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那麽陰險狡詐,妻子和女兒卻溫婉善良,沒有被他影響,真的很奇怪。
伏蘊跟端王妃坐在花園的涼亭裡聊天,伏蘊突然走過來,無人地從後從後面抱住她,懨懨道:“好累啊,我不想去前廳了。”
端王妃和青禾郡主捂著嘴偷笑,端王妃不無羨慕道:“王爺很王妃感情真好,羨煞旁人。”
寧姝對她笑笑,然後轉頭哄伏蘊:“你都多久沒跟同僚們打交道了,明日就要上朝了,正好趁這個機會跟他們多交流一下,也好多掌握些情況。”
朝中局勢不穩定,其中一個誘因就是端王,所以寧姝也不避著端王妃。
伏蘊歎口氣,蹭蹭寧姝的臉:“真相一直跟你黏在一起,上朝什麽的最煩了。”
往常伏蘊給人的都是一副冷酷的模樣,哪裡見過這樣的她,青禾看得眼睛都直了,端王妃不知在想什麽,眼裡表情十分複雜。
“也就辛苦這一會兒,回頭早點準備飯菜,讓他們吃完走就是了。”
其實寧姝也不喜歡太過熱鬧的場合,她覺得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大家暢天地,才是最好的聚會。
像這種費腦子的人際社交真的很累,還好她不用去承受。
伏蘊也只是發發牢騷,再怎麽樣也不能把客人丟下,她站起來,歎了口氣。
“以後再也不過生辰了。”
寧姝失笑,等她走後對端王妃道:“皇嬸見笑了。”
端王妃笑笑,什麽都沒說,好像有很多心事。
寧姝眼裡劃過一抹幽深,跟著端王妃沉默。
關於端王的傳聞寧姝也是最近才聽說,所以完全能理解端王妃為什麽會不顧端王,帶著女兒來宸王府給伏蘊賀壽。
兩人已經名存實亡,只是顧念著面子,才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端王一門心思都在麗妃身上,也難怪端王妃剛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歸根結底,也是一個可憐人。
晚些時候,大家一起吃飯,寧姝與伏蘊坐在主位上,突然有人問寧姝身體如何了寧姝立刻用帕子捂住嘴巴,裝作虛弱道:“多謝王大人關懷,沒什麽大礙。”
眾人隻以為她在故作堅強,一時之間有點同情,王大人更是信誓旦旦道:“殿下,往後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您盡管開口,只要是下官力所能及的,一定義不容辭,你多陪陪王妃,活交給我乾就行。”
伏蘊眉頭一跳,端著酒杯道:“那就提前多謝王大人了。”
“王爺客氣了,都是下官應該做的。”王大人豪邁的飲下杯中酒。
寧姝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這位王大人也是個性情中人,就是人太直了些,沒看出伏蘊的套路。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端王妃和青禾郡主也跟寧姝辭別,臨上馬車之際,端王妃突然對寧姝道:“王妃,萬事小心。”
說完這句模棱兩可的話,端王妃轉頭鑽進了馬車,寧姝轉頭看一眼伏蘊,喃喃道:“難不成端王想對你下手?”
伏蘊眉頭也皺了起來,她收到的情報一直是丞相有動作,端王這邊風平浪靜,如今被端王妃提醒,她才察覺出事情的不尋常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端王平靜的太不尋常了。
“沒事,我心裡有數。”
伏蘊擁著寧姝回去,然後給了冷輕一個眼神,冷輕立刻會意,聲息地離開離開。
朝中局勢越發詭譎,伏蘊卻想沒事人一樣,每日按時上下朝,把事情丟給其他人做,她早早回去陪嬌妻。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某天伏蘊上朝回來,臉上愁雲密布,寧姝一看就知道出事了,連忙問怎麽了。
“今日早朝,父皇突然暈倒,所有太醫都束手無策。”
永安帝向來身子健壯。平時連病都很少生,怎麽會突然暈倒?寧姝滿肚子疑惑。
“太醫連原因都差不出來嗎?”
伏蘊搖頭。
寧姝眉頭蹙起,太醫院都是全國最頂尖的大夫,連他們都差不出來的話,看來十分棘手。
唉,是時候該她出馬了。
當初選這個金手指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寧姝先是誇讚自己一番,隨後收拾自己的藥箱,伏蘊連忙問:“你想做什麽?”
“當然是跟你一起進宮啊,父皇危在旦夕,早去一刻就都多一刻活下去的希望。”
伏蘊看著寧姝,眼裡十分糾結:“姝姝,我不想把你牽扯進去。那些人隱藏在暗處,萬一她們對你動手……”
“你覺得我作為你的妻子,還沒有被牽扯進去嗎?”
寧姝無奈,這個傻子在別的事上那麽聰明,怎麽到了有關於她的事就降智了呢?
她作為宸王妃,早在一隻腳踏進這道門的時候就已經跟伏蘊綁在一起了。
無論她有沒有參與這些事,都已經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釘,與其被他們的牽著鼻子走,還不如主動出擊。
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
寧姝把藥箱的帶子掛到伏蘊的肩膀上,然後又她和伏蘊收拾了兩套換洗衣服,上了冷螢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王爺,別太擔心,既然人還活著,咱們就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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