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臨知道魔尊現在還在氣頭上,在場的人漸漸少了以後,她怕對方把火撒到素容身上,還是支開素容比較保險,尊上看不到人,也不會突發奇想把人埋了。
素容左思右想都覺得童司晴不可能直接跑了,就算聖文天尊來偷偷搶人,對方也不會一聲不吭就拋下魔尊溜了。
聖文心思深沉,但童司晴她人品正直,不會隨隨便便就這樣走的。
素容再拜,開口解釋:“屬下以為她沒離開鬱淫宮,應該就在某個角落,說不定以為好奇,被關在了鬱淫宮所設的法器內。”
也不是沒有道理,鬱淫宮景觀恢弘,園林內藏著各種各樣的法器,若是被某些闖進來的外敵觸發了禁製就會原地消滅對方或者把人活捉了。
師知華心情還是非常不悅,她面無表情道:“最好是這樣。”
說完這句,她帶著滿身的戾氣,轉身就走。
青臨問:“尊上去何處?”
師知華回眸,眼眸裡滿是偏執的狠厲:“本座去準備一下,若是在天亮之前還找不到人的話,本座帶兵殺到他仙寧宗門前,逼著聖文還人。”
說完這句,她就走了,留下原地震驚的青臨。
青臨扭頭,一臉的難以言喻。
“那姑娘也太有手段了,這才多久,就能惹得咱們尊上這般動怒。”
素容乾笑:“啊……是,是啊。”
真是愁死人了。
沒人知道師知華最近這段時日有多窩火,先是莫名其妙被找死的魅魔下了情/毒,又在毒性發作的當晚遇到了仙寧宗的刺殺,刺殺也就算了,自己居然還沒忍住和對方發生了點什麽。
本以為這就沒有後文了,誰能想到,童司晴還當著全天下人的面揚言要強娶自己……聖文那玩意兒竟然還破天荒地答應了,緊接著就直接帶著隆重的聘禮來迎。
迎也就算了,聖文還給了自己個假的新娘,用綠色嫁衣羞辱魔界一番後,惹得這邊和他們撕破臉。
他們倒是啥也沒有損失,仙寧宗還是天下人眼中的正道。
反倒是顯得魔界這般不識抬舉一樣,擾了兩界的和平。
最後,聖文又偷偷把女兒送來自己這裡露了個面,故意設下拙劣的障眼法,讓自己識破,再假惺惺地給了賠禮,再轉頭把女兒帶回仙寧宗。
這叫什麽?這就叫故意挑釁她師知華!告訴她——他們仙寧宗的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鬱淫宮的守衛力量形同虛設。
好啊。
這算是被人指著鼻子羞辱了!
極端憤怒下,師知華有了些魔化的顯形,她眸色倏地變成猩紅,魔頭的習性讓她此刻想要瘋狂地弑殺。
殺一些仙寧的人,以平息自己的憤怒。
“去大牢,把仙寧宗的俘/虜帶出來,白日開戰時,拿她們祭旗。”師知華一掌捏碎不遠處裝飾性的骷髏,骷髏中熒綠色的鬼火浮起來,襯得她面容更加邪魅懾人。
在附近搜人的屬下們連忙停止動作跪倒在地,齊聲說尊上息怒。
師知華氣得牙都要咬碎了:“息怒什麽息怒?繼續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青臨趕了過來:“尊上還是先去歇息吧,找到人以後,屬下一定第一時間來稟報給您。”
師知華咬牙切齒:“本座生氣,睡不著。”
青臨繼續安慰道:“尊上,就算明日要開戰,您也更要先回去休息,不然會影響明日的戰事。”
這倒也是一句事實,師知華吐出一口鬱結的氣,無奈道:“好。”
“本座也是糊塗,怎麽能奢求一個修無情道的人心軟開竅。”師知華鬱悶地看著不遠處的鬼樓,自言自語道,“如今被人這般戲耍,我定要親自從聖文手裡把人搶過來,然後當著他的面,親手破了她的無情道。”
青臨沒聽清,也不敢問,隻好弱弱地低著頭。
“青臨,你可知如何破掉仙族的無情道?”師知華對這些不太清楚,便問道,“破無情道最快的方式是什麽?”
青臨也不是很清楚,但她不敢說自己不知道,隻好硬著頭皮想了想,試探性地瞎編:“破/身?這種法子或許有些偏激,但一定是可行的,如果您覺得不夠保險,可以像傳言中那樣,引得對方淪陷,不可自拔地愛上您,然後您狠心拋棄她,若她墮仙成魔……成魔之後,她自然會成為我們魔界的附庸,到時候您還愁搞不定對方?”
師知華沉默,覺得很是可行。
讓童司晴墮魔,成為魔界的一員,這一定能夠逼瘋聖文——到時候,自己就可以看好戲了。
看看這仙界至尊到底是會偏袒自己女兒呢,還是像正人君子一樣親手除魔衛道。
師知華舌尖輕抵後槽牙,然後深深一閉眼:“青臨,你也去準備吧,待明日天亮,我們同他仙寧開戰。”
青臨抱拳:“是。”
但仙寧也不是那麽好打的,在此之前,需要做好完全的準備,師知華很快回了自己寢殿,準備先好好休整一番。
然而,就在她走到床榻附近時,突然聽到了一些清淺的呼吸聲。
師知華:???
這一瞬間,師知華心中百感交集,她倏地想到自己在搜查童司晴時好像漏了一個地方——因為當時是以自身為中心展開搜尋的,所以剛好漏了自己所處的宮殿。
誰曾想,童司晴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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