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
長刀直擊邢雲松的槍,發出爭鳴。
邢雲松的槍橫在身後,說:“顧惜安,我不取你性命,你隨我回去!”
蘇羌月看向顧惜安,只見她將長刀從地上抽起,指向邢雲松:“我現如今在蜀國舒服得很,何苦回去?回去了,看你主子怎麽對付九皇子嗎?”
三指寬的長刀輕便,顧惜安點足旋身而起,邢雲松刺十次而未中,蘇羌月衝上前去,卻被邢雲松一掌打翻在地,不得起身。
顧惜安從身後扔出枚飛鏢,卻被邢雲松躲了過去。
最後一槍正中顧惜安肩頭,血流淌而下,一腳被踢到懸崖邊。
顧惜安再起身,忍著身上的疼痛,持著長刀刺向他去,長刀長槍對上,一時之間竟分不出誰勝誰輸。
許是體力不支,流血過多,被邢雲松推得後退了幾步,顧惜安強撐著清醒的意識,想推開他。
只聽邢雲松狠道:“既然你不願意臣服於我主,那麽便留你不得了!”
說著,他二人便調換了方向,直衝山坡上去!
邢雲松撤下長槍,躲開長刀,又是一擊!
顧惜安似是意識到今日必是逃不過此劫,多半是要命喪此處,於是道:“阿月!你記住,我的長刀兩尺三寸,你的長劍叫孤雲,是閑散自在,不求名利之意,孤雲野鶴,我的長刀便為野鶴!”
蘇羌月嘴角流著血,迷迷糊糊見點了點頭。
又是一槍沒入顧惜安的腹,又在傷口上攪了攪,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低落,痛得她快要暈厥了過去!
邢雲松拔出長槍,一腳便將她踢下山坡,便離開了此地。
蘇羌月迷離之際,只見一個紫衣女子迎面而來,似乎是與邢雲松起了爭執。
山崖邊,長槍被樹立在邢雲松身旁,脖上的胡刀橫貼。
瑪爾娜眯起眼:“邢雲松,你們大周的人敢動聖女和王帳想保的人,你……是想死嗎?”
“哪裡的話,聖女我邢雲松惜命得很。”邢雲松不怕瑪爾娜,縱使胡刀貼緊脖頸。
因為瑪爾娜殺不了他。
“那方才那人?”
“方才那人乃是我的奴仆,聖女您這都要管?”
瑪爾娜撤下胡刀,別在身旁:“明昭我要帶走,我的阿赫勒在她身上,那就是我要保的人。更何況,你們未來的信君不希望還沒取進門,登上皇位,就有個未曾謀面的發妻吧!”
邢雲松負手:“不行,明昭是我皇太子的未婚妻,怎麽就由你們帶走!”
“怎麽不可以,別忘了你們這次打了勝仗是因為什麽?”
是了,周蜀二國交戰,周國大獲全勝是因為是西紇暗中幫忙,西紇想要的是蜀國三寶,一個不落的到自己口袋裡。
而這蜀國有三寶:一曰錦緞絲綢,二曰美玉無瑕,這第三便是絕世明昭。
傳聞得明昭者得天下,雖為坊間傳聞但天下人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邢雲松沉眉,只聽瑪爾娜說:“再說了,你們周國不是還未納吉問名,三書六禮以聘之嗎,甚至連聘禮都未送入燕京。”
她不懈地瞥了一眼邢雲松:“我西紇雖是蠻族之地,但求親之禮若是少了一件,也是不成的!難不成貴國要舉兵東上,殺進燕京奪了明昭?”
她冷哼道:“貴國好計策!好謀劃!我瑪爾娜為我西紇征戰數年,什麽伎倆沒見過?獨獨爾等,我甘拜下風!”
說完,她便去撈蘇羌月,邢雲松攔著瑪爾娜:“我同意了嗎?”
瑪爾娜打下邢雲松的首部,瞪了他一眼,便要離開,留下一句:“若是要傷明昭者,便是為西紇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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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用編故事了
“陛下,不好了!明昭公主在朔州被伏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身邊的阿漓姑娘失蹤,傅辭大將軍、北安王世子,還有崔大人受傷!”身旁的太監接過禦林軍首領葉辰遞上來的折子。
蘇衍急著起身:“公主如何了?”
“公主被帶到驛館時就已經不省人事,據女醫官所言,身上多處骨折。”葉辰回道。
蘇衍急切地走到殿外,扶著葉辰道:“快!隨我出宮,我要見我女兒!”但卻被葉辰攔下,蘇衍不解,只見葉辰拱手而立:“陛下,不可!”
蘇衍疑惑:“為何?”
“公主縱使受了天大的傷,您身為一國之君未能將國事處理好,卻去看自己的女兒,後世必然詬病!”
蘇衍垂手,轉身便回了房中。
明昭公主府內早已炸開了鍋,蘇羌月回了府照常年的慣例都該歡喜的,可這次回來的卻不止蘇羌月一人,還有西紇的聖女和藥王谷的弟子——白驚霜。
蘇羌月自出了馬車便被瑪爾娜抱在懷中,一隻腳踏進了公主府,便使喚道:“趕緊關門,快去燒熱水!”
蘇羌月躺在床上,她的臉色煞白,唇上毫無血色,不過半刻,口中又嘔出了血,蘇羌月翻不了身,只能生生地將自己的床榻弄髒。
白驚霜拿出藥箱替她把脈,一下、兩下……
她又揭開血衣,兩肩皆是被邢雲松的長槍戳了個對穿,腹部、胸部、腿部的刀痕皆是皮外傷,不足掛齒,但那羽箭在蘇羌月逃離時射中了她的後背,羽箭被拔下,但是箭峰卻留在了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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