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言,眾人皆驚。
這個是一個不可說的名字,她將三國玩弄於股掌之間,天下人不知此人是男是女,隻知她一襲紅衣,常年帶著白色帷帽。
於民,她有求必應,一物換一物,手段狠辣,於國,眾人懼她怕她,為上位者所指摘。
若是讓天下人知曉蘇羌月就是緋月,那麽如今她的處境會更加艱難。
天雀和緋月於蘇羌月來說已然是一個遙遠的過去。
顧惜安站到她的面前,野鶴刀橫在她們面前,寒聲道:“緋月乃天雀首領,阿月乃蜀國遺孤,怎會?”
慕容奕一襲靛色長袍,見二人不承認,卻也不惱。
蘇羌月端起公主的威嚴,深深的看向她身後的慕容吟,不容置疑的說道:“是蘇言懷告訴你們的?”
見三人不言語,料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竟冷笑出聲:“他還真是我的好哥哥呐!”
深紅的衣袍轉身往前走,忽然止步,側首用余光看向他們眾人,慕容淵向前走近,正欲說些什麽,卻被蘇羌月打斷,她語氣相較之前,算是溫柔了不少:“諸位若是想知曉什麽,往東十裡有一個安月閣。”
她看了看天,太陽正盛,道:“諸位可要快行,太陽落山就見不到了。”
此言一出,眾人便知蘇羌月什麽意思。
安月閣,顧名思義,是顧惜安和蘇羌月所創,乃天雀的聚集地,天下無處不在。
待他們三人走遠,蘇羌月便拉著顧惜安往一個小道走,顧惜安不解問道:“我們幹什麽去?”
鬧市區至安月閣不近,但沿著小巷走卻也不遠。
“為何讓他們去安月閣?”顧惜安又問。
而蘇羌月顧左而言他,邊走邊道:“他們此行逃離京都,千裡迢迢來此,所求必然不止讓慕容淵登上皇位,據江景川帶來的情報說,兄長與他們關在同一處,為離京城竟棄之不顧是為不義,可恨!”
她又喃喃自語道:“慕容淵竟敢傷你,我定要他百倍千倍償還!”
“那鎮安長公主呢?”顧惜安接著問。
“還記得會試案嗎?”蘇羌月拉著她拐了個彎。
“記得,查到後來陳青和杜孟開都被人殺了,只不過幸好有證據指向慕容旭。”
蘇羌月哼聲道:“當初,陳青入獄,慕容旭想殺他,杜孟開想殺他,連老皇帝都想殺他,可都沒下手,可他卻慘死獄中。你猜是誰殺得?自古美人難過情關,因愛生恨……”
“他們!”顧惜安震驚。
“不過是些皇宮秘聞,你去問問那些宮裡的老人,也會知曉。”
踏進內閣門,蘇羌月將顧惜安留在門外。
白驚霜開門見山:“你真的是緋月?”
“是。”
得到這樣一個肯定的答案後,白驚霜竟有些驚懼。這也不能怪她,只因安月閣自問世以來,沒有一個好名聲。
安月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物換一物,若有求於她們,那便只能拿你最珍貴的東西來換,或財寶,或身體,或生命……前來者沒有一個後悔的,只因所求不過殺人滅口。
殺官府不能殺之人,滅官府不敢殺的人。
但所求之人皆已如願。
存稿差不多寫完了~這個月肯定能完結
第43章 我乃蜀國公主,怎會幫你?
“你應得倒爽快。”良久後,白驚霜方才說道。
“我不說,你也遲早會發現。你不驚訝嗎?”蘇羌月背對著她。
蘇羌月坐下來,只見白驚霜也在她身旁坐下來,邊道:“驚訝也不能改變這些不是嗎?且讓我猜一回,如你所言,你是緋月,那顧惜安便是沉安,是也不是?”
蘇羌月輕笑,不疾不徐給她倒上茶,說道:“不愧是藥王谷的新谷主,果真機敏。”
白驚霜言歸正傳:“所以,你帶我來這裡,是要做什麽?”她知道,此行蘇羌月絕不是請她來喝茶的。
除了看那三姐弟求兵力,還有什麽呢?
“三年前,你藥王谷所失的藥,找到了,就在我身體裡。”說著,將自己的右臂伸了過去。
那是楚白生前最後一品毒藥!
白驚霜聽到此言,神色一凜,眉間成川,壓低了聲音驚道:“你現如今什麽感覺,誰下的?什麽時候?”
說著,她打上了蘇羌月的脈搏,神色慌張,細細感受著。似乎感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面色突然煞白,聲音顫抖:“是楚白的……”
她驚喜卻又傷心。
她找到了師弟的毒,發現這味毒藥在自己的朋友身體裡,何其可笑?
蘇羌月收回手,她似乎沒什麽感覺,只是淡淡道:“我剛到周國,英王被貶之後,天下間想殺我的人很多,能殺我的就更少了,誰知道就在這裡栽了跟頭呢?”
“現如今什麽感覺?”白驚霜問。
“已經嘗不出酸甜苦辣,也差不多問不出香臭……”蘇羌月苦笑。
白驚霜站起身,走了幾步,回憶著楚白交代她這味毒的發作過程。
忽然睜開眼,寒聲道:“下毒時間這樣巧合,定然是英王。”
她驟然轉身,對著蘇羌月說道:“你且寬慰,別急,我定然為你製出解藥!”
然而面對這些,一切寬慰都會變得如此蒼白,但話還是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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