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晴聲音更軟了:“好。”
翌日。
童司晴醒來的時候,震驚地發現鬱淫宮的氣氛格外肅穆,就連空氣中都帶上了玄鐵冷兵特有的味道。
魔界要和誰開戰?
北海嗎?
知華不知道去哪兒了,童司晴隻好獨自一人走出寢殿外。
鬱淫宮裡果然來了一大批人,個個都穿著魔界的甲胄,拿著武器等待上面的人發令。
行列肅穆,童司晴旁若無人地從當中走過去,發現大家都在看自己。
童司晴:???
嗯?怎麽都在看自己?
童司晴不是很明白,然後她抬頭看向最高處——師知華穿著一襲黑紅衣裳,正聽著屬下們匯報著什麽。
而另一邊,籠子裡關著幾位白衣仙人。
童司晴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曾經的同門師姐白羨嗎!
直到現在,童司晴才回想起了自己曾經窺測過的天機——自己是故事裡的主角,知華是最大的反派,這世上會有很多人喜歡知華,願意做她的傀儡,為她衝鋒陷陣。
比如現在的白羨。
童司晴曾經還是小輩的時候,與白羨是同門師姐妹,這位白羨師姐一直在她印象裡屬於高冷嚴厲的,要不是她前幾天窺測到了天機,也不會發現白羨師姐居然喜歡魔界的尊主。
按照天機的指示,白羨師姐做了魔界俘/虜後,會愛上魔尊,即使後期被放回仙寧宗,但是心卻留在了魔界,甚至心甘情願地為魔尊竊取情報。
童司晴當初窺測天機的時候,沒有完全記住所有事,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都記不太清了,但是她記得——白羨師姐正是因為被魔尊釋放,才對對方有了好感的。
不知道為什麽,童司晴想到這裡之後,心臟有些不舒服,像是被細針扎了一下,說不出什麽滋味。
不遠處,魔尊蹙眉,掃了一眼籠子的方向。
素容:“既然人也已經找到了,尊上不如順手將她們放回仙寧……”
師知華打斷她:“放人?給我一個理由。”
素容小心翼翼:“殺雞儆猴,告訴仙寧那邊最好安分一點。”
師知華非常非常非常不想放人,因為她的本意是要殺了這幾位仙寧的俘/虜用來開戰祭旗,誰想到童司晴居然真的找到了?
再想想,既然童司晴沒走,就說明當初聖文的賠禮和態度都是真誠的,發而是魔界這邊鬧了個烏龍,差點直接打過去。
“既然對方沒有引戰的意思,本座也不是那般好戰的人。”師知華適當地做出讓步,同時想著要不做個順水人情,放了那幾位俘/虜順便警告一下聖文,於是她掃了一眼籠子的方向,慵懶開口,“既然如此,那就……”
嗯?
童司晴怎麽來了?
師知華語速較慢,話說一半正要放人呢,就注意到了童司晴在向自己走來,想到對方昨晚百依百順的樣子,她心情好了很多,正要拉人過來坐會兒,就看到童司晴利落地在自己面前跪下了。
師知華:???
這是做什麽?
童司晴:“求尊上放了她們。”
童司晴的理由也很簡單——知華肯定想要放人,但是不好意思開口,得有人給她遞個台階,她才會順利地放人。
童司晴喜悅地想,她可算是知道昨晚知華在愁什麽了!
秉持著為對方分憂的念頭,她打算和知華來場戲,這樣對方就會開心起來了。
一旁的素容看到這一幕,心裡暗叫不妙——魔尊本來想放人的,結果童司晴來了這麽一句,對方的表情瞬間就不對了。
按照她們尊上的脾氣,勸手下留情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勸她的人必須要有理由,而且人不能太多,如果勸的人多了,對方就會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殺掉俘/虜。
素容感覺給童司晴使眼色,叫她快點起來。
童司晴好不容易收到了那個眼色,但是又理解錯了——她以為自己演得不夠真,得添把火。
就在這時,師知華突然開口問她:“你為何要給她們求情?”
童司晴正要想個回話呢,就看到魔尊她一指那邊最漂亮的白羨師姐,質問道:“這個女子,你是不是認識。”
當然認識啊,童司晴覺得莫名其妙。
她回答:“她是我的同門師姐。”
師知華:“……”
很好,很好。
給外人求情是吧?舍不得我殺你的小師姐吧?
師知華冷冷地瞥向籠子的白衣女子,見其容貌上乘,氣質亦是十分端方,頓時就醋的不得了。
她恨童司晴明明是情感遲鈍的人,卻居然會給別的女人求情。
怎麽對方在自己面前就裝出什麽都不懂,對誰都沒有好壞差別的樣子?但是轉頭髮現師姐要被祭旗時,就冒大不韙敢來求情?
童司晴沒有察覺到魔尊異樣的情緒,因為她扭頭去看了白羨師姐,一襲白衣的高挑女子看起來很脆弱倔強,明明還帶著傷,但是腰背依舊挺拔。
童司晴朝著對方眨眨眼——師姐你別怕,很快就能離開這裡了。
白羨目光微動,神情複雜地看向童司晴,然後她對著童司晴張了張口,好像說了一聲什麽。
高台上,師知華臉色完全沉了下來——這一次她可親眼看到了,那兩人眉來眼去地幹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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