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菲的車靠在他身邊。
“老丈人?”
鄭雲柏:“別。”
俞菲:“夫人就在上面,您上去看看吧。”
中年男人臉上顯露出膽怯。“算了,我一個老師不適合參加學生的生日,她也沒有邀請我。”
俞菲歎氣,“您啊,和我們老板的性格如出一轍。”
都是畏懼於林晚晴身邊的光環,不敢靠近。
林晚晴多和善的一個人啊。
突然之間,一個穿著棒球衫的女孩從綠化帶裡竄出來……
她臉上有點髒,眼神格外怨毒。
俞菲靈敏注意到她,“小心!”
鄭雲柏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她是誰。”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雪亮的匕首很插入俞菲的肋骨位置,她立刻躲閃開——
那丫頭對準的俞菲的胰髒位置。
如果被刺破,是嚴重的損傷,人很快會死掉。
鄭雲柏常年生活在F國,那邊的時局動蕩,他早就見慣了火藥和□□,對匕首不算害怕。
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量足以控制住未成年的丫頭。
俞菲拍拍身上的灰塵,道:“是林珍熙。”
鄭雲柏皺眉,把人按在地上,雙手背在後面,他抽出領帶綁在她手上。
“我聽過這個名字,是喬麗華和林輝的女兒。”
林珍熙清秀的小臉上蹭上土,“俞菲你去死!如果不是你,我爸媽絕對不會在監獄裡被人欺辱,你逼我輟學,扔到國外,你他媽的就是個畜生。”
俞菲歎氣,“這個月要問老板多要獎金了 ,這件衣服也要報銷,五百塊呢。”
林珍熙扭動身體,嘶啞道:“都是林晚晴那個賤人,以前我就知道她會勾引人,憑著長得好看去當妓.女,宴秋這個瘸子居然真吃這一套,晦氣!”
如果不是被俞菲抓住,林珍熙會捅了她,再上樓,去殺了林晚晴給爸媽報仇。
少女臉上扭曲著不甘心。
憑什麽啊,憑什麽林晚晴什麽都有。
憑什麽她要被欺負,她從小都被寵慣了,憑什麽宴秋沒有沒有看上她。
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
她從國外找以前的朋友偷偷回國,聽說父母被關進去了,家裡的工廠被宴秋以極低的價格收購,樟城的房子也沒有了。
什麽都沒有了。
可憐的林珍熙始終都覺得宴秋作為具有權利的一方,是沒有錯的,唯一的錯只有被林晚晴迷惑心神。
鄭雲柏眼底無限厭惡,“你受傷了嗎,現在報警?”
俞菲扭動手腕,用專業的扎帶固定住林珍熙的手腳,把皺巴巴的領帶還給他.
“我沒事,老板會報銷的。”
鄭雲柏:“……我說的是報警,不是報銷。”
……
三十七樓的豪華落地窗包間裡。
宴秋單膝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擺和鞋子,“甜甜沒有邀請別人?”
林晚晴羞赧,“沒有,有秋秋就行了。”
“生日需要有長輩的祝福才能美滿。”
宴秋站起來,把一頂小皇冠固定在兔子小姐頭頂上。
不同於買蛋糕送的紙質皇冠,她給林晚晴的永遠是真金白銀最好的。
林晚晴從未被如此重視,“秋秋也是我的長輩。”
她的本意是把宴秋看成年長的一方。
宴秋:“啊?”
“是妻子,也是長輩!”
宴秋莞爾,“還是妻子比較好。”
她看了一眼時間,門口的侍應生問了三次蛋糕能不能推進來,都被宴秋給延後了。
“俞菲和他沒有來,他們堵車了?”
林晚晴抓住她語言的細節,“他是誰?”
宴秋沒有說,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蹙眉,“什麽?要殺你?”
包間內的浪漫粉色頓時黯然失色,氣氛凝滯住。
“好,帶走吧,關起來。”
宴秋的視線落在林晚晴身上,眼神道:可以嗎?
林晚晴:“我不舉報你。”
宴秋笑了一下,“我有空會見她,掛了。”
林晚晴靠在玻璃幕牆邊往下看,看到了一個極為眼熟的男人,
教授?
鄭雲柏怎麽會在這裡?
林晚晴對自己的視覺一向沒有多少信任,她有一百多度近視,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才會戴眼鏡。
酷似鄭雲柏的男人進車裡,只有俞菲按著人地上的女人,等到私人安全顧問來,把人帶走後才上來。
俞菲風塵仆仆地推開包間的門,“老板,衣服,領帶,報銷,一共八萬。”
宴秋看她身上皺巴巴的,“你去隔壁房間整理一下,錢晚上打給你。”
俞菲松了口氣,
隨即宴秋又問,“你的衣服那麽貴?”
俞菲把鄭雲柏的領帶抖一抖,“他這東西講究,全是國外幾百年的老作坊私人定製的,我的衣服便宜。”
宴秋:“。”
行吧。
林晚晴對發生的事情不明所以,隨著酒店侍應生把菜肴端上來,放滿兔子裝飾的粉色蛋糕放在桌子最中間。
飯菜都不是酒店的招牌菜,但刀工非常精致,精致的像是炫技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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