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後是要嫁給皇太子的,你們二人少來往吧。”白驚霜勸她。
顧惜安撩起裙擺,邊走邊道:“不可能。我與她雖未有夫妻的名分,但早已定了終身。”
白驚霜恨鐵不成鋼,走上前扯了她的衣袖:“你知不知道你們的關系若公之於眾,亦或者是被上面的人知曉了,你們是什麽下場——黥刑,炮烙,還是刖刑?”
“還是你覺得蘇羌月她還有退路?”白驚霜將顧惜安揪著不放,走出了驛站。
“她到了這周國,就已經沒了退路——她已經沒有家了!”白驚霜再次點她。
她的家已經被顧惜安毀了,被周國毀了!
顧惜安理了理衣襟,淡然一笑:“我會成為她的退路,我要她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
“瘋子!”白驚霜怒道。
“蘇羌月在意的是什麽?現如今她最在意的不就是蜀國遺民嗎,不就是自由嗎,這些你能給她嗎?”白驚霜狠狠的盯著顧惜安。
可顧惜安隻淡道:“我知道,這些東西我都會幫她完成,也包括她所向往的自由。”
言罷,不等白驚霜再說些什麽,便拂袖而去。
而見她遠去的身影,終於擰眉不忍再勸。
刖(yue)刑:把腳或者腳趾砍了……
古代酷刑之一
第22章 老頭子醒了!
是夜,京都夜裡微涼,顧惜安披了一件披風,便向皇宮走去。
臨行前吩咐時樾,叫他安排人去查那慕容玄到底是真病暈還是被人下了藥,若是下了藥,顧惜安便尋個由頭讓白驚霜入宮救治。
若是真暈,那她便讓慕容淵登基。
一襲黑袍蓋住頭頂,讓人看不清臉,慕容淵抬頭:“你來了。”
顧惜安嗯了一聲,放下帽子:“明昭公主入京了,殿下如何打算?”
慕容淵放下筆,走到她面前:“那顧大人覺得如何安排好?”
顧惜安起身:“臣認為,明昭公主乃是蜀國遺留的皇室,可以用來安撫那些不服周國的百姓,是以臣以為讓她住進隆安長公主府,以顯我朝以禮待人。”
慕容淵聽得入神:“你對這個公主怎麽這麽上心?”
“公主遠嫁於此,臣只是心生憐憫罷了。”顧惜安作揖。
慕容淵只是冷道:“既如此明日你便張羅吧。”
不等顧惜安再說什麽,便見慕容淵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心生憐憫嗎?
終有一日,你會後悔。
出了王府們不遠,便見時樾迎面而來。顧惜安沉眉,示意他先不要說話,走到殷府門口:“你就在這裡說。”
時樾附耳過來:“聖上是被下了藥。”
翌日,顧惜安便帶著蘇羌月進了宮,遷移住所的事情自然是由時樾看辦的。
周朝的皇宮叫帝城,朝臣議政的金殿是朝聖殿。
其間金碧輝煌,紅毯鋪地,兩條金龍盤踞在柱子上,文武兩官分站而立,文左武右。
那龍椅上無人,只見慕容旭站在龍椅下,注視著幾人的到來。
蘇羌月一腳踏入朝聖殿,身後的白驚霜便被人攔住了:“入殿不得持劍入內。”
蘇羌月有些不悅:“此乃本公主的佩劍,你敢對吾不敬?”
那侍衛跪下:“不敢,禮不可廢。”
蘇羌月正欲拔劍時,慕容淵出聲:“讓她們進來吧,這或許是公主家鄉的習俗。”
一陣心痛。
三人立於朝堂之上,顧惜安躬身行禮,蘇羌月缺半分行禮也沒有。
站在殿上的慕容旭皺眉:“為何不跪?”
見他負手而立,卻不敢坐在龍椅上,蘇羌月斷定此人便是五皇子慕容旭。
蘇羌月似是沒有聽到慕容旭的話,泰然道:“我要見的是大周皇帝。”
“你一介無品無階的皇子,別以為吊著黃金魚紋,便因為能與孤同堂論事。”蘇羌月站在慕容旭面前,甚至沒有瞥他一眼。
態度極其冷淡。
話裡話外都在對慕容旭說:你不配和我站在一起。
他何嘗沒有聽出蘇羌月的意思,可就是撐著厚臉皮不下去。
這是慕容淵上前打斷,只見他作揖道:“公主殿下見諒,父皇重病,已然不能起身了,所以——”
不待他說完,蘇羌月便轉身:“我這丫鬟若浮師父是藥王谷的谷主,世間疑難雜症不在話下,讓她瞧上一瞧。”
言罷,便將白驚霜推了過去。
慕容旭見到若浮的臉,大為震驚!
這哪是丫鬟,這分明是藥王谷白谷主白驚霜啊!
說著,白驚霜和蘇羌月由慕容淵帶進乾安殿,宮娥見有人來了,慌亂中竟打翻了藥碗。
蘇羌月僅一隻手便治住了她,撿起藥碗便讓白驚霜聞:“怎麽樣?”
“去混散。”白驚霜放下藥碗,對他們二人說:“無色無味,服者雖不傷及性命,但能讓人長睡不醒。”
慕容淵眼眸深邃,問道:“能治嗎?”
白驚霜微微一笑:“在我手中沒有治不好的。”
“來人,將她拖下去,嚴刑拷打!”慕容淵吩咐道。
見白驚霜坐在床榻前,蘇羌月遍退去。
慕容淵守在她的身旁,白驚霜十針入穴,慕容玄手指微顫,身旁的人問:“他是要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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