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木槿花道:“你知道這是什麽花嗎?”
那人走近了些,一隻負手,另一隻執劍,微微抬頭看向那白色中透著朱紅的木槿花,卻始終沒說話,只聽蘇言懷說道:“它叫木槿花,縱使風吹雨打它還是在原地等待著要等的人,但每次開花縱使短短幾月,慕容桓的妻子愛木槿,我與她一樣,我也愛木槿,我愛他那不忘初心的品性。”
“方才慕容旭有一點懷疑的很對,我父親,還有我的手足皆為心狠手辣之徒,我呢?你很幸運,現在我將答案告訴你,你告訴我誰來殺我的,如何?”
不等那人說話,蘇言懷便道:“我並非良善之徒,但我愛這天下和平的時候,我恨逼我起兵之人,所以你便去死吧。”
他搶過那人手中的劍,一個白光閃過,血濺當場。那人倒下,蘇言懷將劍丟在血泊中,嫌惡的道:“廢物。”
“慕容旭想殺我,讓他本人來。”蘇言懷唇角下沉,眼神陰鷙,似要殺人。
是了,身在那樣地方的人,又怎會是等閑之輩呢?
蘇羌月好全之時已然是七月中旬了,這一天正是西紇人的順安日,在這一天所有人都要去大山的頂峰去祭拜死去的先祖,當然也包括顧惜安。
她拉著正在吩咐時湘的蘇羌月去往了山的頂峰,隻余時湘一人在原地。
這一天,天氣好,蘇羌月身著碧色的衣衫,一碧一金在馬上馳騁著。終是到了山的頂峰,蘇羌月在顧惜安腰際扯掉了她新出現的一個荷包,朗聲道:“你若追得上我,便將這東西還給你。”
不給顧惜安回答的機會,蘇羌月便一個飛身走到了頂峰,顧惜安看著蘇羌月的背影,看著她側首問她:“說,這東西誰送的?”
顧惜安淺笑,也不急,說道:“你打開看看。”
蘇羌月順著她的話,將荷包打開,那是一塊完整的虎符!蘇羌月眼睛瞪大著看向她,只聽顧惜安說道:“自你暈倒的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確實不算少,但你醒來後的幾十天裡,你想知道的事情卻不知哪裡開口?你現在可以問了。”
沒錯,蘇羌月醒來的這十多天裡,確實發生了許多令她不解的事情,比如顧惜安喚西紇的可汗和聖女姐姐,而那些下人喚顧惜安海拉朱……
“你與可汗聖女還有整個西紇的淵源,我發現我不知道這些東西的時候,隻覺得對於你好陌生。”蘇羌月盯著她的眼眸。
顧惜安上前一步道:“你是知道的,我母親姓祁,單名一個安字,而她的母親叫阿史那幀,我從小就和我的祖母一起在西紇生活,海拉朱這個名字也是在那個時候取的。那時這裡連年征戰,只有我與瑪爾娜去看當時的可汗,再後來,我的祖母病逝我回了京都。”
“祁安……”蘇羌月覺得這個名字好生耳熟,一時竟想不起來。
“那裡是不是京都的方向?”蘇羌月望向北方,指著方向給顧惜安看。
顧惜安點頭,說:“待此番事了,我們便去江南吧。”
蘇羌月應聲道好。顧惜安繼而說道:“五月的時候,陛下駕崩了,說是讓霽王登基,當日英王聯合外邦人謀反,被遲遲趕到的宋知寧罵了個狗血淋頭,還重傷了菲娜。後來,你哥哥還有三位殿下全部被囚禁,三位殿下在英王登基當日衝出重圍逃了,至今沒有蹤跡。”
“說起英王,我想到一件舊事。當時蠻夷來犯,我身在黃州,黃州的駐蜀丞齊俊乃是英王之人,被我斬於劍下,我救了一個人,她的父親你認識。”
顧惜安疑惑的看著蘇羌月,只聽她道:“鄒瑾。”
“當年來蜀求親的人有他,而他似乎家中變故,只剩下一個孩子了,我給她取了個新名字,既然還活著,被我撿到了,那便是上天給她的機會。”
“什麽名字?”顧惜安問道。
“蘇玉折。”蘇羌月如是說道。
顧惜安勾唇:“是個好名字。”顧惜安問道:“你的阿赫勒還在嗎?”
蘇羌月將藏在衣襟裡的阿赫勒拿出來,只見顧惜安細細摸了摸阿赫勒,意味深長地說道:“阿月,你可要好好保護我送你的阿赫勒。”
蘇羌月抬頭,心中猶如星濤駭浪,顧惜安拿出虎符,一分為二,一塊交給了蘇羌月,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道:“虎符不能被我一直拿著,那些人定然會來搶走,另一半放在你手裡,我放心。”
蘇羌月將顧惜安擁入懷中,對她保證道:“我絕不會讓你失望。”
顧惜安攬著她的腰,只聽蘇羌月道:“待玉折到了,我便讓她喚你阿娘,叫我母親,承襲你的將軍位。”
她們緊緊相擁於山頂,天上的親人會永遠祝福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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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有心上人了
夜幕降臨,西紇王城內燈光閃爍,熱鬧非凡。西紇人的順安日在夜晚來臨的時候,將會舉行盛大的晚會,相當於中原的七夕。
花火漫天,二人在攤販裡買了面具,蘇羌月拿著一個兔子面具,歪著頭問:“好看嗎?”
“我是狼,可是要吃你這隻白兔的!嗷~”
蘇羌月轉頭就跑,顧惜安在身後追趕著她,歡聲笑語。她扯著顧惜安的袖袍道:“你看花燈!”
她的眼中熒光閃閃,嘴角笑意不止。顧惜安從懷裡掏出幾枚銀錢,買了一串糖葫蘆,蘇羌月轉頭便見她舉著糖葫蘆站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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