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司晴盤起膝,認真解釋:“這些事情現在還沒有發生父尊您如此杞人憂天,心情會受到很大影響的。”
“你居然這樣和你的父尊說話?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尊嗎?居然還是‘杞人憂天’?本尊就教你這樣和我說話嗎。”聖文一怒同時一指地上的童司晴“還有席地而坐成何體統快給本尊站起來!”
童司晴可算是看明白了。
蜃境之內的聖文天尊若是嚴父的話那蜃境之外的自家父尊就一定是慈父了兩個雖然都是一模一樣但一個吹毛求疵,一個寬仁大度。
自家父尊可是都願意接受自己娶魔尊的!甚至還會邀請魔尊去仙寧做客。
哪兒像蜃境之內這位,這位父尊可太嚴厲了,一點兒都不好。
童司晴憋了一口不滿的氣,兩頰一鼓,身體力行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反正這裡是蜃境,她才不怕這個父尊呢!
童司晴看著這個父尊氣到快要冒煙了,非但沒有體諒一下對方,還很氣人繼續叛逆。
“就——不——”
誰叫他還打自己呢。
童司晴臉上很疼,心裡卻沒有被揍的自覺,因為她始終不會覺得揍自己的是自己的父尊,所以膽子也格外大。
“這父雲殿容不下你了嗎,膽子大了,就敢無視仙寧法度了?”聖文氣得頭暈,向後退了半步才穩住身形,“昨晚本尊要你做好防范,不要掉以輕心,今日你便跟著別人要去外界,去倒是沒去成,回來就成了這幅頑劣的模樣。”
童司晴:?
等等,什麽叫“跟著別人去了外界”?
自己就在這裡,沒亂走啊?
外界?外界指的是哪裡?
童司晴心中一驚,瞬間有了個不太美妙的想法。
對了——這裡的仙寧宗應該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才對。
那麽……那個自己去哪兒了呢?
跟著誰去了“外界”呢?
童司晴連忙起身,拍拍衣裙就和她父尊告退。
“站住!你去何處?”聖文還沒說完話呢,一轉頭就看到童司晴早八百年跑了,他氣不打一處來,很快跟上,“本尊允許你離開了嗎?”
童司晴一溜煙跑去了確池殿。
她得來確認一下另外一個自己在不在這裡才行。
果然,她一來,才看到確池殿果然沒了對方的身影。
童司晴愣在原地,心說不會吧,不會知華來的時候,不小心把那位給帶走了吧?
就在此時,確池殿寢殿外面突然傳來了幾聲貓咪的叫聲。
這貓聽起來氣息奄奄,像是快要死了一樣。
童司晴心中一緊,連忙去看。
她來到曾經埋金蛇的地方一看,那裡居然半埋了一隻黑貓!
童司晴:“……”
好熟悉的作風。
黑貓有雙熟悉的紅眸,童司晴半蹲下摸了摸貓頭,然後問:“你是被她埋到這裡的嗎,小貓咪?”
黑貓冷冷地盯著她,然後作勢要咬她。
魔尊表示很丟臉。
她一晚上都在苦苦掙扎準備逃脫,誰想到這個司晴仙聖的法力居然這般高深,她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離開,體力都要耗盡了,由於腰部被埋在土裡,所以一晚上沒辦法挪動身子。
現在就一個感覺——腰疼得很。
好在來人了,看樣子,還是那個蜃境之外的童司晴。
這就好辦多了,只要不是那個埋自己的,怎麽都好說。
“咦,尊上,原來你在這兒啊,鬱淫宮大家都在找你呢。”童司晴盯著小貓看了許久,看到貓咪紅眸中全是怨念,瞬間明白了對方是什麽身份,她拽住貓貓的兩腳,就要把貓往出拽,“尊上我幫您出來。”
魔尊:!!!
別拉!
腰,腰!腰疼!腰要斷了!
黑貓慘烈地“喵”了一聲,差點眼睛一翻死過去。
童司晴連忙道歉,重新拿手去撥開土壤。
魔尊快氣死了,她是傻子嗎?好歹也是個修仙之人,不會直接動用術法嗎?
這一下一下地拿手挖,得挖到猴年馬月啊!
魔尊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了,氣得直接變為人形,硬生生把土地撐開一道裂痕,然後她半截身子卡在土裡,上半截身子在地面外,眼神發狠地盯著童司晴:“你不會施法嗎?”
童司晴怔怔地看了一場大變活人,先是愣了幾秒,然後看著灰頭土臉的魔尊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尊上,哈哈哈哈,果然是你,你怎麽卡土裡了啊,太不小心了吧。”
魔尊面上無光,嗔怪她道:“還不快用法術把本座解救出土!”
童司晴瞧著她,反問:“尊上您既然能變為人身,為何不自力更生?”
魔尊蹙眉,試著以人身的狀態施法:“廢話……本座若是能脫離,當然……”
她話音剛落,瞬間就脫離了土壤。
魔尊腳一軟,腰一酸,差點跪地上。
緊接著,她腦袋上緩緩冒出了一個疑惑的問號。
這是什麽道理,自己明明試了好多次都無法離開的,為什麽這一次……
看樂子的童司晴更憋不住笑了,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哈哈哈哈!”童司晴笑著說,“那術法只能困住貓,尊上你當然逃不了了啊!傻瓜!”
魔尊眼神一暗:“你說本座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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