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去找人,卻見劍心如我正在她身後,眼神呆愣地看向前方。
臨江仙滿頭問號,“你這是怎麽了?”
沒有回答。
臨江仙迫不得已地放大一號音量,“嘿——”
被一語驚醒的劍心如我轉過頭來,臉上帶著如置夢境的震驚,過了好半晌道:
“我好像看到了,很容易被滅口的事。”
臨江仙害了一聲,“什麽事兒啊,這空廳裡壓根就沒什麽人。你說。”
劍心如我遲疑道:“我看見,看見小陸和閣主親在一起了。”
臨江仙:???
臨江仙:!!!
*
陸贈秋剛剛被林盡挽放開,身體很快地從牆上滑下來,面紅耳赤地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心臟顯然是察覺到了主人的異樣,一時跳得如雷聲在耳邊炸響。陸贈秋隻覺得現在臉燙得沒辦法見人。
她怎麽覺得方才的閣主好像......好像很熟練的樣子啊!
陸贈秋無暇顧及當下的閣主神色如何,心中千百種心緒交錯雜織,又羞又惱又急,萬般無奈之下隻雙手把黑衣帽兜向腦袋上一扣,還不忘刻意地把帽沿往下拉一拉。
沒臉見閣主了。
但盡管身處如此境況,陸贈秋還生怕閣主會因此誤會自己反感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去想方才的一幕幕,磕磕巴巴地和閣主悶聲解釋道:
“閣、閣主,我方才太悶了。我先、先休息一會兒!”
言語中的不自然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林盡挽聞言神色竟毫無波動,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聲線一如既往的平穩。
只是出口的話,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提到了方才的事:
“好,我先整理衣衫。”
整理衣服?
陸贈秋更不敢抬頭了,她自然知道自己手忙腳亂之下究竟抓住了什麽。閣主腰間的衣料,想來已經皺的不成樣子。
閣主怎麽還刻意和她提起這個啊!
林盡挽卻沒有照陸贈秋的預想去看密室出口,她隻略理了理衣衫下擺,而後右手在白衣上停留了一瞬。
下一秒,面色如常的閣主,極快地抖了抖那方才近乎被她自己扯斷的左袖袍。
“門開了門開了。”遠處傳來玩家激動的喊聲,林盡挽回神看去,正是越千歸和秦懷安兩人完成了管鴻卓未做完的最後一步,成功打開最後一扇機關大門。
依照左三右一的手法,秦懷安旋轉虎紐。湊到門口的玩家眼見其下滑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玉似的圓球。
越千歸以內力叩之,大門果然應聲開啟。
一股鮮甜的異香,湧進了在場所有人的鼻中。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陸贈秋知道不能再在這裡埋頭撞烏龜了。她雖然檢測到閣主還明晃晃地站在她身邊沒有走,但還是心一狠,乾脆地站了起來。
“剛才是事急從權,閣主你放心,我絕不會再記掛此事的!”
閣主頓了一下。
不對不對。
怎麽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但話說回來,閣主,究竟是作何打算的呢。
陸贈秋斟酌片刻,一會兒覺得那個用詞太突兀,這個話語太委婉,終究還是選用了拖字訣:
“血池要緊,閣主我們,要不......”
“要不回去再說?”
卻沒有直接點明,到底要說些什麽。
林盡挽點頭應下,人卻悄悄在心裡松了口氣。
適才的行為卻是因毒霧緊迫情急而致,可追根溯源,難免她帶了兩分私心。
停留在這間空廳的人已經很少。偶有剛剛在密室外復活的玩家急匆匆趕來,也都是迫不及待地去看血池。
該進去了。
像是方才一樣,陸贈秋和林盡挽仍是並肩而行,只是兩人都沒再說話,保持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沉默。
跨過最後一扇大門,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果然是一個碩大的血池。
陸贈秋神色鄭重起來。她調出系統中保留的觀潮山血池照片與眼前場景進行進行對比,從規製到顏色近乎是一模一樣。
“哇靠,這個東西不會是每個拜神使的上崗持業證明吧?”
“謔,這個顏色和臨安那個好像啊,莊茂學他們這是殺了多少人啊。”
“不對啊。之前論壇上不是說,西使一死那個血池就沒了。北使的墳頭草不都快要長起來了,怎麽這個血池還安安穩穩的。”
“莊茂學死前說,這是南使叫他修建的。”
程以燃也自然能聽見眾多玩家的討論聲,想了想還是開口解釋道。
“南使麽?”越千歸卻眉頭一皺,“這血池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修建起來的,可近些年南使應是一直身處西南的十萬大山,近月才到的燕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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