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既然衣服已經取到了,那她也就該下榻去拿劍了。
童司晴這樣想著,就要下榻。
“站住。”
一聲慵懶低緩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童司晴眉前攔了一隻纖長素白的美腿。
童司晴脖子瞬間就僵了!
她像個掉幀木偶娃娃一樣,一點點順著這隻腿看向對方……
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是大反派也不可以這樣吧!她知不知道她現在身上可是不著寸縷的!
怎麽就突然抬腿了!
童司晴用平時最快的語速在心中默念清心咒,同時祈禱自己鼻血別流。
師知華嘴角凝著慵懶的調笑:“我沒力氣,得要你給我穿。”
她揚起一腿攔住童司晴,看似毫不費力,其實已經透支了渾身氣力。
就在她想著在對方質疑的時刻,進一步解釋時,童司晴卻是搖搖頭:“我不要。”
師知華這才察覺童司晴泛紅的耳尖。
師知華:“……”
對方居然絲毫沒有意識到“沒有力氣的人能抬腿”這件事有違和之處。
傻子。
童司晴捂住自己眼睛:“這種親近而不莊重的行為,於禮不合。我是來刺殺你的,不能親手給你穿衣裳。”
好有道理呢。
師知華頓時笑出了聲,而就在此時,她也意識到,折磨自己的情.毒居然因為此人的接近而緩解了不少,至少意識能夠回籠了。
這情毒難熬也無解,她本打算憑意志去壓製時,就有獵物送上門任人消遣,對方瞧著傻傻的,什麽也不懂,還正好是聖文引以為傲的親女兒,自己若是逼迫對方歡好,不知那老東西能不能被活活氣死。
又能解毒又能氣人,何樂不為?
師知華眯起凌厲美豔的鳳眸,像個高傲的捕獵者,死死盯住了自己的獵物,她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捕獵的衝動隨著跳動的脈搏而叫囂。
一無所知的童司晴還捂著眼,悄然聽著對方的動靜。
殿內紅燭突然閃爍了一下,她垂髻處的流蘇動了動,發間的白絨毛隨風輕舞起來。
這幅模樣落在師知華眼裡,宛如一隻待宰的垂耳白兔。
白兔耳朵動了動,正是在向暗處的捕獵者發出邀請。
師知華終於不打算忍了,就在童司晴睜眼的同時,她輕輕抬腿一掃,攔住對方脖子把人“啪嘰”一下推到了綢被裡。
童司晴:???
什麽情況呀。
童司晴懵懵地這樣想著,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她怔愣地睜大雙目,被迫與面前的美人對視——
好美……
不愧是故事裡頂尖貌美的反派,靡顏膩理,明眸烏發,魅惑又妖豔,湊近的時候,美得叫人根本無力招架。
童司晴突然就理解了為什麽在故事裡有那麽多人甘願為她所用了,美成這樣,就算是修煉無情道的人也扛不住吧。
而師知華還在盯著自己看哎。
童司晴眨眨眼,目光落在對方唇上,見她紅唇沾血……應該是方才忍耐時傷到的。
緊接著,她嘗到了那抹血的味道。
沒有一絲腥味,反而像是佳釀一般,味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快要醉了。
“一起中毒吧。”
師知華埋首在她頸側,低低地笑。
童司晴還是沒有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麽,乖乖地聽她講話。
就在下一秒,她猛地放大瞳孔,某種難以言喻地感覺瞬間席卷了周身,四肢百骸頃刻間綿軟,識海裡的火樹銀花璀璨盛放,在一瞬間炸裂,又在另一個瞬間葳蕤。
這是什麽毒,她不知道。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她只知道,自己如果不靠近對方,就會難受到死去。
師知華滿意地靠在床邊看她。
“取悅我。”
貌美的反派揶揄地看著正道之女在自己面前淪陷,百年來第一次笑得如此暢快,她最愛做的事情莫過於摧毀美好、折辱君子、愉悅自我,如今,這三樣全部湊到了一起,不可謂不痛快。
“是不會嗎?”
師知華踩著她心口,突然覺出了觸覺的不對勁——她們正道人士真是離譜,每位女子居然都被束了胸,迂腐。
童司晴還在和本能抗衡,她難過地抱著膝頭,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為了不逾矩,她甚至拚命用真氣流轉周身,妄圖洗刷掉這世界最惡劣的情毒。
是啊,一個從未接觸過這些荒謬事的正道人士,怎麽會有辦法抵擋住呢。
師知華甚至都有些同情她了。
不過師知華心性殘忍惡劣,就算有那麽零星點同情心,也始終是興趣更勝一籌,她倒是想瞧瞧,這天道之女能堅持到什麽程度。
那毒來襲的時候,就連自己這個魔頭都沒辦法招架,她一個小姑娘難道……
“你做什麽!”
師知華的思緒突然斷了,因為她看到,童司晴打算用自損的方式去克制毒性!
一道術法下去,命都得沒半條!這個傻子!
童司晴已經燒到了一定程度,暈暈乎乎的,像是白兔打盹,又像是綿軟的白雲在流蕩。
師知華氣得想笑。
她無奈,抬指解開對方月白衣裳,掐了掐對方微紅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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