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早點睡,祝晚安。
林晚晴一看時間,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半了。
“……”
蘭笑笑:“學姐成功追到你了?”
林晚晴搖頭,“沒有,我沒加她微信。”
蘭笑笑:“那是誰該不會是那個打籃球的小狼狗吧?大半夜的□□,磕死我了。”
林晚晴:“別瞎想,是……朋友讓我晚上九點半睡覺,熬夜對身體不好。”
蘭笑笑驚訝:“我八十歲的外婆還能看電視到十點呢。”
林晚晴沒有回消息假裝睡著了。
蘭笑笑嘀咕了一句:“你那朋友連睡覺時間都想管你,是想當朋友,還是想當你媽?”
林晚晴:“……”
她乖乖把手機關機放到枕頭下,合上電腦,乖乖躺在床上。
黑暗中,蘭笑笑打遊戲的鍵盤聲時隱時現,
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宴秋剛剛發來的消息,她能聯想到宴秋在她面前時認真說出這句話的樣子。
她沒有命令口吻,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讓人無法拒絕。
是個很嚴格的大姐姐。
林晚晴不敢想象婚後的生活,言談舉止都會被度量要求,被約束,被命令,意外的她不反感。
次日清晨。
林晚晴上完第一節 課打著哈,且站在教室門口,
眼底是一片熬夜過的烏青,早上六點半醒來,晚上隻眯了一小會兒。
兜裡的設計嗡嗡震顫,林晚晴打開手機,來電顯示是母親。
林晚晴眼裡劃過一抹無奈,走到了沒人的地方按一下接聽鍵。
喬麗華刻薄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聽說昨天晏總找你約會了,她說了什麽?”
林晚晴:“沒有,隻簡單吃了個飯。”
喬麗華那頭的聲音頓時拔高,“她沒有提投資工廠的事?!投資審核通過了嗎?什麽時候能打款來!”
林晚晴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找了個偏僻的台階坐下,“沒有。”
喬麗華那頭傳來杯子砸碎的刺耳聲,“你這個蠢貨,難道不知道開口問麽。”
喬麗華暴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千辛萬苦把林晚晴嫁出去,勾上了宴秋這艘大船,希望能持續不斷的從宴秋那獲得利益,至於林晚晴在晏家的處境如何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她有個和丈夫親生的貼心小女兒,上私立學校出國留學融入名媛圈子,樣樣都要花錢。
林晚晴淡淡說:“不好開口。”
喬麗華罵了一句極為難聽的髒話,沉默了幾秒說,“晏總對你滿意嗎?”
林晚晴望了望站在平台上優雅端坐的黑色小貓咪,“大概滿意?”
喬麗華:“她可送你珠寶了?”
林晚晴:“沒有。”但送了止血噴霧,和外敷傷藥。
喬麗華面容扭曲,把電話掛掉,暗罵了一句“連討好人都不會的賠錢貨。”
……
俞菲:“老板,這是您要的林小姐最新一周的課程安排。”
宴秋掃了一眼她的上下課時間。
俞菲接著把另外一份文件放到老板面前,“這些是林小姐在食堂經常點的菜。”
昨日宴秋特意按照林晚晴以前的口味點了一桌子菜,誰料她隻吃了距離最近的不愛吃的芹菜。
兔子小姐和小時候變化了很多。
俞菲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老板,職業素質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怎麽說呢,有點像個變態。
遇到了該報警的程度。
宴秋仔細閱讀事關林晚晴的資料,其態度比看涉及十幾個億的新區發展建設合同還要仔細。
宴秋:“你有話想說?”
俞菲別扭了一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宴秋額頭跳了一下,聽聞林家準備讓林晚晴結婚的消息後,她的脾氣好了不少,連秘書都開始不著調。
俞菲說:“今日喬夫人給林小姐打電話,似乎希望您給林小姐些實際的好處。”
宴秋手指敲擊在桌面上,發出沉悶的嗒嗒聲,“說。”
俞菲繪聲繪色的把電話內容複述了一遍,
“那喬夫人咄咄逼人,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尖聲嚴斥:‘晏總那麽喜歡你,怎麽可能不給高定珠寶呢?難不成是你悄悄收走了不成?!’”
宴秋眉頭一跳,沒有阻止秘書繼續說下去。
俞菲:“只見那林小姐柔弱無助,像朵風中的小白花,聲音顫顫巍巍,害怕極了,想必那滾圓的雙眸已經哭紅了,”
“小聲反駁了一句,‘真,真的沒有送QAQ’”
宴秋:“……”
俞菲根據人物情景猜測,語調像極了八點檔狗血電視劇的旁白:
“可憐的林小姐獨自一人站在偏遠的教學樓前,一陣冷風吹動她薄薄的外套,讓她身體用力嬌顫,哀傷地聽到手機裡發出忙音,電話早已被母親掛斷,她空落落的內心被無助的悲涼填滿,孤獨的少女何嘗不想得到家人的照顧。”
宴秋:“……你……”
俞菲:“老板,這就是我打聽到的內容。”
宴秋:“打聽的很好,別打聽了。”
她不是個會被周圍人動靜影響到工作的性子,在秘書離開後,腦海中不可抑製的出現了秘書所描繪出的畫面。
盡管知道她那個跟隨在身邊許多年的秘書,私下裡沒有在外面表現的那麽穩重,大抵是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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