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知華聲音低緩:“本座從未真的生氣。”
她聲音這般低,童司晴便也壓低嗓子上前在她耳邊低聲道:“金蛇是我的,我也可以是尊上的。”
師知華猶猶豫豫地道:“……嗯。”
下一刻,童司晴突然話音一轉,呵氣如蘭:“……主人。”
師知華:!!!
這聲稱呼怎麽聽著這麽不對勁呢?
在以前,童司晴她也經常這樣喊,但是自己聽著覺得和喊她爹是一樣的單調乏味,但是……今天不一樣了!
童司晴是不是學壞了?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師知華瞬間警戒,撐著胳膊看她:“什麽意思?不對,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童司晴表情單純,依舊是笑著問:“什麽什麽意思?”
師知華眼睫壓低,湊近瞧她:“我問的就是你現在所想的意思。”
童司晴聲音輕柔地回答:“我答的就是尊上所想的意思。”
這還了得!
她今日是開竅了麽?
師知華是又驚又喜,懷疑當然是有的,但更重要的是……她們這幾天忙亂,已經好幾日未曾共榻而眠行該行之事兒了。
這也是為何師知華要在今日點香的原因。
她正有此意,與童司晴的想法不謀而合。
雖然吧,這兔子今天晚上有點過於聰明,但完全不礙事兒啊!
師知華把面子一撕,豁出去地想——反正是自己獲益,不吃虧,管她到底開沒開竅呢!
無論對方是否對勁,明天起來後會不會賴帳,自己今天都必須要她。
師知華招招手,叫她過來。
不消片刻,兩人在對望中皆失了分寸,魔尊甚至可以稱作有些魯莽地給她除衣裳了。
就在師知華彌蒙著眼眸把手伸去時,突然看到——童司晴胸.脯前突然被什麽東西撐起了衣褶。
師知華:!!!
她瞬間就嚇清醒了。
這動靜堪比膽小的人類第一次見鬼,師知華倏地退後,一連串地猜想冒了出來——這個童司晴不會是假的吧?被什麽魔物附身了?心口藏了什麽奪舍的法寶?
童司晴也有些震驚,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衣領內的動靜。
思考片刻……從裡面拎出了一條縮小的腦袋上頂著龍角的金蛇。
師知華:“……”
童司晴沉默片刻:“這個……可能……是認主之後的壞處吧?”
方才醞釀半天的風花雪月全被這破蛇給攪沒了,師知華覺得自己都快要炸了,她沒說什麽,上前單手握.住金蛇的一對龍角,像揪蘿卜一樣把這小東西揪了出來。
金蛇還在開心地扭著蛇身往童司晴面前撲,像個弓著又被迅速拉直的飛繩。
師知華咬牙切齒:“色膽包天,本座明日便把你泡了藥酒。”
她倏地想起,曾經自己逼著童司晴穿異域舞娘的小衣時,這破蛇也眼巴巴地想要偷瞧。
已經被丟出去一次了,還不長記性?
師知華黑著臉拎起金蛇,暴躁地直接給丟了出去,開窗關窗一氣呵成:“滾。”
做完這一切,她站在窗邊歇了歇。
算了,收拾一下心情,不要嚇著童司晴了。
師知華壓下心頭的焦躁和隱約的不對勁,清了清嗓子,踱步慢悠悠地走了回去。
“司晴,別管它。”師知華聽不到裡面人的動靜,以為對方被嚇懵了,所以語氣放得更加和緩,“你若是覺得不方便進入狀態的話,本座繼續陪你聊聊天。”
話說完好一陣子,對方都沒有回話,師知華心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更濃重了。
“童司晴?”師知華連名帶姓地喚她,“回本座一句話,不然後果,你知道——”
師知華發現床帳不知何時已經落了,她掀開去看,突然,眼睛就被什麽東西蒙住了。
身後有人。
是童司晴。
師知華聽到對方嬌俏地笑著,貼得自己很近。
一看就有不單純的用心。
師知華松懈下來,她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是童司晴在和自己鬧著玩了。
這樣的話,那她盡可以放心下來了。
畢竟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本座以前竟然不知道你這般愛玩。”
師知華笑著,剛回應了一句,突然就被對方捂住了嘴。
師知華:???
反了天了?玩這麽野?
師知華頓了頓:“你怎麽不說話?”
“噓——”童司晴幾乎沒聲兒,“今天我不說,聽你‘說’。”
霎時間,屋內燭火全滅,師知華毫無防備地被製住,那一刻,她終於理解了自己的不適來源於何處了!
以前童司晴被那破鏡子蠱惑的時候,也曾變成過這般如狼似虎的模樣!
自己現在的處境,和那時候基本差不了多少!
師知華心神震顫,話都說不出來。
第二日。
扶欒帶著仙寧眾弟子將赤霄界留存的問題都解決以後,才等到了姍姍來遲的魔尊等人。
“尊上昨晚沒有休息好嗎?”扶欒看著她的臉色,有點兒擔憂,“難道是又有什麽變故?”
“確實有。”
但是師知華不肯說下去了。
她覺得很丟人,但眾目睽睽之下,又不方便捂著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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