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拿著照片問,反應過來的王杏決定從街尾開始問。
“姐姐,你見過照片裡的女孩子嗎?”王杏目光殷切地看著賣小首飾的女子。
首飾攤老板娘仔細瞅了瞅,說:“她好像去那條路了,走的很急。”
王杏二話沒說,立刻去了。
***
另一邊的路是條古道,因為攤點少,人也不怎麽多,確實很像柳玉會來的地方。
王杏找了沒多久,在地上看到了一個簪子,是柳玉的簪子,王杏心裡一寒,夏蟲鳴叫聲和遠處的叫賣聲混合在一起,王杏卻在這種混合的聲音裡聽到了柳玉的聲音,是柳玉在喊她。
循著聲音的來源,王杏遙望四方,最後在另一條古街聽到了源頭。
王杏攥緊拳頭,衝到那條古街上,果然看到了柳玉,柳玉在和一中年男子交談,她想都沒想,跑上前抓住柳玉的手,把人往自己懷裡拉。
柳玉嚇一跳,回頭見是王杏心才放下來,她反手握住王杏的手,說:“杏子,我剛才錢包丟了,是這位大叔幫了我。”
王杏看了看柳玉的全身,除了頭髮凌亂,其他都沒有受傷,她沒有聽進去柳玉的任何話,而是問:“你頭髮怎麽散下來了?”
聽到這,柳玉頭皮發麻,她看了眼王杏,目視前方:“剛才遇到一個瘋子,非要搶我的簪子,還想奪我的錢包,是這位大叔幫了我,我的錢包才沒有被奪走。”
王杏沉默了一會兒,語氣輕顫道:“錢包丟了就丟了,你比什麽都重要。”
柳玉輕笑:“別哭了,你哭起來真醜。”
王杏撇嘴。
柳玉示意王杏看旁邊的人,說:“是他幫了我。”
王杏看向旁邊的中年男子,笑著說:“你好,為了表示感謝,我給你點酬勞吧,希望像大叔這樣的好人越來越多。”
中年男子這才被重視到,他笑了笑,露出來一排被煙滯染黃的牙,道:“舉手之勞,舉手之勞!”
王杏笑道:“我現在身上沒有現錢,大叔跟我去銀行吧。”
中年男子擺手:“小事。”
雖然話是這樣說,卻還是跟著王杏去了。
三人穿過王杏來時的古街,走過擁擠的人群,王杏和來時一樣,緊緊握住柳玉的手,不過這次她的目光沒有從柳玉身上移開過。
路過首飾攤,老板娘看見王杏,笑道:“小姑娘,小姐妹找到了?”
王杏道:“謝謝姐姐,找到了,不過我要先說一句抱歉了。”
首飾攤老板還沒明白王杏這話是什麽意思,一瞬間,她的攤子支架被連根拔起,人群中頓時一片混亂。
王杏輕輕推開柳玉,單手拿起木棍橫壓在中年男子脖頸前,伸出腳將其絆倒在地,她用膝蓋頂著男子的下腹,目光閃過一絲陰冷:“同夥在哪?”
中年男子被木棍卡的說不出話。
柳玉拉住王杏的衣服,急道:“我報警了,杏子別殺人!”
王杏握緊木棍,趁中年男子準備還手時將其敲暈,她環視周圍,看到了一個已經跑了一段距離帶鴨舌帽的人。
柳玉還沒來得及抓住王杏,王杏拿著木棍就追了上去,她看了一眼首飾攤老板道:“姐姐,等下我們會賠償的。”
等柳玉追過去的時候,王杏也已經製服了那個帶鴨舌帽的人,是個年輕小夥子,王杏手裡的木棍不知道丟到什麽地方去了,她拳頭上沾的有血,地上的人被打的鼻青臉腫。
柳玉心一緊,從王杏背後抱住她:“王杏,這就是個小偷,你先站起來。”
王杏腦子有些恍惚,柳玉身上的味道安撫了她動亂的神經,接下來就不省人事了。
柳玉接住即將暈倒的王杏,她蹲下身子,從地上的人身上摸到了她被偷的珍珠項鏈。
這時,一群警察圍住幾人:“把鬧事的帶走!”
***
當地派出所。
王杏還在暈著,柳玉在做口供。
柳玉把王杏抱到自己腿上,平靜地說:“今天上午我在和王杏逛街,路上有一人偷走了我的項鏈和錢包。”
說完,她把斷的珍珠項鏈放到桌前:“這是我很重要的東西,我去追小偷,後來被另一個人纏上,我懷疑他們是一夥的,後來王杏找到我,並製服了他們。”
這時,門口走進來了一位女警察,她把小偷們的口供給警長,說:“老陸,一個是真小偷,被熱心群眾抓到過兩次,有案底,另一個是刑滿被釋放沒多久的強/奸犯。”
警長對柳玉說:“已經沒事了,路上注意安全,需不需要找人送你?”
柳玉搖搖頭,她接過身份證裝起來,對旁邊的女警察道:“你好,可以幫我把她放在我背上嗎?”
女警察道:“沒問題。”
幫柳玉把王杏放好,女警察目視著柳玉步履緩慢地走出去,心中閃過不解,問道:“老陸,感覺你對她很尊敬,什麽原因。”
陸長風讓趙曼看了一張紙,說:“知道他是誰嗎,柳玉是他孫女。”
趙曼的眼神從漫不經心到嚴肅,她微微點頭。
陸長風道:“派人保護她,不能讓她在我們這出事,否則這後果,我們可承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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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費了好大勁才把王杏弄回來,她把王杏放到床上,累癱倒在一旁,看著王杏的臉,說:“你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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