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布舞會主題後, 聖布萊斯頓圍繞其開展了熱議,盡管眼下還只是十一月底,卻仿佛已經有了聖誕節的氣氛。
“……真好啊, 我也想像那樣盡情享受舞會即將開始的期待氛圍啊。”
主席團辦公室裡,凌璟怏怏地翻過文件, 歎道:“但我們要處理的工作也太多了吧?”
“當然了, 這裡可是主席團啊。”樓澈不為所動, 手上麻利地又看過幾個文檔, “一年一度的聖誕舞會基本上就是聖布萊斯頓最大的活動了,主席團要忙的事當然很多——學生會長, 打起精神來, 快確認一下這幾份文件。”
“……好好。”安臣無精打采地應著,歎道, “真是不巧,竟然在這種時候趕上易感期……你們也要注意啊, 可千萬別因為忙起來就忘了日子。”
還是第一次見到安臣這樣沒精神的樣子。被他的話吸引,莊遲暫時停下手頭的工作, 好奇道:“易感期?是說你的易感期快要到了嗎?”
“不是快要到了, 是現在進行時。”安臣的回答讓莊遲嚇了一跳, 下意識動了動鼻子, 但什麽都沒聞到。下一刻才聽到安臣解釋道, “我事先打過抑製劑了。所以不會信息素溢出也不會暴走, 別擔心。”
“噢,”對這方面的知識還比較貧瘠,莊遲努力回想了一番曾經課程上學過的東西, 說道,“我記得課上是說Alpha在易感期來臨前及時打好抑製劑的話就不會出問題……那你現在為什麽看著還是不太舒服的樣子?”
“啊……你還沒經歷過易感期啊。”安臣同情地看向她, 歎道,“就算打了抑製劑也只是能保證正常活動而已,但還是會難受的。會讓人覺得懶洋洋的沒力氣,幹什麽都提不起勁來……”
“嗯,沒錯。”凌璟也跟著從文件裡抬起頭,一臉嚴肅地加入對話,“安臣這已經算是比較好的了。我在易感期的時候反應相當大,即使用了抑製劑也只能在家待著。就像是……感官突然變得非常靈敏的感覺,一點兒雜音都容易惹我生氣。而且像之前我由過敏誘發的易感期提前那次,因為怕引起並發症之類的,連抑製劑都要等過敏的症狀緩解才能用……哇,可給我難受壞了。”
盡管都是易感期,但在不同的Alpha身上似乎表現也不太一樣。莊遲似懂非懂地聽著,旁邊奧莉薇婭不無擔憂地看了看她,開口道:“……說起來,莊遲,你最近有沒有什麽感覺?我記得Alpha在剛分化後的兩三個月期間差不多該迎來第一次易感期了,也不知道你現在這個腺體的狀況是怎麽樣……”
“感覺……”莊遲犯難地回想了半晌,搖頭道,“沒什麽特別的。你們在易感期之前都是能提前感覺到的嗎?能不能給我大概講講?”
“這也是因人而異的,我先來說說我的情況吧。”正身處期間的安臣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在前兩三天就會有表現,首先是腺體會微微紅腫起來,照鏡子的時候看到還挺明顯的。然後是會時不時覺得自己在一陣陣的發熱,最後是信息素控制力減弱,我在易感期來臨前一天起床的時候就差不多能聞到自己的信息素漏出了。”
莊遲認真聽完,苦笑道:“……除了覺得發熱那條之外,其他兩項好像都不太適合我現在的狀況。我現在腺體都被繃帶纏著,看不到它腫沒腫,至於信息素……感覺也很難透過我的繃帶溢出來。”
畢竟她的腺體在之前那次事件裡有些透支了。幾個人明白她的意思,紛紛有些悲傷地垂下頭去,感覺氛圍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莊遲有些自責,安慰著笑道:“別這樣,醫生也說了,會慢慢好起來的啊。”
幾個Alpha點頭應著,但表情仍不明朗。而一直在旁安靜聽著的顧溪眠突然開口道:“嗯。確實已經有在好轉了。我最近開始能聞到一些了——你的信息素。”
“……”
Alpha們齊齊一滯,莊遲有點僵硬地看過去,試探地指了指自己:“……你是說、你現在……能聞到我的信息素?”
“嗯。”顧溪眠點頭,坦然應道,“最開始剛纏上繃帶的時候確實味道很淺,但這幾天慢慢好很多了,看來治療是有作用的。”
“……?!”
她說的輕描淡寫,莊遲卻被嚇了一大跳,噌地站起身來慌張跑到遠離顧溪眠的角落,手忙腳亂地抬手虛虛捂住自己的腺體位置:“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幾天一定打擾到你了吧……?”
繃帶的防衛性當然不如專門的信息素抑製環,但她的腺體眼下需要治療,所以醫生說要等狀況好轉一些再繼續戴。莊遲光記得配合醫囑,卻沒料到原來自己的腺體還真的有在好好複原好好工作,讓顧溪眠聞到了信息素。而早聞到了卻一直沒提起過的顧溪眠看向她,不太認同地皺起眉,向她搖頭道:“怎麽跑掉了,你不在我身邊才會打擾到我。”
……有點怪的一句話。莊遲眨了眨眼,突然福至心靈地想通了關竅:“……不止是我,其他人的信息素你也都聞得到嗎?”
顧溪眠不置可否地垂下眼去,歎道:“大概是吧。除了你之外,我也很難分辨出來其他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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