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問大人,你去醉幽樓意欲何為啊?”顧惜安逼得極近,讓陳青說不出話來。
接著,顧惜安又說:“醉幽樓的清婉姑娘乃是一絕,無人能出其右。若是將她抓來,好好審問一番,有些事情,就不必要差得那麽清楚了。”
冷冽的烙鐵被吞入火蛇裡,它被燒得通紅,顧惜安拿了起來,火桶泛出些許火星砸落在地。
“你敢私自對我用刑!我尚未定罪,你豈敢造次!”
顧惜安將烙鐵按進火桶,怒吼:“我乃陛下親封兵馬大元帥,三十萬顧家軍在手,蠻夷來犯,你說我敢不敢?!”
連帶著桶中的火星刺進陳青的胸膛,汗珠浸滿了全身,因為滾燙的烙鐵刺穿了胸膛,血水和汗融在了一起,迷離間還呢喃著:“救命!救命!”
再怎麽說陳青也是個文人,不能折騰,這下暈過去後,顧惜安將手中的烙鐵帶著鐵鍋翻倒在地,以昭示自己的憤怒。
雖說陛下下令讓謝昭領兵出征,但該有的規矩卻是不能少。
此時尚書省六部正在商議此次出征到底該帶多少人馬,又由誰來擔任統帥一職,此次出征該帶多少人馬,花銷多少,一切的一切都得精打細算了,再做決定。
“我認為還是得三十萬戰馬,又省錢又不費力!”一個戶部的大人說道。
另一人搖手:“不妥不妥,就三十萬匹那蠻子好馬上作戰,我們的兒郎到會川不就是送死了嗎?不妥!不妥!”
“我認為一百萬!”
幾人面面相覷,又是那個戶部官員:“沒錢!”
“怎麽會沒錢?每年的稅收可都在你們戶部這兒啊,年年都交,不可能連一百萬匹戰馬都交不出來。說!你們是不是自己私吞了!”
說著就要吵起來了,另一人解釋:“你當我們戶部隻進不出啊?每年年初的節日,還有過些日子的寒食、端午、花朝……那個不要錢,還有每月都要給咱們發的俸祿,不都要錢嗎?”
“對啊對啊,”站在身旁的年輕人說,“咱們戶部去年因為英王殿下滅了蜀國,物資耗費巨大,這一年半載也不可能賺回來啊……”
那兵部的大人指著他說:“那你說說,怎麽辦?戰馬多了湊不齊,少了打不過,總不可能向那些商戶借吧!”
“還有,你們禮部!”那大人轉身,“那些虛的能不能少整點?年年祭祀,錢都用在你們這兒了!”
禮部無辜躺槍,站出一人回道:“沈將軍,話不是這樣說的吧。若非你們兵部尚書聽那英王的號令去滅國,如今戶部又怎會拿不出銀子和戰馬?”
“你!”
他被懟得說不出話,只聽坐於上座的人開口道:“行了!今年的一些祭祀宴請都別辦了,回頭我同陛下講。”
“領軍之人可選出來了?”
兵部尚書躬身道:“現如今有兩人,卻不知如何選擇,還請丞相大人令下。”
“何人?”
“是崔元和袁澤。”
丞相捏著手中的玉髓,在思索著。
“臣下以為,既然二者都覺得自己有武將之才,便讓他們比上一局,勝者領兵出征。”那年輕的沈將軍說道。
丞相哼了一聲:“現在可沒有那麽多時間讓他們比試,大兵壓境,明日必須找出一人領兵,不然就讓他們二人都上陣,蠻夷來犯,哪有那麽多選擇?”
“出一題,午時答出,否則隨便給他們安排個位子,元帥就讓程懷玉上馬。”
“這……這……”大廳內一時無言,“女子怎可上馬?”
沈言懟道:“這十幾年我們的天下不都是顧惜安替我們上馬,程懷玉替我們安邦?如今不過是多了一次罷了!”
崔元乃清河崔氏子侄,袁氏乃繆川袁氏獨子,上面還有一個位列三公的姐姐——袁祈。
是以,眾人小心翼翼對待,卻被丞相孟章一一懟了回去,說讓他們解題。
問題到了他們倆面前,答案統一得像是串通好了的一樣——不答。
崔元道:“男子安身立命本就是要報效國家,若是答了一個問題,便能頭戴烏紗,豈非對那些辛辛苦苦衝鋒陷陣的普通人不公平?”
袁澤道:“從最底層做起,也能報效國家,我以一劍護家國安寧,快哉!快哉!”
兩人皆是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定國安邦,提劍上戰場,熱血少年!
祝各位高考學子,高考順利,加油哦~
第31章 到底是誰?
劍刃沒入土中,順著雨水染在了地上。青綠的竹葉上斑駁的血跡,順著風的方向吹落在蘇羌月的青衣上。
蘇羌月抬頭,黑衣精銳站在她的身前,孤雲指向面前的人:“你們到底是何人?”
不等回答,又是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雨水被劍鋒一分為二,她旋身點足而過,不帶半點風聲。
對方的發冠被打落在地,砸起水花,臉上的水和頭髮結在一塊,但那人還是盯著蘇羌月。
又是一個起身,一刀一劍發出爭鳴,那人的同行者死絕了。蘇羌月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揮了揮手命人將他五花大綁起來,準備在他嘴中問出什麽。
那人嘴角劃過血跡,蘇羌月捏住他的嘴,卻怎麽也撬不開。伸手去探鼻息,已然出氣多進氣少了,雙指摸至脖頸時,感受不到跳動。
“死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