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宴秋的名字,我在商務艙附帶的雜志裡看到的(雙膝跪地”
“婉婉背著我們發財了是不是!”
林晚晴在認識宴秋之前一直有開小號直播的習慣,她靠分享服裝設計和香水相關的知識,有快十萬粘性很大的粉絲。
“戒指啊。”
林晚晴沉吟一下,她沒有決定要不要和彈幕說明。
“我假的都不敢買那麽大一顆”
一個彈幕飄過,後面全是流淚的表情。
戒指很招眼。
林晚晴嘴唇動了動,“是假的,我戴著好看……”
她話還沒說出口,身後突然有個提著鴨脖子的人影走過。
麻鴨:嘎嘎嘎嘎嘎——
宴秋穿著藕色真絲睡衣,明明是中性的款式,卻穿出了特有的女性的風情萬種。
在寬松的褲管下是一節雪白的腳踝。
趿拉著毛茸茸的白拖鞋把麻鴨提到廚房大水池裡面。
“我看到了!是宴秋對不對!”
彈幕像瘋了一樣瘋狂刷屏。
“是宴秋!她那麽好看,我絕對不會認錯。”
“沒想到啊,婉婉真的嫁給宴秋了。”
“一入豪門深似海,凡有得必有失,得到了金錢,失去了煩惱。”
“這個香水我他媽買爆,原來以為素魄沒人疼沒人愛,是我膚淺了。”
“四舍五入等於擁有宴秋同款香水以後,是金錢的味道。”
“這對CP我特麽嗑死。”
林晚晴看到密密麻麻的彈幕,才突然意識到宴秋在背後。
在手機攝像頭取景的邊緣,宴秋慢條斯理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放在大理石中島台上。
手裡的麻鴨,無助的嘎嘎直叫。
林晚晴直播間的氛圍頓時被破壞了,人數往上直飆,即將到直播軟件的金榜上。
宴秋對直播一無所知,回頭對林晚晴笑了一下。
“甜甜的衣服真漂亮,在家也打扮得那麽好看。”
林晚晴:“……!”
“啊啊啊啊啊啊宴總對我老婆笑了!”
“眼神好寵溺,這個女人那麽有錢,還長得該死的那麽好看。”
“宴總的腿能站?我以為要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呢。”
宴秋殺鴨子的動作和林晚晴之前殺雞的動作如出一轍,把鴨頭往脖子根處撇,鋒利的中式菜刀,抹過脖子上的血管。
噴湧出來的濃稠鮮紅的鴨血濺在象牙白的大理石台面上。
更多的鴨血落在了白瓷大海碗裡。
一滴鮮紅的液體濺在宴秋的右眼眉尾處。
千嬌百媚,危險又迷人。
“宴總的表情像鯊過上萬條人命。”
“笑死,為什麽金融課上講的大佬私下裡是這樣啊!難道不應該是會所嫩模配八二年紅酒嗎。”
“她為什麽那麽熟練啊!我的濾鏡要碎了,但是好好磕。”
“姐妹們,香水開售了,給我衝。”
“前五千個下單的用戶可以得到一罐宴總親手放的鴨血(不”
林晚晴無奈地張張嘴,最後一句話都沒說,默默把手上的樣品放在一邊。
早知如此,就不一大早起來寫直播稿了。
讓宴秋賣姿色,效果來得更好。
宴秋讓俞菲燒了一鍋熱水,把鴨子的毛全部拔掉,小心不燙傷鴨皮。
裡面的鴨胗鴨肝鴨腸鴨心單獨拿出來,和晚上的鹵豬蹄一起做。
刀法利落,中式菜刀每一次落下都帶著骨頭的碎裂聲。
“甜甜在看我做什麽?”宴秋放下刀把手衝乾淨,多此一舉說,“我也是會做菜的。”只是會的不多。
iPad放在菜板架上,上面是詳細到每一個步驟的教程。
那雙會下廚房的手環在林晚晴的腰身上,“甜甜今天這身衣服真好看。”
林晚晴把頭撇向一邊,捂住眼睛。
直播還開著呢!
“今天可是我哪件事做的不對,讓甜甜不開心了,”宴秋與她耳鬢廝磨,“我來廚房後,甜甜都沒和我說一句話。”
彈幕已經嗑糖嗑到暈厥。
“啊啊啊啊我老婆原來叫甜甜,好可愛的名字!”
“這真的是宴秋嗎?怎麽和我社畜姐姐口中的宴秋不一樣。”
“如果是劇本,麻煩多演一點,我買爆。”
“洗筍乾那個姐姐——不會俞菲吧?”
“俞菲啊,我在一次會議上好像遠遠看過她,氣場兩米八的頂級打工人,怎麽穿著花棉襖啊喂!”
“悄悄說一句,一家三口好甜,俞菲剛好當她們的傻女兒。”
“看到樓上我緩緩打一個問號?”
纖瘦的江南姑娘輕輕扯著宴秋的袖口,“秋秋,我在直播呢。”
少女眼眶發紅,似是害羞,又似是無措地看著她。
宴秋的一顆心都化成水了。
“好,那我在廚房不打擾你。”
擔心打擾到愛人工作的貼心妻子轉身回到廚房,在脖子上掛了個集市上三塊錢買來的碎花圍裙。
林晚晴面對滿屏幕的彈幕她一點說香水的想法都沒有了,把鏈接放在直播間最下方,鏡頭對準宴秋忙活的背影。
甜甜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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