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雲霧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顧惜安皺著眉,起身將疑問脫口而出:“她出事了,是不是?”
“她現如今身在何處?”再問已然確定了答案。
“何人所為?”她要為蘇羌月報仇。
《小將軍從天而降成了我的白月光》改名字啦,改成《公主要自由不要我!!》~
總之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們閱讀,希望不會吧……
第40章 姑娘醒了!
可汗起身,直直地站在她的身後,輕聲回道:“現如今公主身在東庭。”
宋知寧與時樾面面相覷。
大門外的光在此時又泄了進來,時樾正想追過去,卻被可汗攔了下來:“讓你們將軍去吧,公主病危,難不成要她難受一輩子?”
宋知寧在他們身後慢慢踱步,說道:“可汗說的沒錯,只是公主此番遭遇怕是京都城內的豺狼所為。”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灑在西紇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上。
透過東庭的琉璃窗,紗簾影綽,暖黃的夕陽照在被褥上,掀起紗簾,又隱隱的照在了蘇羌月的臉頰上。
殿門頓開,醫師見是顧惜安,也只能退避三舍。她跌跌撞撞地跑到蘇羌月的病榻前,紗簾垂落在地上,隻余那落寞的身影。
顧惜安在心中重現再見蘇羌月的場景,有月下相逢,有戰場相救,有四明山腳下重遇,有激烈的報復和在她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卻獨獨沒有想過似如今這般,像屍體一樣躺在她的面前,太冰冷了。
她跌坐在床榻前,輕捏起玉手,緩緩緊貼自己的臉頰,試圖將這冰冷的身體焐熱。
玉珠劃過手畔,冰涼的觸感激起她無限的悲戚。顧惜安將自己埋在蘇羌月的頸窩。
先是在蘇羌月的唇小雞啄米,再是鼻尖、眼尾、額頭……
耳垂被她啃咬,脖頸被她標記,定住後又在人的懷中哭泣。
她環抱著她,與她訴說著相思之苦:“阿月,你不講信用,說好的要一起去看大漠長月,去享受小橋流水,去尋那天水之巔……我顧惜安未曾食言,更未負你一絲一毫,你豈敢負我?”
紫衣紅紗的聖女向著可汗扶肩頷首,正欲推門而入,卻被蓋羅米卡拉攔著:“讓二人待著吧。”
瑪爾娜沉眉,默認道:“為什麽所有人遇到心上人都會變成這幅樣子,安兒的母親是,師父是,安兒也是……”
這個答案瑪爾娜此生怕是不會知曉了。
可汗透過瑪爾娜看到了白驚霜,只見她作揖道:“可汗,久違了。”
圓月漸升,王庭的白石階撒上了月光,三人身上的珠子交相輝映著。
門外的三人算是故人,十多年前蓋羅米卡拉還不是可汗時,瑪爾娜也還只是當時伽羅聖女身邊的弟子而已。上一任的可汗擅征伐,蓋羅米卡拉全家因此而滅,隻余下了姐弟二人。
未滿十歲的她看著當時的可汗,那個可汗眼底猩紅,要殺她全家,伽羅聖女為她以命相護,保全了姐弟二人,伽羅聖女也因此失了性命。
活下來之後,西紇人任對他們猶如過街老鼠,避之不及,只有瑪爾娜瞧瞧地在幫助她,在蓋羅米卡拉十六歲時,她成了當時西紇最有權勢的親王之一,為之後爭奪可汗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伽羅聖女死後,瑪爾娜成了候選人,在成為真正的聖女之前,要去遊歷一番,體味人生百苦。其間被仇家追殺,彌留之際遇到了白驚霜。回到西紇後,瑪爾娜成功登上聖女的位子,暗中幫助蓋羅米卡拉殺可汗,奪得汗位,成了整個西紇史上第一個女可汗。
這些年,他們各自在自己的地方成了最耀眼的星星,少有見面的,今日怕是她們這麽多年第一次重聚。
七月,正值盛夏,慕容旭便是此時在百官的注視下登基稱帝,身旁甚至連慕容奕都不在。
登基大典上,他封了慕容奕為鎮安大長公主,而慕容淵和慕容吟分別為霽安王和霄寧王。人雖未至,但詔令已下,不能更改。
三人就在清幽府內觀望著外面的變化,直到顧惜安將祁澤軍和朱雀軍齊聚於四明山腳下三百余裡安營扎寨的消息傳到慕容奕耳中,她知道他們的機會來了。
今日是慕容旭的登基大典,大量兵力都會向皇城集聚,而清幽府在南城,離皇城相隔甚遠,此時奪兵而逃正是個好時機。
慕容奕拿起佩刀,踏門而出,兩個士兵用劍戟攔著他們三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痕累累。
正巧,門外便停了三匹強壯的駿馬,馬蹄聲起。
朱雀大街,沈言似乎早就知道他們三人會在今日此時駕馬而去,他統領著軍隊將慕容奕三人團團圍住。
慕容奕側首,問出了當初泰安殿同樣的問題:“阿弟,你們怕不怕?”
身後的二人異口同聲:“不怕!”
慕容奕勾唇,朗聲道:“好,這才是阿姊的好弟弟!”
一聲駕馬聲起,長刀的鋒刃指著沈言的面門道:“老匹夫,你給本公主下來!在泰安殿內,你也在,你亦是知曉那皇位到底屬於誰,而今大典上之人乃篡奪之人!”
沈言站在城樓上看著慕容奕罵著,言道:“公主莫不是瘋了不成?當今聖上乃先帝金口玉言指定的新皇,怎會是謀權篡位?鎮安大長公主,臣勸您還是回府好生呆著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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