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童司晴放過她們,但魔宮是師知華做主的,她只是不怎麽想當著對方的面展露出殘暴的一面,不代表她可以寬宏大量地原諒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染指。
但既然童司晴為那幾個妖求過情,就饒她們一命,讓她們的手殘廢幾天,嘗嘗不規矩的下場。
童司晴對此一無所知,她現在正被師知華按著上藥。
師知華看著對方紅紅的膝圓,有些懊惱——童司晴應該從來沒有跪這麽久,第一次讓自己給作弄了,膝上就染上了消不下去的緋色。
師知華於是生起了自己的氣,她下手一重,差點捏碎藥瓶子。
童司晴抱著膝,歪歪腦袋,不解地看著她。
“疼嗎?”師知華壓下心裡的異樣,柔聲問道,“疼的話,忍一忍。”
童司晴:“不疼啊?”
師知華:“……”
但凡對方說一句疼,自己就能合理地繼續心疼下去,但是現在……
除了自我感動,沒有什麽別的效果。
師知華冷著臉,收起藥:“那你獨自疼著吧。”
童司晴生怕對方誤會,繼續沒眼色地解釋:“可是我不疼啊。”
師知華:“……”
她手心收緊,藥瓶瞬間碎裂成渣,碎屑扎到了手心裡,血湧潺潺。
師知華目視前方,眼中風雨欲來:“是我疼行嗎。”
童司晴連忙抱住她修長的手,低頭吹吹:“不要傷害自己。”
師知華氣結,不是很想理人,她支著腦袋靠在美人榻上看對方去找藥,生了一會兒氣後,突然豁然開朗——自己這是做什麽呢?
身為個魔尊,怎麽跟個小姑娘生幼稚的悶氣……還是在對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
師知華說不出話來,總覺得自從童司晴來了之後,自己有些反常。
她恨童司晴不開竅,但當初又是因為對方單純好騙才起了逗弄的心思、
什麽叫自作自受,師知華可算是了解了。
也罷,不開竅有不開竅的好處,只要自己盯的勤一些,不可能有人能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誘.拐走對方,也不怕被什麽人佔了便宜。
到現在,她有些懷疑了——聖文是怎麽把女兒養成這種樣子的?養成這樣的性格也就算了,怎麽還敢任由對方到魔界來?
難道聖文不知道魔界的人有多愛漂亮小姑娘嗎?無論是拿來吃還是用來吃,都格外偏向這種類型。
師知華心裡默默的想——是聖文心大,自己可不會這樣任由童司晴亂跑。
一定要把對方盯得緊緊的……
師知華靠著榻,沉溺於美好的幻想,漸漸闔上眸。
半柱香後,她猛地睜開眼,心裡落了一拍——童司晴人呢?
不是去取藥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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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蛇等妖怪被魔尊懲罰後,鬱淫宮內無人不知童司晴對於魔尊的分量很重了。
大家都說,素容大人從仙寧帶了個漂亮小美人給尊上,那美人又笨又好騙,是尊上心頭肉,誰都不能碰的那種。
這事兒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因為這種謠言一傳出來,很多人看到童司晴都會心驚膽戰地回避,唯恐觸了這個霉頭被尊上懲治,而另一小部分人則把目光移到了童司晴身上——
所謂富貴險中求,只要討好了小美人,讓她給尊上吹一吹枕頭風,魔尊那邊豈不是很好說話了?
這就導致一個場面——童司晴出來取藥的時候,大多數侍從都避開不和她說話,這讓她怎麽也拿不到傷藥,沒辦法給知華去治傷口。
其實只是捏個術法就能解決的事情,但童司晴沒有這樣做,因為當初知華也是親手拿著傷藥給她抹塗的,並沒有用術法應付了事。
真心是要一比一回報的,不能偷懶。
童司晴這樣想著,繼續往其他地方走去。
她沒想到的是,師知華當初是為了佔她便宜,所以才沒有直接捏決用法,而童司晴自己又是個路癡,走了沒幾步就把自己繞暈了。
偌大的鬱淫宮,宮殿長得都差不多,哪兒才是原來的方向?
人生地不熟的童司晴懵了。
傻傻站在原地。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雪白衣裳的人朝她走了過來。
見到純色的白,童司晴眼前頓時一亮——白色可是仙寧宗宗服的顏色!
這就跟在異地看到自家人一樣親切啊!
童司晴見對方微笑著走來,立刻歡喜地迎了上去。
來人是個面目清秀的男子,一身雲紋華服,行步穩而優雅,他見了童司晴,先是一愣,轉而溫和地笑道:“你就是魔尊身邊那位?”
童司晴也笑著回應:“是吧。”
那男子繞著童司晴踱步一周,搖搖頭:“好看雖好看,但空是花瓶,隻配做欒/寵,也不知道魔尊是怎麽願意留下你的?”
童司晴愣住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魔界聽到不好的言論。
看來魔界人士也不全是熱情的,還有這種喜好冷嘲熱諷的啊。
童司晴搖搖頭:“我不是花瓶,不好看。”
那人笑了,他知道魔尊喜好強者,不可能喜歡這種嬌滴滴的花瓶,一開始或許只是興趣使然,要是發現對方只是個無用的草包時,就會毫不留情地殺死對方。
那時候,自己就可以趁機佔據對方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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