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小閣主,真信了余不語的瞎話。
說她和陸贈秋平時做什麽都要牽手幹什麽都要在一起,說她和陸贈秋毫不避諱,ᴴˢᴿ甚至都敢在大庭廣眾下互相喚小名。
小閣主:是這樣?
陸贈秋看著現在的小閣主,心情是一樣的複雜和忐忑不安,她試探問道:
“閣、閣主?”
小閣主應聲,心裡卻奇怪了一下,有些預想落空、被區別對待的不舒服。
為何沒有叫她小挽?難道是這位‘陸贈秋’想要把她和那個‘林盡挽’分開?
她壓根不知道,那就是余不語胡謅出來騙人的。
但既然如此,她也應該不用叫秋秋罷。
小閣主想了想,終究還是嘗試道:“我喚你陸客卿麽?”
陸贈秋欲哭無淚,又是陸客卿的稱呼,怎麽兜兜轉轉又回到原地。
但她還是道:“閣主願意的話,可以這樣叫我。”
畢竟眼前的小閣主是十七歲的未成年,她還不想犯罪。
林盡挽點點頭,肩膀微沉,不加掩飾地放松下來。
陸贈秋:真就這麽不想叫我名字啊小閣主......
心裡有點難受。
看到這一幕的余不語轉過身去,無聲地大笑起來。
林盡挽居然真信她的話了!
越千歸清了清嗓打斷她們:“我們不妨討論一下正事罷?譬如今晚的另一個陸客卿和那截被搶走的劍身。”
“應該是宇文客卿易容成的我的模樣,”陸贈秋用易容解釋道,畢竟提起系統便不太好說了,“至於閣主,宇文教主應是有一些可以控制人的手段,但我有解決的辦法,之後此事不會再發生了。”
“那便好,”余不語點點頭,“想來得到劍尖不會困難,關鍵是如何去找劍身。”
“眼下四位拜神使已去三位,唯剩一位拜神東使,宇文教主如想東山再起,必是要去和他匯合。”越千歸補充,“東使一向神出鬼沒,我這些日子先叫刀衛去打探打探消息。”
【系統警告:人物異常】
“去長安。”林盡挽忽然冷靜道,聲音裡是一如既往的篤定。
系統提示音響起,而這個語氣?
陸贈秋驟然抬頭去看林盡挽,但見閣主向含笑看她:“秋秋,是我。”
是二十七歲的林盡挽!
陸贈秋乍然一驚,下一秒失而復得的喜悅盈滿心頭,快快地去找閣主,驚喜道:
“閣主你醒了?”
“暫時。”林盡挽面露歉意,想要做些什麽,但礙於旁邊兩人,還是忍了下來,隻緊握住秋秋右手。
越千歸詫異道:“閣主你想起來了?”
畢竟在她的認識裡,林盡挽不過是失憶。
沒人注意,余不語不動聲色地往後躲了躲。
“我的情況比較複雜,一言半語說不清楚,”林盡挽道,“恐怕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處於時而記起時而忘卻的狀態,且我記不起你們同‘她’說的話,還望你們要費心解釋。”
余不語長松一口氣,掩飾性地笑出聲來,“沒事兒,應該的應該的。”
“去長安?”
“對,長安府很特殊,先前師傅師母曾囑咐我這點。現下宇文教主得到了劍身,一定會去長安。”
越千歸點頭思忖,向來行動迅速:“那便年後啟程罷?調派人手總要費一些時間。再過幾日就是除夕夜,總不好在路上過。”
眾人自無不應,余不語對上二十七歲的林盡挽格外心虛,很快找理由溜掉。越千歸不好打擾她們,乾脆跟著余不語走出去。
門被她帶上,發出哢噠一聲。
也就在余越二人離去的瞬間,林盡挽再不忍耐,立時傾身去尋陸贈秋的唇。
壓根沒有征求陸贈秋的意見,閣主這次吻得又凶又急,像是遭了什麽刺激似的索求無度。
太猝不及防,陸贈秋雖滿頭霧水,卻很主動地去加深這個吻。
她剛剛心裡,也是慌的。
四人回來後本就沒有燃太多的燭火,只有兩盞薄燈晃出幾許淡黃的幽光,照著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微喘著分開,陸贈秋仰頭靠在椅背上呼氣,“閣、閣主。”
她才發現兩人已不知何時抱在一處。
半晌沒有人回答她,陸贈秋剛要起身,卻被這人圈得更緊。
“先叫我抱一會兒、先叫我抱一會兒。”
林盡挽在她耳邊喃喃道,聲音還是微顫,總有種離奇的不真實感:“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聞言陸贈秋微怔住,但人仍是沒有吭聲,反手擁住林盡挽,隻默默地用自己的行動告訴閣主這一切。
此刻夜色深深,庭院沒有任何人能打擾她們,唯有鐵鉤似的彎月灑著清輝。室內靜得徹底,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兩朵燭火無聲地跳動。
好一會兒,緩過神的林盡挽呼出一口濁氣,感受著秋秋身上灼熱鮮活的溫度,她不知說什麽才好,千言萬語到最後僅僅匯成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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