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知華:“……”
童司晴!你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師知華無語,猛地被對方推到錦被裡,吃了一嘴頭髮:“童!司!晴!”
童司晴置若罔聞。
該怎麽欺負人,就怎麽欺負。
“好啊你,我都不知道你這般會消遣人!”
師知華弄掉嘴裡的青絲,艱難地要扭頭瞪她,結果還沒等她完成“扭頭看看對方”這個動作,就被童司晴大力翻了個身。
師知華猝不及防,自己壓到了自己被束著的雙臂,開著肩/膀,一臉震驚。
仰面對上童司晴視線時,師知華尷尬地意識到一個問題——方才罵早了。
“你說話啊,啞巴了嗎。”師知華道,“本尊又不是不配合你。”
童司晴靜靜地盯著她,良久,石破天驚來了一句:“我不要你配合。”
師知華:???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師知華像是被一道雷劫劈中,震驚極了,不對吧?童司晴啥時候會這些了?
她哪兒學來的?
師知華:“是不是那破鏡子教壞你了。”
童司晴沒回答,她太淡定了,動作行雲流水,就像是預演好了千萬遍,把高高在上的魔尊給折騰了個沒脾氣。
因為被封住穴脈,所以師知華很快就累了。
她收回自己先前的話,沒想到凡人身這般脆弱,還是做魔尊比較得心應手。
“本座累了,你放開我,我解開穴脈後陪你繼續玩。”師知華試著求了求她,“好不好。”
童司晴斬釘截鐵:“不好。”
師知華紅眸一睜:“你再說一遍?你今天晚上是怎麽了?”
“我說——不,好。”童司晴俯身,掐著她下巴,“不好,不好,不好……”
師知華:“……”
很好,燒糊塗了。
就算成了傻兔子,師知華也不忍心一腳踹飛她,只能托著疲憊的身子繼續舍命陪兔子。
算了。
等醒來再好好找她算帳。
師知華在腦袋裡盤算出了一萬種揍兔子的方法,後半段的時候,幾乎要一邊恨恨地咬著牙切著齒,手指捏得咯咯作響才能堅持下去。
她好累啊。
這叫什麽罪啊。
她為什麽要想不開,照著那什麽破情人結的故事玩呢。
那麽爛的故事,自己居然又著了道。
師知華耐心告罄,不管不顧地背過身:“不了,本座要歇息了。”
童司晴終於露出了一點情緒,她語氣裡帶了些薄弱的疑問,因為疑問太淡,像是瘋者的陰陽怪氣:“我答應了嗎?”
師知華心說廢話,本座要睡還要管你答不答應麽?瞧瞧現在多晚了,你不睡,本座還要睡呢。
“我不答應。”
童司晴這樣說著,掰過師知華肩膀,叫她同自己對視:“不——行——”
這個“不行”不知道回答的是方才的問題,還是指著師知華說的。
若在平時,師知華定會反駁她,然後證明一下自己。
但是今天情況特殊,她很疲乏,不想同對方爭這個幼稚的問題了。
師知華閉上眼眸,打算單方面的結束。
是的。
她是單方面結束了,但是童司晴那邊也單方面開始了。
師知華睜開眼,語氣冰冷:“童司晴,你沒完了是吧。”
童司晴語氣含混:“你睡你的。”
師知華:“……”
察覺到被分開的寒涼和緊接而來的熱氣的時候,她一口火氣瞬間就上來了,但是沒等她開口表達自己的憤怒呢,她就猛地被人揪著溜了老長一截距離。
青絲一下子全亂了。
師知華:“童!司!晴!”
童司晴的行為讓她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魔尊的語氣也終於不再懶倦,無力感叫她難免有些疾言厲色。
“住手,你瘋了麽?”
師知華很想罵人。
放在以前,都是她哄著童司晴別哭,結果今天好啊,她不僅求過對方,還想罵人呢。
師知華到底舍不得打人,只能重重拍了一下床.榻以示自己的憤怒。
可惜憤怒無效。
因為被抬了一下,她又重心不穩地仰面摔倒,掌托壓到了自己頭髮,扯得頭皮很疼。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無論是師知華同她講道理,掰扯感情,還是溝通一統天下的大業,對方通通不感興趣。
童司晴目的很明確。
毅力之堅定,叫師知華歎為觀止。
前半段時候,師知華還有理智和人發火或者講話,後來,她甚至都沒辦法說話了,只能斷斷續續地吐出有關童司晴的幾個字。
天快亮了,童司晴大發慈悲地給她解開了穴脈。
師知華開不了口,隻給她傳聲:“你還知道給我解開。”
再不恢復修為,她堂堂魔尊就要死在這兒了。
這叫什麽事兒啊,跟打了一次架一樣,從這兒打到那兒,橫七豎八,開肩展背,東西被丟了一地,拆家一樣。
這就是傳說中的兔子急了也咬人嗎。
師知華以前在這方面很注意美感,不僅會玩還會停下來哄人,她可不會跟童司晴一樣。
師知華沒臉了,拿青絲遮住臉,不想說話。
童司晴才不由她,當即給她撥開烏發,瞧著她臉龐:“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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