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用杓子舀出一口燕窩撬開林晚晴唇齒,“喝點,補身體。”
杓子以不容阻止的力道劃在舌中,幾乎要抵在喉嚨口。
那哪是什麽正經喂食的動作。
分明是惡趣味。
林晚晴咽不下去,燕窩只能順著嘴角流到下巴和脖頸上。
淚水從眼角湧出,林晚晴舌頭無力地被杓子壓住。
太可憐了。
她不敢壓在宴秋的腿,隻得以狼狽的姿勢跪坐在輪椅上。
宴秋:“真不乖,不多吃點怎麽能長高。”
不多吃點怎麽能懷孕。
心裡積壓的委屈讓淚水如決堤,砸在宴秋的手背上。
“夠了,吃不下了,不要……”
滾燙的淚珠不止沒有讓這女人憐惜,反倒讓她更惡劣,得把兩盅燕窩全喂進了她喉嚨裡。
強烈的窒息感,讓林晚晴不得不喉嚨滾動把燕窩吞進去,原本她和宴秋一人一中的燕窩全灌到她一個人肚子裡。
粘稠透白的燕窩從嘴角流下來,狼狽極了,把甘麗的衣服給弄髒。
宴秋用手帕仔細擦拭著懷裡的小妻子。
“吃飽了嗎,廚房還問這幾罐。”
林晚晴驚恐地要從她身上下來,被按住腰。
“不要!”
宴秋縱容:“好,那就不喝了。”
少女原本略有蒼白的臉,被這一通折騰已經紅透了,雙頰滾燙,肚子被塞滿了,微微鼓起。
她原先確實有點餓,現在已經吃飽了。
宴秋:“今天可在學校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林晚晴頓了一下搖頭,“沒有,和往常一樣。”
宴秋從善如流:“好,遇到不開心的事情記得和我說。”
林晚晴心心念念著老爺子要看宴秋照片的事,外頭刮起了風,豆大的與敲擊在玻璃窗上,外頭冷風呼好嚇人極了。
被欺負透了的林晚晴含著淚去洗澡,獨自一人打了很重的一盆洗腳水泡上中藥液推到臥室裡。
另外一間浴室裡是嘩啦啦的水聲,林晚晴一個人坐在旁邊無力哭起來。
遇到抄襲的難受,被宴秋惡趣味欺負,第二天的比賽……
少女穿著單薄的睡衣,肩膀起伏。
淚水從眼角簌簌落下,她恨極那遇到小事變哭的懦弱性子。
“還在哭?”
宴秋擦拭頭髮,坐在輪椅上,從門口進來。
她彎腰擦拭林晚晴的淚痕,嘴角上還殘留著被杓子弄的紅痕。
很能引起人心底的罪惡欲.望。
宴秋坐在床邊把腿放入桶裡。
林晚晴強忍著哭,“姐姐以後別這樣玩了……”
宴秋用冰涼的藥膏擦在她發腫的嘴角,“今日是我過分了,給甜甜道歉。”
她俯視著少女,小拇指輕輕勾起林晚晴的下巴,迫使著可憐的小妻子和她對視。
“晚上你父母來,想讓我追加投資。”宴秋說,“我拒絕了,甜甜會怪我嗎。”
“做生意本不是人情往來,應當實事求是,既然走到破產清算那一步,不必強行挽回。”
林晚晴這話說的不留情面,她承認不論對父親還是母親都有怨氣。
宴秋:“好。”
她跪在地毯上給宴秋揉捏腿腳,細滑的小腿在她手掌心裡被不斷按著穴位,一點一點的捏揉刺.激神經。
林晚晴的手指柔弱無骨,宴秋喉嚨裡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房間裡安靜極了,外面的風雨很大,而那一抹呼吸聲讓林晚晴難以忽略。
林晚晴臉頰滾燙,像夢遊似的替宴秋擦幹了腿腳。
她悄悄拿出手機,把宴秋靠在床邊的模樣拍下來。
立刻按發送件給了老爺子。
幾分鍾後那邊又發來了五千塊錢的紅包。
老爺子:有你照顧秋姑娘我就放心了,工作學習上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她。
林晚晴:點擊收款。
財帛動人心。
“你在偷拍我?”宴秋從床上坐起來,“拙劣的演技。”
林晚晴腦子嗡了一下,趕緊把老爺子的對話框給刪掉。
“我……”
林晚晴不敢看宴秋。
“我沒有拍很過分的照片。”
她知道像宴秋這樣的人,一定對隱私很注重,不會讓人拍到媒體以外的照片。
林晚晴的行為無意間犯了大忌。
宴秋把熱牛奶放在床頭櫃上,“把照片給我看,牛奶先喝了,助眠。”
林晚晴見沒有意料之中的生氣,她心裡安定了一下,把手機遞過去。
沒有拍到宴秋的臉,有一截露在被子外面的腿橫筆直修長被中藥泡成了紅色,能看出皮膚很好,腿上有被揉捏過的痕跡。
宴秋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林晚晴。
她想起白天秘書說:“只有喜歡一個人才會把對方的照片拍下來當屏保啊,不然放在手機裡多晦氣。”
當時在會議室裡開會的小姑娘,無意間把和女友的照片投射在牆上當電腦屏幕。
宴秋默默的把林晚晴小時候的照片設置成手機屏幕。
宴秋把手機還給林晚晴,“很喜歡我的腿?”
牛奶杯在林晚晴嘴唇上沾了一圈小胡子,宴秋遞過去紙巾讓她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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