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晴點點頭:“是的是的,都怪我父……”
……父尊?
等等。
這個稱呼有點不對吧。
童司晴笑容凝住,不明白知華什麽時候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她總是將所有心事寫在臉上,那兩字出來的時候,她瞬間笑不出了,滿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大家。
知華、素容、青臨都沒有其他表情,仿佛沒有聽到,又像是習以為常。
童司晴不敢深究,只能隨著知華揭過此事。
好消息是,她終於不放肆地笑知華了。
師知華哪兒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她方才故意那樣講,就是給童司晴點兒顏色瞧瞧,讓對方好歹別那麽得意。
素容看著她們倆心理博弈,覺得很有意思,便又對魔尊道:“尊上竟遇到過如此奇絕的趣事,雖然無厘頭了些,但是聽來甚是有趣。”
換句話說,就是在催促她——還有沒了,快說出來叫我們開心一下。
師知華:“……”
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個個的上趕著找事兒。
“有啊。”師知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青臨以前給本座撿回過一面漂亮鏡子,不像普通銅鏡,而是那種澄澈又透亮的鏡面,本座很喜歡,當天就將它擺到了臥房。誰想到當晚,這破鏡子就說話了,本座覺得有意思,便問了它本座的姻緣……”
啊?這不是就和自己能窺探天機一樣嗎!
童司晴對此很感興趣,問:“那它說的屬實嗎?”
“完全沒有根據,全是瞎扯。”師知華說,“本座不信,便把它砸了。”
唉,原來不是一個說真話的啊。
童司晴遺憾地歎了口氣。
倒是一旁的青臨追著問師知華:“尊上不如把鏡子的回復告訴我們大家,我來為尊上分析一下,這東西說的是否有失偏頗。”
師知華冷冷道:“它說本座就算成了魔尊,也做不到驕奢淫逸,甚至還會在某一天對一人情根深種,愛而不得,抓心撓肝的……”
眾人:“……”
這……人家鏡子說的不挺對嗎?
難道不是嗎?
青臨可以作證,這完全就算預判了自家尊上的現狀,簡直一模一樣。
師知華當時可能是惱羞成怒,畢竟她有身為大魔的驕傲,作為一個魔,大多善淫好蕩,喜好美色嬌娘什麽的,她理應也該如此,說實話,若是魔頭情深若此,在魔界相當於是另類了。
那時候,師知華聽完就摔了鏡子。
她不信,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變成深情之人的。
誰想到,短短數年以後,她成為了魔尊,沒有想象中的萬千佳麗,也沒有美妾良姬,寢殿內空蕩蕩的,連個近身伺候的都沒有。
師知華:“……”
素容笑著地問:“若是能重來一次,尊上想必一定不會摔鏡子了吧。”
師知華惱怒:“本座不後悔,定是那倒霉鏡子說的晦氣話,讓本座到了如此境地。”
眾人:“……”
現在天還沒有全黑,幾人正等著夜晚的到來,氣氛也比較輕松,大家狀態都是放松著的,大家尋了一處臨水的小榭,一邊談天一邊等候。
在魔尊講述以前的事情時,素容忍不住低低地跟著笑。
“本座摔了那鏡子,才知道此物便是傳聞中的仙器幻影鏡。”師知華說,“但是再去尋的時候,已經難尋其蹤跡,多虧素容知曉幻影鏡的下落,我們才找到了赤霄界。”
素容一愣——她並不知道在哪兒,“在赤霄界”只是瞎編的理由啊。
也正是聽說幻影鏡早就沒了蹤跡,所以她當初才那樣撒謊的,誰想到尊上居然真的接觸過那件仙器呢!
素容一緊張,冷汗冒了出來。
師知華拍拍她肩頭:“素容辦事有功,等本座尋到仙器,定會重重有賞。”
素容擔驚受怕地哆嗦了一下:“破鏡能重圓嗎。”
“能不能重圓不知道,但本座又不是拿它來圓的。”師知華說,“就當是損人不利己了,雖然本座無心集全仙器,但也不能叫他人集齊,不然以後三界紛爭不斷,麻煩事兒也有一堆,把東西放在本座這裡,那些膽子不大的就會死了這條心。”
素容:“……嗯。”
要是尊上發現自己欺騙了她,自己一定會死得很難看吧。
素容欲哭無淚,情緒再次陷入低迷。
因為,幻影鏡根本不在赤霄界啊!
幻影鏡在哪兒,童司晴知道。
那醜醜的鏡子就在父雲殿,由自己的父尊親自看守著,任何人都搶奪不走。
估計知華的願望也會落空了,要是對方忙到最後並沒有發現幻影鏡的蹤跡,一定會很傷心的吧。
眼下也沒時間想這麽多了,那些總是在夜晚出去遊蕩的人們也開始走動了,她們幾人只能趕忙收拾一下,跟上大部隊的步伐。
街上的人可太多了。
不過今晚比昨晚可熱鬧多了,那些本該在昨晚之後化為白骨的人並沒有死去,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又在今晚復活,繼續跟著眾人遊蕩去同一個方向。
童司晴拉著一個人問了一些問題,對方回答說,好像是因為人越來越少了,長公主嫌棄不夠熱鬧,所以特赦死者也複生,一起為婚宴造勢。
“是誰娶親,誰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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