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吟倚在牆壁上,抬起一雙晶瑩的眼睛,頗為好笑地說:“你看起來很會做飯的樣子。”
“我可謝謝你。”徐研還是準備去做菜,她拿起墨綠色圍裙穿上,結果在背後打結一直打不好,圍裙的帶子也因此脫落下來。
“我來幫你。”背後的人清涼涼地說,伸手便將兩個帶子扯得緊緊的,然後再打個大大的蝴蝶結。
徐研隻覺背後的人動作很輕柔,手指與衣服摩挲,在肌膚上像是奏彈,癢癢的。
“還有什麽讓我幫忙嗎?”忽然,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一股熱氣噴在了徐研泛紅的耳尖。
溫若吟吹氣如蘭,語調更是懶洋洋的,像是剛剛睡醒一樣。
所幸她只是在背後說話,萬一伸手環住徐研的腰,徐研恐怕要嚇得腿軟了,因為她不太喜歡跟別人肢體接觸。
徐研連忙轉身面對面,喘著氣:“你會做什麽?”
“除了做飯,其他應該都可以吧。”溫若吟依舊是懶洋洋的語調。
“那就給我切菜吧。”徐研洗了一把蒜苔,指著蒜苔頂部的蒜包,“把這個摘了,然後切成小段。”
溫若吟哦了一聲,認真地在垃圾桶旁邊摘蒜包。
徐研正在準備白斬雞,丁阿姨買的雞是半成品,只要煮一煮就可以吃了。她將半成品的雞放入水中,開了火焯水。
然後再準備挑蝦線,忽然發現丁阿姨買來的蝦已經被她仔仔細細地挑好了。
丁阿姨這也太心細了,徐研忽然有點愧疚,丁阿姨那麽好,為什麽她的女兒就那麽固執呢?
雞煮好之後放入冷水裡。徐研就把蝦焯了會水,然後去切大蒜和辣椒。正想去看溫若吟摘得怎麽樣,一轉身就看到溫若吟正彎腰一個一個摘掉蒜包,而她腰間似乎露了一大段雪白的肌膚。
徐研連忙把視線移開,這才發現溫若吟穿的是白色短裝針織衫。平時站著還行,但只要一伸一彎,腰間的部位就會很明顯的露出來。
溫若吟全部摘好之後,問:“切一小段哦?”
“嗯。”徐研咳了咳聲,終於正視溫若吟,“不要切到手。”
“嗯。”溫若吟笑了笑,“你在關心我嗎?”
徐研啞然,見她不說話,溫若吟便收了笑,“我就當你默認咯。”
徐研攤了攤手,蝦已經煮好了,她一把撈起一並和蔥薑蒜炒在一起,不多時便有股辛辣的味道彌漫著整個廚房。
徐研大意了,辣椒太幹了,火候一時把控不好,開始糊了起來,更為刺鼻的味道充斥著她們的周圍。
“阿嚏!阿嚏!”徐研實在忍不住了,連連打了兩個噴嚏。不僅如此,眼淚水還不分由說的沁了出來,像是吃了洋蔥。
溫若吟咳嗽了幾下,面無表情地趕緊打開了廚房所有的窗戶,雨稀啦啦地飛濺進來,雨打青草粘土的清香悠悠和辣味混合在一起。比青草味的辣條還難聞。
徐研已經把火給關了,再用鍋蓋蓋上,隨即來到洗手台前,飛快地捧水澆到臉上,雖然清水淡化了鼻間殘留的辣味,但臉上似乎火辣辣的。
“喝口水吧。”溫若吟特意給她倒了一杯水。
“謝謝。”
“誰家炒辣椒這麽猛,咳咳,會不會做飯啊!”不知是樓上和隔壁的哪個居民,被飛來的辣椒毒氣給嗆到了,嘮嘮叨叨地罵道,甚至還補了一句會不會做飯。
徐研:“......”我的一世英名。
溫若吟局促地眨了眨眼,開玩笑的說:“不如我們點外賣吧?”
“誰說我不會做飯!”徐研扛起鍋,一邊洗刷一邊說道:“我一定會做出更美味的美食來。”
僅僅一個小時,徐研就把所有菜都做好了。
她和溫若吟一個一個捧在桌上,乘好飯就可以開吃啦。
兩人面對面坐在一起,徐研靜靜地吃著飯,她和溫若吟才認識不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話題開始,好像在學校裡,基本都是自己根據任務硬逼著主動的,或者是她主動?
她看起來不像是個會主動的人。
見她夾起一個飽滿油水的雞塊放在碗中,徐研連忙製止:“等等,你先別吃,我差點忘了白斬雞要蘸醬的!”說著便去廚房特意切了大蒜和小辣椒,放入調好的醬油汁水裡。
“給你。”徐研很貼心地放在溫若吟的一旁,撲哧一笑:“你以為吃白斬雞真的只是單單吃雞肉嗎。”說罷忽然愣住了,這句話好像在哪裡說過。
她記得那個人似乎也不知道白斬雞需要蘸醬。
“說實話你其實有一點點像我一個朋友。”徐研無意間說道。
溫若吟手一頓,“怎麽像了?”
“不知道,就給我的感覺。”
也許都是同一種名字,反正徐研看這本小說就是因為女主叫溫若吟。
她跟溫若吟相處不單單是因為她是女主要賺好感做任務。
而是,她和原世界的溫若吟已經分開三年了。
她想跟一個能代替溫若吟的人相處。
即使她們只是同一個名字,性格不太像的人。
她也依舊甘之如飴。
換句話說,她只是把她當作替身。
“那她是什麽樣的人?”
“她跟你完全不一樣,她經常跟她爸媽打架的。”徐研說不下去了。
溫若吟撲哧一笑,卷曲著長發,“那確實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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