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良,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本宮是誰。”宮錦恨不能將對方凌遲處死,被人利用了尚且不知,在他沒來之前竟直接動手。
宮玉帛拔劍在他身邊守護著,見到有人闖入就直接殺無赦。
葉向榮在見到那拉複迪的時候,整個人都楞住了,各種可能從他眼前一一閃過。若是這些都是那拉茹亞布下的局,那麽他的姐姐就危險了,“小錦,眼前這人有可能是你同胞兄弟。事情究竟如何我並不清楚,我相信你母妃是最了解的一個人。”
拓跋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怎麽會有兩個四殿下。”
那拉複迪露出一個幽幽地笑容,道,“良辰,我是你的哥哥。”
宮錦對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哥哥一點也不感冒,他轉個身直接朝著宮玉科跑去,“讓開,本宮是四殿下,誰敢攔我。”
宮玉科被人扶坐在靠牆的地方,看到宮錦意氣風發地一步步走來,就覺得好像什麽都不重要了。
“四哥。”
只是輕輕地喊了一聲,宮玉科嘴角就不住地溢血,將原先的衣服染成了血紅。他卻好似沒感覺一般,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什麽。
“別說話,乖。”宮錦什麽都不想,盯著那隻箭,想碰卻不能碰,一副素手無策的樣子,他和葉叔學醫很多年了,一眼就看出這箭直接射中了心脈。
她該怎麽辦,怎麽辦才可以保住這個唯一的弟弟。
宮錦緊紅了眼,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想努力去想法子,可是腦袋一片空白。
“四哥。”
“我在。”宮錦跪坐在地上,就緊緊握住宮玉科伸過來的手,“五弟,哪裡不舒服?告訴四哥。”
宮玉科看著宮錦,傻傻地笑了,“四哥,四哥你回來了,真好。”
母妃說你死了,我不相信。
多說一句話,血就不住地往下流。
宮錦心疼地用手去擦,“別說了,四哥答應你的,說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血越捂越胡,到最后宮玉科的下巴都是血跡。他卻笑得像個傻瓜,“四哥,我想保護你。”
宮錦緊咬住嘴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硬是沒有流下來,他點點頭,“你是個好孩子,四哥一直都知道。”
“四哥,四哥,四哥……”
宮玉帛在一旁看著都忍不住別過了頭,隻道,“小錦,節哀順變吧。葉叔說的對,那個和你長得一樣的人,也許你母妃知道是怎麽回事。”
宮錦一把將早已瞑目的宮玉科抱在懷中,跌跌撞撞地朝著他的寢宮走去,“五弟最喜歡我的良辰宮,每次都說要和我住在一起,有他在,就不會有人敢欺負我了。”
以前,為了掩蓋女子身份,他不得不多次拒絕這種要求。如今,身份什麽的也不是那般重要了。
宮玉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他離開皇宮的時候,宮玉科才幾歲樣子,他們雖是兄弟,感情卻相當淡薄。
不過看到宮錦這樣,他卻覺得無比心疼。
這十年來,小錦過得究竟是怎樣的日子?
宮錦不慌不忙地用毛巾替宮玉科嘴角的血跡擦拭乾淨,然後就跌坐在床邊上,自言自語道,“五弟,你太傻了。是四哥沒有保護好你,若有來生,咱們還做姐弟,好不好?”
惠妃得知自己的皇兒已死,在自己寢宮喝了毒酒也跟著去了。
宮中的一切全部被那拉複迪這個外人給霸佔了。
宮錦站在萬鳳樓門口,佇立了好久,突然覺得自己的家變得如此的陌生,好像從來就不輸於她一般。
茹妃娘娘梳洗打扮,依舊明豔動人。十幾年的歲月好像從未在她身上停留過。
宮錦進去之後,就站在門口細細打量她的母妃。旁邊還站著那位害死了五弟的凶手。
“皇兒你來了。”
茹亞回眸一笑,一舉一動都充斥著妖豔地嫵媚。
“葉姨和葉叔他們在哪裡?”宮錦不想浪費時間了。
茹亞摸了摸自己的發簪,呵呵一笑道,“他們養育了你十幾年,母妃不會傷害他們的。皇兒,你過來,坐在母妃這裡,母妃和你講一個故事。”
宮錦即使再不情願,也明白眼前她的母妃掌控了對葉叔他們的生殺大權。於是,乖乖地坐到茹亞指定的位置上。
故事和拓跋磊說的幾乎無異,不過茹亞口中的恨意比什麽都來得強烈。她被迫嫁給宮鼎,就為了這麽一日。
這招偷天換日玩的可真是把所有人都蒙在了鼓裡。
誰也不知道真正的殿下被送出了這麽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身為公主的宮錦卻不得不承受起原本就不該是她的人生。男扮女裝,忍受宮廷中種種刁難。
陰謀詭計,不過是生死瞬間的事。
宮錦張了張口,突然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蠢,問不出口。
“你要我為你辦任何事都好,我想見見葉叔葉姨。”他只有這麽一個要求了。
茹亞想要摸摸宮錦的臉,卻被他躲了開來,不由尷尬地收回了手,道,“好,我會讓拓跋將軍帶你去見他們。”
對於那個名義上的哥哥,宮錦看也沒看就出了門。
拓跋將軍……
呵呵,她才是最大的傻瓜。
葉向榮和葉芷芯被關押在了地牢中,宮錦見到他們的時候,兩人正無聊地望天。
“葉叔,葉姨,母妃她有沒有為難你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