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贈秋心想我當然知道閣主你十項全能了!但凡受傷的是別的地方,我都不會這麽抗拒的!
“我不擔心我不擔心,就是我覺得傷口其實沒什麽大問題,可以節省一點點草藥的。”
“沒什麽值得節省的,與你的傷口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麽,”林盡挽不容置疑地搖搖頭,就要解開陸贈秋衣衫,“你胸前那道傷口很嚴重,換藥不及時,我擔心會傷到根本。”
“不用不用,”陸贈秋捂住衣衫連連拒絕,向後退守床頭,“閣主我真的沒事兒了!”
“秋秋聽話。”
“真不用了閣主!你相信我!”
“不行。”
抗議無效,陸贈秋只能眼睜睜看著閣主給自己換藥。
卻沒想到隔了一夜的傷口,依舊疼得厲害。
“嘶——閣主閣主,你輕一點。”
“好,我小心些。”
“等等等等,還是好疼。”
“再忍忍,快好了。”
“不不不,閣主你讓我緩一下!就一下!”
陸贈秋疼得快要落淚了,她往後躲了躲,卻不想正好撞上一雙驚愕的眼睛。
越千歸在門口茫然若失:
“你們,在做什麽?”
*
陸贈秋不安地躺在床上,恨不得現在就直接下線。
床邊圍了一圈人,閣主、寧長雪、程以燃。
好丟人啊.jpg
林盡挽鎮定自若,越千歸抬頭望天,程以燃倒是一如既往的平和,只是小家主怎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陸贈秋偷偷地想鑽進被子,卻被閣主發現,又被拽了出來。
“小心悶到自己。”
小陸客卿死得很安詳。
寧長雪輕咳了兩聲,打破了屋內詭異的寂靜,說起正事來:
“我和小燃此次前來,是專程給閣主和陸客卿道歉的。”
陸贈秋聞言也收斂了神色:“小家主的意思是?”
“是我治下不嚴。”寧長雪歉然地躬身。
“是先前的那兩位易容高手。其中有一個被金錢收買,將我吩咐她練習易裝的事情告訴了他人。自閣主抵達燕京,拜神教在城中的耳目便活躍起來,想來是他們據此推測,在收到長平門遭襲的消息後便懷疑了寧府。”
程以燃也低頭慚愧道,“是我們的疏漏。”
陸贈秋卻問道,“所以拜神教之人,壓根不在長平門麽?”
這次回答的是深入長平門的程以燃了:
“是,碎器門門主管鴻卓交代的很清楚。拜神教向來是單方面聯系他們,隻叫星使來傳遞命令,並不曾真正地留在這裡過。”
越千歸開口疑惑道:“他說的可是正確的?同那長平門掌門莊茂學的供詞是否能互相印證?修建血池一事是北使吩咐的麽?”
程以燃微微低頭,掩去眼中的不自然:“莊茂學死了。”
卻沒說是怎麽死的,也沒有回答越千歸的問題。
其余人都遺憾地點點頭,莊茂學負隅頑抗死性不改,在亂戰中丟了性命也不奇怪。
於是無論是誰,都沒再追問下去了。
陸贈秋又道:“除了血池,長平門是否另有發現?”
“我們還沒見著血池的全貌,”程以燃卻歎口氣,“雖然有個名叫燕於飛的長平門弟子主動為我們帶路,但我們卻仍被機關之術阻擋在了密室門外。”
“管鴻卓不願意交代開啟之法麽?”
“願意是願意,”程以燃抬起頭來無奈道,“只是他說一定要見到閣主你,才肯打開密室。”
陸贈秋嘁了一聲:“裝神弄鬼。”
林盡挽卻思忖片刻,“過幾天罷,待秋秋傷好些我便去見他,不然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越千歸:繼續抬頭望天。
陸贈秋聽了這話心裡喜滋滋的,卻忽然想起些什麽,立時扭頭看向閣主,語速很快:
“閣主,昨晚拔毒時間尚不到三個時辰,千年冰是?”
林盡挽見她這樣著急,不禁溫聲安慰她道:
“我身體已無大礙,你無需這樣掛心。昨晚大抵是鶴師的金針熏藥效果極佳,千年冰之毒已解。”
“鶴師可有確認過?”
林盡挽點點頭。
【狀態檢測】
無特殊狀態
有鶴師和系統雙重保障,按理說應該是沒有問題。
難不成北使是真的來送解藥的?
陸贈秋想起北使那句原來如此,心道縱然猜測為真,北使也至少是被利用的那個。
她躊躇片刻,還是沒有選擇此時將“瓷瓶”之事說出來——些許是先前小家主的一句治下不嚴,讓她起了警惕之心罷。
故而陸贈秋只是開口道:
“我仍是放心不下。還想拜托小家主叫柱州的商行,多注意些“天山六月雪”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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