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再也不見他的蹤跡。
卻不曾想,如今許允明的師父竟就是當年的江畏生!
“既如此,便按天雀的辦法招,他若進不來,便只能……”顧惜安放下冊子說道。
天雀是顧惜安一手創辦的,乾的是殺人、買賣情報的勾當,只要錢給的足夠,什麽事情都能辦妥。
天雀裡的人沒有名字,只有代號。
顧惜安的代號叫沉安。
天雀組織裡現如今有兩個頭,一個是沉安,另一個誰也沒見過,只知道她的代號名為緋月。
不過,飛鴿傳信於她,信上說醉仙閣已除。
只見顧惜安勾起唇角,秦雲洲見狀便退了出去。
她明白自己來這蜀國幹什麽的,她的任務是找回九皇子——慕容吟。
秦雲洲本是周國秦丞相的獨女,自小便與慕容吟指腹為婚,長大後,才貌雙全的秦雲洲卻走上了殺手這條路。
兩年前,慕容吟自請離開洛陽,秦雲洲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他的父皇慕容程也對他甚是想念。
月光如注,散落在京都的各個角落。
還在東宮的蘇羌月推開了蘇言弘的門,徑直坐到了他的面前。
“你找我,所為何事?”未等蘇言弘說話,蘇羌月搶先一步問道。
她這個哥哥性情剛烈,雖說被巫蠱案軟禁在東宮,又被廢掉了一雙腿,但整個人還是極為俊朗的。
蘇言弘是當今皇后的親兒子,被巫蠱案牽連後皇后亦是不敢上前去求情,只能默默等待。
“蘇羌月,我的好妹妹,如今何止是我,你……還有你那親生哥哥,也在這牢籠之中,這輩子也無法逃脫!”蘇言弘喘著氣說道。
蘇羌月冷哼一聲,說道:“蘇言弘,我看……你還是不懂,知道巫蠱案你為什麽會輸嗎?你剛愎自用,卻又真心交付……所以!你才落得個如今這般下場。”
蘇言弘被捏住喉嚨,無法發出聲音,只聽蘇羌月說:“皇兄,告訴你一件事情吧。”
蘇言弘抬眸看她:“你最喜歡的太子妃被我逼入青樓,為娼為妓,就在今日的醉仙閣……而你的兒子被我塞進流放的賤奴裡面。”
她湊在蘇言弘的耳邊說道:“被人□□致死,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言弘一臉震驚的看著蘇羌月,只見她直視著自己,說:“怎麽樣?意不意外?恨我嗎?你是不是,是不是後悔當初在冷宮救我,是不是後悔提攜我……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蘇羌月放開了他,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道:“可那又有什麽用呢,你的兒子,你的妻子,都被我殺了,你又能怪誰!要怪就怪你自己懦弱無能!”
蘇羌月看了看蘇言弘如今的模樣,坐在輪椅上,什麽也不能乾。
“皇兄,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怎麽樣?”蘇羌月走近了些。
蘇言弘啞聲說:“什麽?”
“你兒子死在一堆男人的塌上,你的太子妃千人騎萬人壓,死前還控訴我害了她的丈夫……”
一股腥甜頓時湧上喉嚨,猛地一口血吐在了她的衣擺上。
蘇言弘彎著腰,直不起身,只見蘇羌月蹲了下來,抬頭說:“你說我下次的目標是誰啊?”
言罷,她的喉嚨便被扼住,是蘇言弘!
蘇羌月立馬站起身,卻怎麽也甩不掉蘇言弘,她往後退了幾步。
一步,兩步……
蘇言弘的雙腿脫離了輪椅,“啪嗒”腿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終於支撐不住,雙手也放開,整個人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趴在地上。他似乎還默默的落淚。
蘇羌月理了理因為和蘇言弘扭打在一起凌亂的頭髮,說:“下回……便輪到你的父皇母后吧!”
隨之而來的便是她的笑聲。
“瘋子……瘋子!”蘇言弘怒吼著。
“如今你想要的答案都得到了,你還想說什麽呢?”
“你即將被父皇和親,”蘇羌月臉上的神色變了變,“我是輸了,但你也沒有贏!”
蘇羌月拽著蘇言弘的領子,又將他甩到一邊,用單純的語氣說:“是嗎?那皇兄我等著……”
言罷,便向門外走去。
只聽蘇言弘嘶吼道:“蘇羌月!你會遭報應的!”
如今的太子雖還是太子,但威望卻不複從前了。
巫蠱之術在尋常家裡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更遑論皇家。
按照蘇衍的性子沒將蘇言弘梟首示眾,卻將他軟禁於東宮這方寸之地,完全是蘇羌月的手筆。
她要蘇言弘認輸,她要蘇言弘和皇后母子痛不欲生,她要將這一切全部掌握在自己手裡!
其實小時候蘇羌月兄妹和蘇言弘關系極好,一起上學下學,一起進膳……
直到,蘇羌月十一歲生辰那日。
那日,李悅薇特意放蘇羌月去皇宮李過生辰,這是她對蘇衍最大的讓步。
蘇羌月穿著她自己最愛的藍色廣袖飛仙裙,想去找她的父皇好好炫耀一下,不想卻聽到蘇衍與皇后的密謀。
她聽到他說:“當初留李悅薇一條性命完全是看著阿月和言兒的面上,今日過後阿月便十二歲了,到時你叫人偷偷把李悅薇搞掉,誰還能動搖你皇后的地位啊?”
屋中的皇后聽到這話,似乎非常開心,說道:“皇上當真舍得?那李悅薇可是你發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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