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
看宴秋脖子上有一道紅印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剛被虐待過。
除了上半身的數據,還有腿圍和腳踝的維度。
林晚晴捧起她的一隻足測量具體的數據。
她會做高跟鞋,可以試一試。
如果宴秋真的手術成功的話,應當會經常需要。
林晚晴隱瞞住內心的小心思,“秋秋的雙腳真好看,別人的腳趾不免會有些粗笨,不像你,每一根都足夠纖長,骨節分明。”
宴秋的腳掌心被她摸的癢癢,“別鬧,不要再摸了,好難受。”
林晚晴瞥見她手裡又握著那個劣質的金色懷表,心中不免細節,“你那破玩意是誰給你的,也忒掉身價了。”
宴秋把玩懷表的手停下,把沉甸甸的懷表放在桌上,發出了哢噠一聲。
她的手掌上殘留著一點金屬懷表的鐵鏽味。
確實不是高品質的東西。
一般來說,這種東西不應該出現在她的生活裡面。
“我看賣廢品的人都不會收,也就秋秋把她當個寶貝。”
林晚晴很直白的對那個宴秋心裡的白月光表示不滿,她用余光悄悄打量著宴秋的臉色,擔心她真的生氣。
看樣子那個懷柔對宴秋來說很重要,直白的上眼藥有失風度。
“確實審美和品質均不是上等,可在她送這個禮物的時候,用盡了身上所有的零花錢。”
宴秋看著林晚晴的目光溫柔極了,“那能怎麽辦呢?那個小朋友把她認為最好看的東西給我了,我總不能不收吧。”
那個小瞎子壓根不知道手裡的那個東西是懷表,隻覺得摸上去有分量又雕花精美。
把身上存了將近一年的八十塊錢花去了,像獻寶似的捧到她面前。
說感謝宴秋牽著她的手保護她不摔倒,殊不知,如果那個小瞎子沒有救她,就不會變成個瞎子。
第66章
林晚晴依稀記得在小時候眼瞎的那一段日子裡,
總是聞到撲面而來的血腥氣。
那個總是牽著她的手的姐姐,好像身體很差, 身上時不時綁著繃帶。
除了血腥之外, 還有醫院裡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她不知道那人受了多重的傷。
宴秋把懷表合起來放進兜裡,“不早了, 晚上我去開個會,你同我一起去?”
林晚晴眼巴巴淚盈盈地看著她把鞋襪穿好,撐著手杖站起來。
林晚晴立刻抓住她的衣袖,“你身體還沒好,怎的每日如此操勞?”
宴秋嘴唇動了動, 意味深長看著她:“要不你幫我開會去?”
林晚晴:“……”
“我回家繼續當家庭主婦, 去酒樓訂……啊, 不對, 親手做菜。”
林晚晴眉心一陣疼痛, “算了, 你去忙吧, 我要忙著新品營銷, 先走了。”
她勾著宴秋月匈前的口袋, 把桌子上的那瓶香水放進去。
宴秋感受到口袋往下墜了一下,冰涼的香水瓶貼著火熱的皮膚。
心臟跳動聲撲通撲通,叫人震耳欲聾,心思忍不住隨著林晚晴的背影飄過去。
她不太想開會, 想把美人抱著在辦公室裡欺負。
林晚晴這幾天忙著新品, 宴秋與她白日幾乎見不上面, 隻有晚上匆匆一個晚安吻。
管家愁眉苦臉的站在餐桌旁,“宴總, 您是不是……”
失寵了。
宴秋拿著金絲邊眼鏡,用眼鏡布細細擦拭,眉眼中閃過淡淡的疲倦和落寞,滿桌子的菜林晚晴隻吃了兩三口就走了。
穿著她的外套,踩著她的高跟鞋,塗著她的口紅。
去見別人。
連過半百的管家伯伯手捂著胸口,“痛,實在是太痛了。”
宴秋眉頭跳了跳,“你盼點好的吧。”
管家望著院子裡林晚晴開車踩下油門的背影,坐的還是宴秋經常使用的那一輛賓利黑色轎車。
“聽說素魄的合夥人回國,似乎是顧家的小姐,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對夫人有知遇之恩。”
宴秋慢條斯理,喝下最後一口湯,“那是個什麽東西。”
管家默默看了一眼老板:宴總記性不太好啊。
“顧家在醫療產業屬於龍頭企業,有顧家在中間牽線搭橋,您才能那麽快約到醫生。”
兩家之間有不少業務往來,往祖上多數幾代都有結交。
“知遇之恩……真不錯。”宴秋哼了一句,從餐桌邊離開,翻開茶幾上的文件,“林晚晴在外面逛會招花惹草,心中全然沒有我。”
管家:“老爺子這幾日詢問宴總的消息,我都沒敢照實說。”
宴秋翻閱手中的文件,低垂著眉目看不出心情,隻能從文件邊角被劃拉出的指甲印,看出她現在的情緒不太妙。
想把那柔弱的美人兒按在床上,折斷她的腰,迫使她發出哭泣嬌羞的嗓音。
管家默默站在桌邊,重重歎了一聲氣。
宴總不放在心上,下面人總不能假裝對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視若無睹。
年過半百的管家突然計上心頭,躍躍欲試。
……
林晚晴和顧雙約在工作室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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