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衣衫不整的小娘子坐在拔步床上,面色羞澀,眉目含情,面前是個笑的燦爛的中年婆子。
“外頭都說新婚之夜新娘子的落紅越多代表越貞潔,看夫人這帕子指定是個賢惠人呢。”
“別,別說了……昨日官人嘴上說的好聽,身上半點不憐惜,我身子骨都散架了。”
“男人都是那樣,夫人忍一忍就好,好日子在後頭呢。”
林晚晴:……
俞菲默默離開視線。
林晚晴麻木地看著電視裡的染血手帕,“看上去,還挺疼哈,封建糟粕要不得。”
俞菲接過話茬,“老板流了那麽多血,放在古代也算是一等一的賢良淑德,死後能有個貞潔牌坊。”
林晚晴心理崩潰:“你有本事在宴總面前說。”
她那日被宴秋又或者初次嘗試,看她埋在自己頸肩喘氣,哪想過除了歡.愉外還有這份疼。
俞菲:“我沒本事。”
林晚晴:那你可真棒棒。
一直到林晚晴進學校裡,她恍恍惚惚難以回神。
她拿走了宴秋的……清白身子。
還把人給弄得那麽疼。
俞菲拍拍她的肩,“去比賽吧,實話和林小姐說,沒得第一老板也不會怪罪。”
林晚晴看著外頭難得一見的大晴天,帶著點溫度的風刮在身上刺骨難受。
她心裡也淒淒然。
林晚晴摸著發紅的眼角,“秘書姐姐,你學法的,我的行為算虐待殘疾人?”
俞菲笑容燦爛:“情節惡劣者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放心,我們老板不會把你送進去,頂多在地下室裡用私刑。”
話一開口,完全不像個有正義感的法學之光。
……
宴秋:“把林晚晴送去比賽了?”
俞菲規規矩矩的給老板送上一杯熱咖啡,“是的呢,今日見完最後一批王氏集團的人,咱們這也該告一段落了。”
宴秋翻看文件的手停了一下,手指甲在白色紙張上留下一道印子。
“她壓力太大了,可和你傾訴什麽?”
俞菲眼神閃爍,“沒什麽,沒什麽……”
昨日宴秋晚上惡趣味地把手帕放在林晚晴枕頭邊,趁林晚晴睡著後,用她的手指……
一向冰冷的宴秋臉上浮現起了一層紅暈。
昨日晚上不敢動靜大,生怕驚擾了兔子小姐的睡眠。
悄無聲息,忍著聲音,別有一番情調。
宴秋抬頭看秘書,眼眸暗了暗,“如實說,不怪你。”
俞菲乾咳兩下,“林小姐問虐待殘疾人如何判處,害~林小姐真是沒有情調,和老板之間的事哪能算虐待呀,這分明是S……啊,這能說嗎?”
俞菲的“M”還沒發出聲,立刻一把捂住嘴。
“……”
宴秋看了一眼時間,眉眼淡淡的無奈,“王氏的人快來了,去會議室罷。”
俞菲看表,“距離會議開始還有半個小時呢。”
“你閉嘴,今天之內我不想聽你說話。”
林晚晴在決賽上整理剛畫出來的稿件,王曉骰在不遠處不停抬頭看她。
眼神非常複雜。
直到比賽結束,林晚晴縫好最後一針,一抬頭直接對上王曉骰的目光。
“熱搜出來了,王氏集團內部錄音公開,臥槽,居然抄了那麽多家的設計。”
“有一說一,國內互相抄襲的設計多了去了,但是像王氏這樣超了還價格,賣那麽貴,屬實是有點把人當韭菜。”
“她們家連出的三款香水都和素魄一模一樣,真當欺負小品牌沒人愛麽,臭不要臉。”
“有沒有一種可能素魄現在不是小品牌了,業內人士透露薈雁最近剛投了幾輪。”
“咦惹,王曉骰好像就是王氏的人,這場比賽也有王室的讚助商。”
林晚晴聽到觀眾席上吵吵嚷嚷的聲音,她在規定時間內把作品交上去。
在離開會場時,需要經歷一道沒人的走廊,王曉骰盲步蝶從後面蹬蹬蹬跑過來。
林晚晴停下腳步,冷漠地看她,“你找我有事?”
王曉骰咬著唇說,“我家企業被黑,股價下跌是你乾的吧!”
林晚晴挑眉,“在商言商,商人之間的交往和我有什麽關系?”
王曉骰眨了眨眼睛,不自在的用小皮鞋踢了一下牆。
“我仔細想想,你嫁給宴秋也有你的不容易。”王曉骰低著頭悶聲說,“林晚晴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
林晚晴聽了一陣肉麻,往後退了一步。
恰巧宴秋的輪椅停在走廊的盡頭,她手上提著一杯林晚晴喜歡喝的奶茶。
宴秋寵溺的笑容還沒掛在臉上,便聽到王曉骰羞羞澀澀說,
“你來當本小姐的情人,我不介意你之前罵我。”
“況且你今日比賽時一直抬頭看我,也對我有意思吧?我就知道你不會忠心於宴秋,像你們這種嫁入豪門的女人,我見多了,個個水性楊花有心機的很。”
林晚晴一陣惡寒:“。”
她看王曉骰,是因為王曉骰一直在看她啊!
王曉骰紅著臉:“你罵人還挺好聽,我很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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