扯到盧平教授的秘密……我不能告訴你。”
赫敏迅速給自己的觀點找了一個佐證:“我連哈利和羅恩也沒告訴!”
“你連他們都沒告訴。”卡珊德拉輕笑,“我應該為此感到榮幸嗎?”
原本一直壓抑著的不滿在刹那間傾瀉而出,卡珊德拉閉上了眼,聽見了自己的憤怒咆哮著,理智的枷鎖應聲而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赫敏突然感到了害怕,她搜腸刮肚地尋找著解釋,“我只是覺得是狼人這個不是盧平教授的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告訴你!”
“是啊,格蘭傑。”卡珊德拉睜開了眼,原本望向赫敏總是柔和的目光此刻變得一片冰冷,她譏諷道,嘲笑對方又是在嘲笑自己,“永遠正確的格蘭傑。”
哪怕是到現在,格蘭傑都覺得自己沒有錯,甚至連一句道歉都不肯說。
朋友?
“你可以有一千個一萬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趕在赫敏出聲前,卡珊德拉打斷了她的話,“但這些我都已經不在乎了。”
卡珊德拉·沃雷多麽驕傲啊。
那麽多的同學之中,她隻認為赫敏·格蘭傑一人與她旗鼓相當,即便對方是救世主也不曾將他放在眼中。
朋友。
卡珊德拉的唇齒間縈繞著這個字詞,曾經讓她覺得萬般溫暖的字眼此刻隻讓她覺得難堪而又羞憤。
——她難道稀罕從來都不對等的友誼嗎?
“格蘭傑。”卡珊德拉傲慢地揚起了她的下巴,像極了第一次出現在赫敏面前的姿態,“你不再配擁有我的友誼了。”
赫敏整個人都怔住了,她結巴了起來:“等……為什麽?等一下!等一下!沃雷!為什麽突然……”
赫敏沒有說完話,因為她的下巴已經被一根魔杖死死地抵住了。
和二年級的那次柔和的力度截然不同,這一次魔杖主人的動作又快又狠,被抵著的赫敏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別逼我對你使用惡咒。”卡珊德拉一臉陰沉,她看著突然微笑了起來的赫敏,冷言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會不忍心?”
她多了解這個格蘭芬多啊。
卡珊德拉自嘲地想,飽含惡意地在赫敏的耳邊呢喃:“別自作多情了。我還不想把自己送入阿茲卡班。”
赫敏全程說不出一句話,直到卡珊德拉松開了她,跌落在地上的赫敏在地上大聲地咳嗽著。
也許沃雷是認真的。
回想起剛才對方的那個眼神,赫敏渾身冰涼。
卡珊德拉·沃雷……一臉憎恨地看著自己。
她也許真想給自己一個不可饒恕咒。
赫敏的手止不住的顫抖,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到路過的一個赫奇帕奇瞧見了她的失態,詢問她是否需要什麽幫助,並且遞給了她一塊手帕。
直到這個時候,赫敏才意識到:
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17.
最近的赫敏有些不太對勁。
餐桌前的哈利擔憂地看著渾渾噩噩的朋友,赫敏一直盯著斯萊特林的一個空座,機械地進食著,即使是頭髮掉入了南瓜湯裡也沒有回過神來。
赫敏這樣反常已經好幾天了,她甚至缺席了一堂弗立維教授的魔咒課——這對赫敏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赫敏!赫敏!”
恍然回過神來的赫敏·格蘭傑迎上了哈利關切的目光,她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怎麽了,哈利?”
“你的頭髮。”哈利指了指赫敏面前的碗,哪怕是情緒感知更加遲鈍的羅恩都皺了皺眉:“你看起來不太好,赫敏。”
“……我還好。”赫敏慌慌張張地用紙巾擦著自己的頭髮,悶聲答道。
哈利掃了一眼坐在他們身邊可能在旁聽的其他同學,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等一下赫敏你有空的吧?我們需要聊一聊。”
“你是和沃雷吵架了嗎?”如果不是海格最近在為巴克比克的事情憂心忡忡,也許哈利就不會在黒湖旁而是在海格小屋進行這個話題了,“我注意到你們基本上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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