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回頭看遲遲不進來的俞菲“當門神上癮了?滾進來。”
俞菲顛顛跑過去, 出神:“沒,我在想林小姐說不定真要成小寡婦了。”
宴秋:“……”
醫生踉蹌一下:“……不至於不至於。”
……
越來越快到年節宴會的日子。
林晚晴換上量身定製的禮服, 長長的裙擺輕紗層層疊疊,露出恰到好處的小腿線條,腳上閃爍著鑲嵌了白水晶的高跟鞋,足足十厘米的高度讓整個人的身體曲線進一步被勾勒。
“哇哦,夫人比舞台上出演天鵝湖的芭蕾演員的身材還優美輕盈,我敢肯定從來沒有見過夫人那麽漂亮的小姐。”
林晚晴臉紅,不自在地在落地鏡前來回轉動身體。
“腰會不會太緊了,有點勒著疼。”
裁縫笑意滿滿,“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合格的淑女應該習慣隨時都提著一口氣。”
就在裁縫和禮儀老師圍著林晚晴商業互吹時,一隻手搭在了林晚晴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腰側,無名指上帶著粉鑽戒指,動作曖.昧輕盈。
林晚晴急促呼吸,下眼瞼紅了一片,“秋秋,你別鬧。”
兔子小姐小聲討饒,“那麽多人看著呢,秋秋!”
宴秋捏了一把她腰上的軟肉,“很好看,就這條吧。”
她拉著林晚晴月匈前的細帶,高挑頎長的少女不得不彎下尊貴的頭顱,屈起膝蓋,仍由宴秋的動作。
冰涼的羽毛項鏈貼在少女的皮膚上。
“甜甜太素淨了,”宴秋意有所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穿成這樣去奔喪……”
林晚晴的眼眶瞬間紅了,她目光下移落在宴秋的雙腿上。
眼淚嘩——下來。
哭的猝不及防。
房間裡的人都嚇到了。
怎麽會有人瞬間汪地哭出聲。
宴秋被嚇到,拿出貼身小手帕拭去她的淚水。
“乖啊,不哭了。”
林晚晴哭得情難自已,直到解開禮服裙子送走裁縫和禮儀老師還在哭。
一個人那會有那麽多淚水。
把宴秋的手帕都打濕了。
哭的好不可憐。
林晚晴看她表情古怪,“你笑什麽。”
兔子小姐抽抽涕涕,哭得我見猶憐,小爪子試圖把淚水擦乾淨,卻搞得滿臉都是。
又變成一隻髒兔子了。
“更像是……哭喪了。”
林晚晴:?
宴秋幽幽給她遞紙巾,林晚晴把她手裡的紙巾扔在地上,把鼻涕眼淚全部擦在宴秋整潔熨燙的衣衫上。
宴秋:“……”
哭吧,哭吧。
宴會當日,林晚晴已經顧不得緊張了。
少女雙眸紅腫楚楚可憐,輕薄的淡妝這蓋不住她憔悴動人的神情,好似西子捧心,絕美的病美人。
俞菲開車把老板和林晚晴送到酒店門口,頻頻往後看。
“不是吧,老板真的活不久了?”
宴秋:“俞菲,閉嘴。”
俞菲毫無上流社會的優雅,大大咧咧地聳肩,“不然夫人哭什麽。”
林晚晴幽怨的視線落在俞菲身上,“她真的活不久了?”
“不出意外,再活個五六十年應當是有的。”
林晚晴顯然是不相信。
宴秋對這兩個人忍無可忍,拉著林晚晴從帕拉梅拉上下來。
宴會舉辦在富麗堂皇的白露宮,參考國外的原型,在原有的基礎上砸錢布置的更為奢靡。
因為大面積采用金色雕琢,俗稱叫太陽宮殿。
充斥著資本主義的高調和奢靡。
少女被牽著手走在紅地毯上,宴秋從輪椅上站起來,一隻手撐著手杖,不知道的以為她和身體健全的人沒有區別。
“宴總啊!宴總來了,腿好了?”
“醫學奇跡,我的院長爺爺之前說再也再不起來,老東西果然不靠譜。”
“等等,林晚晴怎麽一副被……強買強賣的樣子。”
“第一次親眼見到林晚晴,好漂亮的一朵小白花,好無辜,好想……”
她還沒說完,同伴的一隻手趕緊捂住她的嘴,“不許想。”
“QAQ我就想想不行嗎,她哭的好可愛。”
正如同宴秋所說的,林晚晴不需要去學什麽禮儀,只要跟在她身邊,沒有人會笑話。
林晚晴不知道的是,在年節宴會過後,她哭的下眼瞼發紅的模樣,引領了美妝界的潮流。
隨著舞曲開始,一位優雅的淑女伸出帶著蕾絲手套的手,放在林晚晴面前。
“漂亮的小姐,我有幸請您跳一曲嗎,這會是我的榮幸。”
上流社會的小姐目光單純,看林晚晴的目光是憐愛如在看迷茫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林晚晴羞赧,手指抓住禮服上的薄紗,“抱歉,我不會跳舞。”
上流社會的小姐更憐愛了。
林晚晴:?
她在這個人眼裡看到了某種……特麽的母性的光輝。
林晚晴全身起一層雞皮疙瘩。
“感謝您的耐心和偏愛,您的父兄在找您。”宴秋的聲音從斜後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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