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煞氣氛了,就算自己再怎麽不講究,也接受不了這種時候還得糾結怎麽才能掰開魔尊的腿。
風月事,講究一個你情我願。
怎麽自己實踐起來,跟登徒子在調/戲風月女子一般。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她倆,一個魔界至高無上的存在,天下第一大美人,一個,是即將問鼎天尊的仙聖,世間最清冷出塵的仙人。
怎麽會……弄成這番場景的?
魔尊失笑,美目顧盼流轉:“讓我猜,仙聖您莫不是不會?以前……沒有過嗎?”
司晴仙聖:“……”
怎麽了?沒有過,就很丟人嗎?
她語氣冰冷地回敬對方:“哦?看來魔尊對此很有經驗,想必以前也是食色貪性之人,每晚都得寵幸一位……”
“你在說什麽胡話。”魔尊對她的回話非常惱火,當即變臉,連微薄的笑意都懶得帶了,直接眉眼慍怒地看著對方,“仙聖若是不了解實情,請不必如此詆毀本座,本座不是那般隨意之人。”
司晴仙聖當然知道魔尊不是隨意的人,她在蜃境之外的時候就見識過對方的本性了,這位魔尊雖然看起來薄幸寡情,實則深情不渝,也不是個重欲的。
——她之所以這般說,無非是為了激對方一下,要對方配合一下自己。
“抱歉。”司晴仙聖果斷道歉,換了另一種方式,她用一種近乎要垂淚的神情看向對方,合時宜地露出一點脆弱,“我只是心裡太慌,尊上,你知道嗎,我現在心裡很空,不知道什麽是正確的,什麽是錯誤的,什麽是真實,什麽才是虛妄,我以為,一切都沒什麽意義,所見所觸碰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你……”
她說著說著,又不知不覺地靠近了來,手指,一點點分開對方緊挨的膝輪,順著那條柔滑的線,滑落。
“我們都在蜃境之內,所見雖然都是虛妄,但是……”魔尊被對方楚楚可憐的神色吸引,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陣劇烈的驚駭瞬間席卷了她,她美目睜圓,紅眸瞬間變淺,足尖抵住了對方,“你!!!”
向來隻坑別人的魔尊頭一次被別人坑,頓時怒火中燒,一腳踹過去,踹到了對方身上。
司晴仙聖也冷了下來,她死死握住對方膝圓,過度用力,甚至留下了一記紅痕:“尊上,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魔尊咬牙切齒:“你這話說得輕巧,我給你敬酒,你來吃?”
司晴仙聖:“要知道,現在是你在我手裡,在我的地盤,你怎麽敢反客為主的?”
魔尊:“司晴仙聖好生放肆,原來這天下最清冷端方的首位仙聖,未來接受天尊的你,原來是一位食色重欲之人,你如此威風行事,怎麽不去做魅魔呢?”
短短片刻功夫,兩人的氣氛由“含情脈脈”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言語間的譏諷毫不遮掩,目的也很直白——就是要氣死對方。
魔尊罵對方怎麽不去做魅魔,就是直白的羞辱了,別說對方是仙寧的仙聖,就算是魔界的良家女子,聽了這種羞辱,也得氣憤到極點。
要知道,魅魔大多數重欲,最擅長地就是拿身子勾人,然後在行事之時出手,趁對方不備,殺敵人個措手不及。
當然,這種方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這一罵,不僅羞辱了對方品格,還順帶暗指對方沒能力,勾自己,是別有所圖。
果然,她這話一出口,司晴仙聖就氣到不行了。
司晴仙聖直接召來碧靈劍,橫陳在魔尊脖頸上:“尊上,別怪我無情,你別再激我了,刀劍無眼,萬一傷了您這天下第一的美人面,我可就罪過大了。”
魔尊雙臂向後撐著被褥,面色不善。
她感覺到,凌厲的碧靈劍就抵在她脖頸前不出毫厘的地方,她也信,只要自己一動,對方就敢削掉自己腦袋。
此人,太狠了。
魔尊自愧不如,她卸力倒下,眼神裡全是厭惡:“你今兒就非要這樣?”
見她妥協,司晴仙聖也收起了劍:“我本無意如此,是尊上你,是你,非要把話說到絕處,讓我無顏再退,若是如了你的願,豈不是成了你口中的‘魅魔’女子?”
魔尊冷哼一聲:“你胡扯。”
自己做魔尊這麽多年,見過多少人,看一眼就能知道對方心裡在打什麽主意。
以她師知華的經驗,這個司晴仙聖今天就是不肯放過自己,饒是對方言語多麽故意假裝冷淡,但是對方眼眸中的企圖卻是根本遮掩不住的。
“本座美嗎,你是不是很喜歡?”魔尊輕佻地抬起下巴,涼薄的唇微微啟合,“別找借口,你想什麽,本座都知道。”
司晴仙聖喉頭微動,眼神沒有躲閃。
魔尊故意騙她:“仙聖,你過來,本座和你好。”
司晴仙聖好似沒有設防,默默湊過去……
見她靠近,魔尊終於一撕那和氣的面具,當即就要報復回去。
師知華手心凝出滔天的魔氣,直接照著對方心脈給了那麽一下——
誰想到,司晴仙聖也不是純良之人,她早就做好了防備,當下閃開,而後施法回敬對方。
兩人的力量瞬間對抗在一起,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收手,如果你不想叫來他人的話。”司晴仙聖目光冰冷,恨不得打死對方,“我——叫——你——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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