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手指描摹著林晚晴準備好的展會冊, “大學畢業就可以懷孕了。”
她歎氣地把臉埋在林晚晴睡過的枕頭裡, 想要汲取上面更多的體溫和氣溫。
俞菲站在老板身後, 立刻說,
“但是需要將來實習, 設計部的崗位一直給夫人留著。”
宴秋突然抬起頭,“貼身秘書?”
俞菲糾正,“是設計部,不是貼身秘書。”
宴秋重新發問:“不能是貼身秘書嗎。”
俞菲:“……能吧。”
咦惹。
俞菲捂著嘴乾咳了一下, “您作為老板, 任何崗位您都可以插手安排, 只是公司之前沒有貼身秘書的職位,如果老板想要, 可以隨時安排。”
宴秋的心情突然變好,雙手抱著林晚晴的枕頭,她打著蓬松的羽絨,放一個露台上接受陽光的沐浴。
公司的人很多,她的兔子小姐只能和她在一起。
她的辦公室足夠大,可以容納兩個人同時辦公,宴秋哼著歌重新設計起了辦公室的新布局。
需要添加一張桌子,休息室裡也需要把不大的單人床改成雙人床。
一年後準備要一個孩子,現在就可以準備好嬰兒用的東西。
她和她的兔子小姐需要有一個小寶寶了。
……
林晚晴在展會上打了一個噴嚏。
“這天不冷,難不成是感冒了?”和她一起辦展會的同學關心給遞上一包紙。
林晚晴揉揉鼻子,渾身起了一層惡寒。
把手指撫摸在平坦的肚子上,看到不遠處一個年輕媽媽推著嬰兒車。
裡面的小朋友冰雪可愛,眼巴巴地望著正在施工的展會。
林晚晴作為服裝設計專業的學生,需要獨自辦展,操持所有的細節。
這幾日身體累瘦了一圈。
鄭雲柏出示工作證,從大門口進來一隻手提著剛買來的板栗酥,另外一隻手拿著設計冊子。
“甜甜,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鄭雲柏的笑容很溫和,仔細看有些不好意思的感情。
這個表情在中年男人身上很少見,有點可愛。
見到教授來,旁邊一個學生嚇得趕緊站直了。
別人還不知道林晚晴和鄭雲柏之間的真實關系,隻以為教授和林晚晴之間的感情不錯。
像林晚晴那麽優秀的人,誰會不喜歡。
同學露出了羨慕的目光,悄悄站在林晚晴背後仰慕著。
鄭雲柏對旁邊的學生說,“你去忙別的這裡,我來負責。”
場館裡只剩下叮叮當當的工人,和臉上沾了點油漆的林晚晴,鄭雲柏把剛出爐的板栗酥雙手交到她手上。
“聽宴秋說,你喜歡吃那家店的點心,我一早排隊買的。”
林晚晴叫著提著點心盒,她想說自己沒那麽喜歡吃板栗酥,只剩宴秋經常給她送,不好意思拒絕。
現在被父親贈送甜滋滋的點心,林晚晴心裡產生了一股甜蜜的負擔。
兩個人一起參與布置,速度快了很多,一個上午就把展會布置的七七.八八。
他們坐在石膏長條上,林晚晴揉著發疼的腳踝,油漆把身上弄髒成了一隻小花貓。
鄭雲柏突然提起,“甜甜打算去國外發展嗎。”
林晚晴被問得一愣,“出國?”
鄭雲柏:“嗯,F國不錯,如果甜甜想去,我可以安排好一切。”
比起出國這件事,林晚晴心裡產生了一股難以抑製的奇妙的感情,從前她都是自己安排好學業上的一切,習慣了生活開啟地獄難度。
她的性格很堅強,不奢望也不期盼有別人來幫她,世界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在未來的某個時間節點,總是需要償還掉白得來的一切。
那些價格她付不起。
可不管是宴秋還是現在的父親,從來沒有希望林晚晴償還什麽,以一種迫不及待地充滿著奉獻的精神,把所有好東西都捧到她面前。
“甜甜?”
林晚晴回過神,不知不覺間,中指和無名指中間夾了一根煙。
她沒有抽煙的習慣,習慣叼在嘴角。
鄭雲柏以為林晚晴不願意,認真道:“如果哪天甜甜改變主意,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想補償甜甜過往的損失,希望能給我這個機會。”
林晚晴心裡聽的不是滋味,“好。”
一個父親大可不必這般語氣對孩子說話,林晚晴不敢直視鄭雲柏的眼睛。
“我有去國外……”發展的想法。
林晚晴話音未落,門口突然被敲醒。
一個穿著黑色套裙的長發女子站在門口,細跟高跟鞋足足有十厘米,細跟讓人不禁擔心走在如此嶙峋的路面上,會不會崴腳。
高跟鞋把小腿襯托得筆直,肌肉緊繃出完美的線條,她的雙腿本就比一般人細長,如此般穿著更加貌美昳麗。
宴秋提了一盒板栗酥:“時間不早了,我接甜甜出去吃飯”
宴秋的裝扮,顯然是精心設計過,精致到了每根頭髮,微微上挑的眼眸,透過金邊眼鏡深情地望在林晚晴身上,提出讓人無法拒絕她的邀請。
太招搖了,太像一隻搖晃著尾巴的狐狸。
鄭雲柏站起身,拍拍褲子,“甜甜中午和我有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