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一日,長公主對鏡自語,強烈的情緒被幻影鏡捕捉,幻影鏡竟然生出了靈智,一眼愛上長公主,後來在對方飛升後,它佔有了那具凡身。
而鬱錫就慘了。
沒迎娶到長公主,也沒有打聽到鏡子的下落,當晚借酒消愁時還不小心走了水,讓半個興臨皇城都被大火燒沒了。
之後,他苦苦找了許久,找不到鏡子,都不敢回去複命了。
大家討論著的時候,師知華還是忍不住罵這個蠢貨:“一把火都管不住,要他能有什麽用?”
青臨附和:“是啊,身為尊上心腹,就算再醉吧,他居然能親眼看著興臨被燒。”
童司晴插話:“也沒有一種可能……那火撲不滅?”
岑樂天問:“怎麽可能呢?世上哪有撲不滅的火。”
“白日淨火呀。”童司晴指尖冒起一股白色的火舌,照得她目光燦然,“白日淨火點燃後,除非點火之人收回,否則很難撲滅,這火比鳳凰吐出來的火都厲害呢。”
岑樂天露出沒見識的目光:“真的嗎?司晴仙聖。”
“真的。”童司晴說,“你開個真氣護體,試試看。”
什麽試試看?
岑樂天腦袋沒轉過彎來,但是聽話地按照她說的打開了周身真氣。
下一瞬,童司晴就把指尖那團火丟到了他袖子上。
岑樂天:“……”
眾人:“……”
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岑樂天“嗷”一嗓子從地上一蹦三尺高,火急火燎地拍打著袖子。
可是袖子上的火哪兒能拍滅?
白日淨火太烈了,就算童司晴控制住了火勢大小,但那袖子依舊不保,岑樂天滿地打滾,甚至徑直跳到旁邊的魚池裡遊了一圈回來都沒有弄滅掉。
所有人看著他一個人上躥下跳,臉上均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岑樂天大叫:“確實弄不滅,仙聖,求您收手吧!”
童司晴收回火苗:“這下大家看到了,相信了吧。”
眾人:“……”
其實一開始也沒打算反駁。
岑樂天狼狽地走回來,一邊是濕噠噠的滴著水,一邊的袖子已經被燒出了斷口,斷面的袖緣留著煙熏火燎的黑色。
“師兄,你袖子斷了一樣,要不要回去換身衣裳?”有弟子提議,“我剛好有一套乾淨的弟子服。”
岑樂天咳出一口氣:“好。”
“就算這個假設為真,但天下有幾人會使用此火?”師知華反問,“那個時候,司晴還在仙寧宗修習吧。”
童司晴點頭:“天下只有我和父尊會用白日淨火。”
師知華食指抵住額頭,擺擺手:“我們繼續理順事情的前因後果,跳過這個假設,聖文又不是閑的沒事兒乾去給人家點火。”
素容接上前面的話題,問:“為什麽鏡子消失的地方是興臨,但是再次面世的時候卻是在赤霄界?”
扶欒仙師說:“作為死物,她不能移動,附在我的凡身上後,更是沒辦法離開興臨皇城的。”
“不一定,雖是死物,但是修為提升之後,行動上不會受到什麽阻礙,而且她佔據了你的凡身,應該可以以人的模樣自由行走,當然,這個前提是在興臨城內。”師知華說,“她最多只能在興臨城內自由移動,就像地縛靈一般,走不出興臨。”
那為什麽會出現在赤霄界?
這個問題又繞回來了。
童司晴:“是不是有人把她帶到了這裡?”
有人?
誰?
“也不一定是人。”師知華看了眼午門的方向,“也可能是其他東西,類似移動陣法什麽的,就像那個魘境一樣。”
有道理啊,眾人皆點頭。
魘境將興臨吞下,又移動到了赤霄界,這樣一來,幻影鏡就只能在魘境內移動了,隨著魘境擴大,它便住在了午門魘境之內。
“午門……”
青臨突然對自家魔尊說:“尊上,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您覺不覺得,這個午門,很有說法。”
師知華:“什麽說法?”
“五大仙器之中,有一仙器名字就叫‘午門鈴’,和這個‘午門’是不是很像。”青臨道,“仙器的取名都有一定說法,比如那帝恨節就來自北海老龍王,龍帝冤死,遺恨綿綿,龍角化為帝恨節,再比如幻影鏡,幻影明滅,真假難辨……”
午門鈴,雖然大家都不怎麽了解,但聽名字,怎麽說也與午門有關吧?
不然為什麽魘境要拿午門做類似界/碑的東西呢?
師知華脫口而出:“那本座此行收獲可真不小啊,兩個仙器盡可收入囊中。”
仙寧弟子:“……”
青臨:“……”
素容:“……”
童司晴:“……”
尊上啊,您是不是忘記了,前不久還騙仙寧眾人說鏡子找不到了呢!
言多必失,師知華猛地回過神來,連忙解釋:“不小心說出來了。”
童司晴掛在她身上,趕忙幫她捂住嘴巴。
青臨“啊”了一聲:“尊上您說什麽了?”
素容一臉“茫然”,問道:“尊上方才說話了嗎?”
仙寧眾弟子:“……”
大家手指捏得咯咯響,氣得頭髮都要炸起來了,但是她們的扶欒仙師沒有發話,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看樣子並不打算爭搶幻影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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