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一劍,直擊胸膛!
“憑你也配對我大周指手畫腳?”宋知寧微笑轉身。
他微微欠身致意台上的慕容玄,便又朗聲道:“英王慕容旭縱容手下無惡不作,聯手蠻夷犯我大周。陛下、諸位,草民所言句句屬實!”
一時之間,慕容旭又成了眾矢之的。
他咧開嘴,笑了起來,歪著頭吩咐道:“宋公子,你說的不錯,可那又如何?”
“今日在下便要為因你而死的百姓報仇!”宋知寧提劍便要衝過去。
“逆子!”慕容玄終是在咽氣前發出了最後的怒吼。
慕容淵看著那即將冷下來的屍體,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說過,慕容旭終有一日會提劍逼宮,可是父皇終不信我。”
慕容吟沉聲道:“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容奕站到他們身前,問他們二人:“阿姊問你們,接下來可能會死,你們怕嗎?”
見慕容淵搖頭,慕容吟便道:“阿兄不怕,那我也不怕,既然英王因為帝位以子弑父,那麽便不能善終。”
“果真是阿姊的好弟弟,既如此便提上你們的刀劍,跟我一起殺出重圍!”慕容奕抽劍,看向門口,眼中凌厲雖不言語卻勝過世間一切話語。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活著!
大軍越來越多,蠻夷人幾乎佔據了整個周朝皇宮,這是恥辱!
“城外三十裡,我的燕飛軍還有星儀衛的邢雲松也在那裡,出去之後,我和蘇言懷留守京都,你們二人分開,分別去找昭華和顧惜安,一路小心!”
史書上說榮景四十四年春,周仁帝駕崩,傳位於霽王慕容淵,英王不服起兵造反。
草原的風吹到了江南道,吹起了蘇羌月思念的心。
駕馬至月倉總舵,蘇羌月舉起令牌,高聲道:“吾乃明昭公主,宋時清乃吾好友,特來借糧,望諸位解我當前之難!”
吊橋落下,揚起塵埃,馬蹄聲沒入門內。
一人抬頭,算是跟蘇羌月見禮,道:“我家主人說了,他不在的時候就聽公主調遣,公主想做什麽?”
蘇羌月直截了當的說:“我要江南道一般的糧倉開放,直至那些百姓渡過難關。”
那人點頭:“公主帶著令牌便是我等的主人,我們聽令。”
蘇羌月牽著馬,轉身看向身後這個穿著碧色官袍的杜遠康,問:“你叫什麽?”
杜遠康躬身:“臣名喚杜遠康。”
“你也姓杜,你與杜孟開什麽關系?”蘇羌月疑惑。
“回公主,杜孟開乃是臣家中長房兄長。”
“此次杜孟開死得冤枉,不過英王很快便會將他的性命留在那裡。”
蘇羌月轉身對杜遠康道:“我見你資歷已足,待此時完結後,你便回京做官吧。一會兒我便回大周,你在這裡幫我接洽江南道和黃州的難民,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走到門前,蘇羌月又招來管事的,問:“此地可有精兵?”
那管事的王二看了一眼蘇羌月便知曉她要幹什麽,連忙點頭說道:“有的有的,公主我現在就讓他們跟你走。”
蘇羌月領著一堆人,堪堪走到門口,那杜遠康便深深躬身拱手道:“拜別公主!”
她駕著馬,帶著一群人揚長而去。
會川硝煙已全然撤去,顧惜安一行人將蠻夷人打到了邊境,整個軍營都沉浸在打了勝仗的喜悅中,那蠻夷人的可汗被顧惜安一刀砍下頭顱。
那血灑了她滿身都是,但她卻異常開心,因為馬上她就能見到她的月亮,就能帶著蘇羌月去吹西紇的風。
明日便能拔營離開,留著西紇士兵與他們的總帥集合,一舉將蠻夷這個彈丸之地吞滅。
今夜,北境的風異常涼爽,程懷玉與顧惜安碰杯一飲而盡,暢想著未來。
但天公不作美,京都傳來消息,說是皇帝駕崩英王就地造反,蘇言懷和慕容淵幾人一同扣押在京,不過在此之前,慕容玄已經把皇位交給了慕容淵。
不過據江景川的情報說當時闖進泰安殿的不只有蘇言懷,還有一個身著月白長袍,怒斥菲娜,重傷此人,名為宋知寧。
這人顧惜安也聽過,是瑤神山掌門的獨子,一柄長劍出神入化。
程懷玉歎道:“我留在北境,你去支援霽王,實在不行,我將我的程家軍給你。”
“不必,我自有辦法,不用半分你的兵,程家軍就是吃風雪的命,而我顧家軍也是吃黃沙的命,到時候,我守著南邊,你守好北邊,霽王殿下便不必憂心天下不安。”
“那你也可放心,待西紇收復蠻夷之後,西紇該是會成為第二個蘇蜀吧。”
“不會。”顧惜安斬釘截鐵。
顧惜安又道:“他們跟蘇蜀不同,蘇蜀從裡面就壞了,但西紇民風淳樸,熱情奔放,他們的可汗非常的尊重所有人,他們不會變成蘇蜀,也不會變成現在的蠻夷。”
言至此處,程懷玉站起身來,似乎想到了什麽,轉身回了營帳,出來時手裡拿著一遝書信。
“我知道,你一直對顧氏滿門抄斬念念不忘,覺得這件事情頗有疑點,我父親說要我親手把這個交給你。”程懷玉一臉正色。
顧惜安將信打開看,內容令她震驚。
當初顧季滿門抄斬並非證據確鑿,他們缺了一樣物證,與外邦人聯絡的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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