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鴻信望向在院子中間大聲說話的幾個漢子,問道:“他們是誰?”
“哦,他們是這座莊園的主人張員外,還有張員外的家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之前上官震搶佔了他們的莊子,就把他們關了起來。他們正在說,昨日他們能夠獲救,多虧了危蘭姑娘。”
留鴻信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們怎麽會在這兒?”
“我們都是被施少俠帶來的。”
此時,施鳴野聽張員外的把說完,目光瞬間移到了留天虎和留天豹的身上,揚聲道:“這件事,張先生是否早就告訴你了?”
留天虎欲言又止,相當於默認。
施鳴野道:“既如此,施某實在糊塗,不明白為何你們仍認定危蘭和上官震勾結,欲要置危蘭於死地?”
留天虎這回不再支支吾吾,立刻“哼”了一聲,道:“救了這些老百姓,就能證明危蘭和上官震沒有勾結嗎?”
他把昨日說給他手下們的話,又給在場諸人說了一遍:“以危蘭的武功,她當時如果不走,和顧明波聯手,十有八九能夠抓住上官震,不至於讓上官震給逃了。所以她救下這些百姓,焉知不是以他們為幌子,有意地暫時離開,方便上官震逃跑?”
“如此說來,你也只是懷疑,終究沒有真憑實據?”
留天虎道:“這件事值得懷疑之處,本來就著實不少。”
“不錯,這件事的確疑點重重,那你便詳細調查好了,為何在沒有調查出真相之前,竟要追殺危堂主?”
此次施鳴野帶來張家莊園的江湖群豪,皆對危蘭頗為仰慕,自然紛紛為危蘭說話。
留天虎見狀心知不妙,明白自己無法再對危蘭不利,道:“誰說我下令追殺她了?我只是……我只是帶著兄弟們去和她問話,根本沒想對她動手,倒是她不發一言,反而直接傷了我們,我們這才和她打起來的。”
在場江湖群豪並未親眼看見此事經過,哪裡能知曉留天虎此話的真假?但倘若他所言不假,他似乎確實沒什麽大錯,眾人便不由得噤了聲。
留鴻信面沉如水,終於忍不住道:“哦?你只是帶著兄弟們去和她問話?但我為何聽說,你昨日給危蘭下了追殺令?”
施鳴野聞聲轉頭,看見留鴻信的身影,竟是相當歡喜,道:“留兄,你也來了啊。他們是你們留家堡的人,該如何處置,就看你的吩咐了。”
言罷,他往後退了兩步,顯然是表示,這兒的事已經不再歸他管。
看見留鴻信的那一刹那兒,留天虎與留天豹均有些不安,然而即使留鴻信在留家堡的地位高過了他們,論起輩分,則畢竟是他們的晚輩。
留天虎一想到此,抬起頭道:“你聽誰說的?”
留鴻信道:“是本堡的幾個小兄弟,他們給我寄來的信。”
留天虎道:“那定是他們聽錯了,我從來不曾給危蘭下過追殺令。”他側過頭,目光在他的諸多手下身上巡視了一圈,道:“你們說,昨天是我們在東富山上,是我們先動的手,還是危蘭先動的手?”
“這……”這些人都是留天虎與留天豹直屬手下,俗話說不怕官,就怕管,他們不敢和留天虎作對,隻得道,“是、是危蘭先傷了我們。”
留天虎道:“鴻信,你聽見了嗎?你說這到底是我們的錯,還是我們的錯?又到底該處置誰?”
留鴻信了解危蘭的為人,她個性平和,素來有君子之風,因此他絕不相信率先動手傷人的會是危蘭,可他同樣沒有親眼看見昨日的情景,不禁猶豫了片晌,思索起來接下來自己該如何說、如何做。
還沒等他考慮完畢,突然只見幾個青年走到了他身邊,道:“四哥,讓我們去問問他們,保證他們說實話。”
留鴻信點了點頭。
那幾個青年當即上前數步,走到場地中央,揚起語音,向他們問起了關於昨日之事的經過,問得格外認真,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
院子角落,那身著素服的女郎微微皺了皺眉,問道:“這幾個人是誰?”
這聲音太低太輕,唯有趁亂悄悄走到她身後的留時才能夠聽見。
留時道:“我認識得不全,只知道其中有兩個和我一樣,亦是本堡的旁系弟子。不過四公子性情溫和,從不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即使對待我們這些旁系弟子,都有禮有節。”
鬱箏道:“我知道,你以前也誇過他幾次。不過……”她頓了頓,話鋒陡然一轉:“這兒的事情結束以後,調查一下說話的這幾個人的詳細情況。”
留時道:“好。可是箏姐,這幾個人怎麽了?你要知道他們的情況做什麽?”
鬱箏道:“查完之後,想辦法告訴危蘭。”
作者有話說:
這卷出場的人物非常多,各方勢力也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也都遇到了各種事。
蘭蘭和輕輕的經歷我肯定都會詳細地寫出來,但其他配角在這些天都做了什麽,我就不可能一一細寫了,只是會根據劇情決定哪些事情直接寫,哪些事情過後再簡略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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