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威脅!而且手段超級幼稚的!
莊遲大為震驚, 而安臣好笑地哈了一聲,冷嘲熱諷道:“真是什麽樣的人用什麽樣的手段, 你做出這種事之前真的有好好思考過嗎?很快就會傳到你母親耳朵裡了吧。”
“唔……”凌璟稍瑟縮了一下,但又很快以一種痛下決心的表情緩緩呼了口氣,“我、我也是做好了思想覺悟才這麽做的,我就是有這麽想要和顧溪眠跳舞啦!所以……”
她說著唰的看向安臣,毫不掩飾眼中的挑釁,揚聲道:“把你的號碼牌給我!安臣!不然我就在你臉上畫王八!”
……不僅沒在反省而且還想再用同一招!莊遲目瞪口呆,聽到安臣冷笑道:“想拿這種低劣的手段來威脅我嗎?我怎麽可能會輸給你,真要動起手來,是你的臉上會被畫上王八啊,凌璟。不想被畫的話就把你的號碼牌給我吧。”
“真好笑,就憑你這毫無準備的人也想給我畫王八嗎,你拿什麽畫?”
“……哼,難道你還特意準備了筆嗎?真是幼稚。”
“我有口紅啊!傻了吧哈哈!”
小學生的對話都不可能比這更沒有意義了!
被她們此起彼伏的“王八”聲攪得頭昏腦漲,莊遲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而事已至此她也已經沒有什麽能力挽狂瀾的手段,由於她現在滿心都是“我創造出來的角色都是這個德行嗎”的自我懷疑,她決定趕緊脫身離開這種事故現場,於是打算趁著這兩人吵架的時候偷偷溜走。
“等一下,莊遲,你要去哪裡。”
但她剛挪動一步就被安臣喊住了,莊遲非常不情願地停下腳步,而安臣正表情嚴肅地看著她:“你的號碼……還在你自己手裡,對吧?”
“……”不祥的預感瞬間漲破了頂,莊遲梗了好半晌,才在二人的注視下乾乾應道,“……是啊。”
“這麽說來、我都差點忘了!”凌璟驚呼一聲,眼睛都亮起來,“莊遲,那——”
“怎麽,凌璟,難道你還想拿你那套辦法來搶莊遲的號碼牌嗎?”
她話還沒說完,安臣先插進話來:“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應該還是莊遲的‘仆人’吧?你有什麽立場來找她要?”
凌璟一時語塞,落了下風,而安臣乘勝追擊,走到莊遲身後,像是身為她的後盾似的沉聲道:“不如說,就算是莊遲現在反過來向你要號碼牌,你也沒辦法拒絕她,別搞錯了你們之間的立場關系——對吧,莊遲,把她的號碼牌拿過來讓她長長記性吧?”
“……不,我沒有這個打算——”
“少說些誘導莊遲的話!她和你不一樣、她才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呢!”
莊遲的反駁被凌璟激烈的聲音蓋了過去,凌璟看起來比莊遲自己還要更生氣,怒氣衝衝地反駁安臣道:“而且我也根本沒打算威脅莊遲!我只是……只是想和她公平競爭而已!”
……公平競爭?
對這個新出現的名詞只有不安的感覺,莊遲這樣想著,果然聽到凌璟果斷地說道:“——就用石頭剪子布!”
“……”
莊遲陷入沉默。而安臣沉吟了半晌,意外以讚同的語氣開口道:“……嗯,石頭剪子布嗎,雖然還是很幼稚……但也不失為是一種簡單的決勝方式。”
“那也算我一個吧。”他這樣說著,看向茫然與驚恐並存的莊遲,揚起燃著鬥志的笑容,“莊遲,就賭上我們彼此擁有的號碼牌,來一場比試吧!”
*
……雖然已經是梅開二度了,但說真的,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
現在安臣(資產73)、凌璟(資產11)和莊遲(資產1)正呈三足鼎立狀圍成一圈,在接下來的石頭剪子布裡贏了的人就能拿走輸家的全部資產——為什麽安臣會參與這種毫不講理的勝負啊?他真的不覺得對他來說不公平嗎?
反而是資產為1看起來最佔便宜的莊遲比他要更不樂意一些,還在為被強行拉進這場突然定下的比試而抗議著:“……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想要你們那些號碼牌的意思,你們不然就兩個人石頭剪子布決勝負好了,能不能放我走?”
“還在猶豫嗎,看來你是真的很不想輸掉你的號碼啊。”擅自曲解了她的話,安臣寬容地點了點頭,“那你先做做心理準備,我和凌璟先開始好了,勝者再來找你。”
能不能聽人說話啊這個學生會長!莊遲氣得不行,但安臣說完就自顧自地轉過身去閉上了眼,一副正在沉思策略的樣子——也不知道石頭剪子布這種遊戲有什麽好思考策略的。讓莊遲的火蹭蹭往上冒,開始認真思考現在去把他舉報上去的可行性。
“放心吧,莊遲!”而旁邊終於放下了裙擺——她的號碼牌暫時也放到安臣的包裡了,反正現在是勝者通吃的規則,誰贏了誰就能把包拎走——的凌璟正在活動著手腕,信誓旦旦道,“我一定會贏下他來見你的!”
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要去玩石頭剪子布,更像是要上戰場。而且最後這句話聽起來也很不祥,總覺得在她說出來的瞬間就已經能猜到結局了。
跟這兩個人交流實在太費勁了,莊遲覺得心靈上非常疲憊,她無言地走到一旁去,實在是不想摻和這樁事,她於是盤算著還是趁著她倆“交戰”的時候溜掉吧,等開始跳舞的時候再溜回來就好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