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林晚晴和宴秋一塊來呢,看來宴秋沒把她放在心上。”
林珍熙見到宴秋一人下車,嘴角裡起了一抹嘲諷。
喬麗華小聲提醒:“晏總面前你別瞎說。”
林珍熙被父母寵習慣了,哼了一聲說,“姐姐那個又蠢脾氣又孤僻的人,怎麽可能會讓宴秋喜歡,去了也是給人當小。”
林輝皺眉呵斥:“閉嘴。”
宴秋把剛剛的那一幕盡收眼底,面目暗沉了幾分。
她的小兔子,在家裡受慣了欺負。
進入會客廳,宴秋讓人把兩份文件放在夫妻二人面前,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經過公司的審核人員評估,紡織原料加工廠的投資順利批下來了,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增添三千萬。”
喬麗華驚訝的捂住嘴笑了,“一共八千萬!”
一向沉穩的林輝大喜過望,那個廠子哪能得到那麽大一筆錢的投資,原來的五千萬已經超出預期。
宴秋手指輕輕敲擊桌面,“林晚晴很好,下周我與她領證,婚禮在擇良辰吉日舉辦。”
喬麗華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是晚晴的福氣。”
林輝動了動嘴唇,喉嚨沙啞,“這投資,是晏總看在晚晴的份上給的?”
林輝對賣女兒這件事心有不忍,但真真切切的合同簽了後那一分愧疚消失的無影無蹤,
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林輝作為商人是貪婪且狡猾的,對妻子要把女兒嫁給宴秋,這件事並非全然不知情,甚至想著如果讓林晚晴多和宴秋打交道,是不是能得到更多一點投資。
宴秋沉默不言,在兩人看來算是默認。
林珍熙小聲哼道:“林晚晴在我家連個掃地的都不如,她那種人也配,出去賣都沒人要。”
她從小被全家人寵慣了,父親常年出差,母親對林晚晴憎惡厭煩,她做錯了是只要推到林晚晴身上,讓林晚晴去挨罵受罰,在她看來,林晚晴這個傻子從來不會反抗,可不就是低賤到骨子裡。
宴秋將冰冷的視線轉移到林珍熙身上。
喬麗華趕緊賠笑說:“林珍熙是晚晴的妹妹,放假回來了,年紀還小,晏總別見怪。”
林輝但臉色也不好看,想到小女兒可愛純真,“孩子還小,口無遮攔,快給晏總道歉。”
兩人可不敢在宴秋面前拿出長輩的樣子。
……
林晚晴還沒進門,便聽到名義上的妹妹對她冷嘲熱諷。
俞菲趕緊出言要安慰,見林小姐不止沒有生氣,臉上連傷心的神情也沒有,平淡的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
她習慣了,她確實欠林家的。
俞菲在門口聽了全程,義憤填膺:
“您那父親也太不是個人了,把您嫁給老板為了投資,混帳妹妹開口罵老板的心上人,隻輕輕帶過,說年紀還小,啐!”
不知是冷風吹的還是心有波瀾,林晚晴的眼尾和鼻頭泛紅。
相比母親的刻薄,父親對她算是不錯了,和妹妹相比仍有不少差距。
林晚晴:“晏總的公事還沒談完,我們在外面先等著?”
秘書姐姐叉腰啐人的樣子太熟練,她不敢相信她經歷過什麽。
俞菲:“上一個在老板面前口無遮攔的人,墳頭草兩米高了。”
林晚晴回眸看她,那麽恐怖?
俞菲:“那當然,從前有個罵老板雙腿的混蛋,您猜怎麽著?聽說被砌水泥裡了,從前還有個被綁了石頭扔黃浦江裡頭呢。”
林晚晴震驚:“……”
俞菲尷尬笑笑:“哈哈,開玩笑呢,我們是守法好公民。”
林晚晴:我看你這句話才是開玩笑。
會客廳突然發出一聲尖叫,“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媽,你怎麽那麽偏心,讓林晚晴嫁給晏總?!她憑什麽?”
從前有次林珍熙和母親參加一次貴婦聚會,遠遠地看過一眼宴秋,剛巧宴秋也看到她了,二人對視片刻,她一眼便喜歡上了,
聽旁人對宴秋又怕又敬,更是心動,
結果期盼的好事落在了她一直看不上的林晚晴身上。
宴秋坐在輪椅上,冷漠看著這場無聊的鬧劇。
直到余光掃視過站在窗口俞菲,後者生怕老板看不到她,特意揮手用力搖了一下,
這呢這呢!
宴秋肉眼可見心情更差了,後悔此番讓林晚晴過來見證她提親。
她對身後站著的保鏢說,“林小姐來了。”
黑西裝的保鏢得到命令,一手用力按住林珍熙的肩膀,“得罪了。”
喬麗華和林輝還沒反應過,只見那高大壯實的保鏢,按著小女兒的肩膀推到門口林晚晴面前。
林晚晴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林珍熙被嚇得吱哇亂叫,“你不能這樣,你放開我!爸,媽,你們快說句話啊!”
“道歉。”
“我憑什麽道歉?我說的有錯嗎?是林晚晴這個不要臉的搶了我的婚姻。”
肩胛骨被按的生疼,收人錢財辦事的保鏢可不管林珍熙是不是林家最受寵的小姐用力按住她的後背,迫使人以九十度鞠躬的姿勢彎下腰。
“啊——疼疼疼,放開我!”
林晚晴求救地看著宴秋。
林珍熙掙扎不動,痛呼尖叫,林輝和喬麗華看不下去,“晏總這……小孩子不懂事,您別和她計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