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樂還能去哪?
她每天的生活很規律,早上起床後會去莊園乾活,下午下班會沿著大路往回走,途中會在市場逗留一會兒,基本不會去其他地方。
路上、市場、家裡她都找過了,那常樂可能會處於的位置……
賀小滿看向了鎮子中心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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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坐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她的手被繩子綁在了床柱上,此時只能坐著,上半身活動受製,女仆長扒光了她的衣服,給她換上了一件穿了還不如不穿的睡衣,但她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麽羞恥心了——再過一會兒,那個腦癱的弗特少爺就要過來強暴她,她卻像是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兩個小時前,女仆長派人傳喚正在馬廄打掃衛生的她,誰曾想等她一過去,立刻就有幾個五大三粗的護衛聯手製住了她,然後堵住她的嘴把她綁在了這張床上。
她完全沒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兒,好在女仆長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在床邊酸裡酸氣地恭喜她被弗特少爺看上,還罵她不識好歹,居然敢拒絕偉大的少爺……成功讓她了解了罪魁禍首的身份。
天已經黑了,蠟燭使房間內部亮如白晝。
她不想坐以待斃,開始環顧四周,很快就在旁邊的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個沒有被撤下去的咖啡杯。
咖啡杯離她不算太遠,身後的鐵質床架正好可以用來打碎杯子。這麽想著,她擰著身體,嘗試用腳去夠茶杯。這具身體超出她想象得柔軟,這麽擰著竟然也沒有抽筋。
計劃順利進行下去,很快她就拿到了杯子,磕向床頭的時候發出了一聲脆響,她安靜了一瞬,但並沒有守衛進來查看情況——這是個好消息,或許房間外根本就沒有守衛。
她的動作大膽起來,開始拿著瓷片摩擦繩子,反手不好掌控力度和方向,瓷片割開繩子的同時也劃破了她的手腕。
傷口處火辣辣的疼,她並沒有停止動作,反而咬著牙繼續了下去。
但還沒等她把繩子磨開,門外的走廊裡就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常樂死死地盯著門,暫時停止了動作,心跳甚至快到產生了耳鳴。
“嗡——”
強烈的蜂鳴聲蓋過了門被開啟的聲音,開門的人朝她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親愛的露西婭~你在等誰來救你?”
常樂坐直身體,把手藏在了身後。
弗特不緊不慢地走到床邊,馬靴踩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聲響,如同鼓點兒敲擊在她的心頭。他隨手拿掉了堵在她嘴裡的布,伸手去摸她的臉,表情瞧著像是在摸著一個什麽不值錢的玩意兒。
那隻手冷極了,像是某種冷血動物正在她臉上攀爬,使她很快就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少爺……”常樂選擇了示弱,“你弄疼我了……”
“啪——”的一聲,弗特給了她一巴掌,把她的腦袋打得偏過去,牙齒咬破口腔裡的肉,鮮紅的血絲從嘴角溢了出來,“誰允許你一個卑賤的仆人這麽跟我說話的?”
常樂咬緊了牙冠,背後的雙手用力向兩邊扯,希望能以此掙開已經背她磨薄了的麻繩。
弗特開始圍著她轉圈,邊走邊細數她的罪行:“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我想睡你是你的榮幸,你裝什麽清純?欲擒故縱也要有個度,你算什麽東西?也敢跟我談條件?憑你也配做男爵夫人?看到我被你耍得團團轉是不是很得意?”說到這兒,弗特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清高有什麽用?還不是本少爺一個命令就要乖乖地被我乾?”
她偏著頭,不肯去看這個男人此時猙獰的面孔。
其實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對弗特是有好感的。
剛來當女仆的時候她還不習慣這邊的工作,被女仆長罵得狗血淋頭,正好被弗特少爺碰了個正著,弗特不僅為她解了圍,還對她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當她倉皇無措的時候,是弗特的追求撫平了她的孤獨。最開始她也以為自己拿了霸道少爺俏女仆的劇本,可以在異世談一場甜甜的戀愛,後來才知道弗特不僅有未婚妻,而且還把莊園裡有幾分姿色的女仆睡了個遍。
而現在,這個男人的耐心告罄,主動撕下自己完美的外皮,把令人作嘔的內在暴露在她的面前,消磨掉了她最後的一絲好感。
她看著弗特得意洋洋的表情,用對話來拖延時間,聲音柔柔地說道:“弗特少爺……我不知道您為什麽會對我產生這種誤會,您是我最尊敬的人,能被您看上是我的榮幸……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弗特根本就不信,在床邊解著腰帶,得意地說道:“我管你是真願意還是假願意,反正今天你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繩子終於斷開,常樂保持著之前的姿勢捏緊瓷片,眼中閃過狠厲的神色。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轟”的一聲,一道身影從樓上躍下,一腳踹碎了透明的玻璃窗!
玻璃渣子掉了一地,將弗特身上劃出細小的傷口。他擋著臉尖叫,惶然道:“你是什麽人?!警衛!警衛!”
賀小滿抓著上面一層的露台,蕩了兩下把自己蕩進屋裡,借勢一腳踹上弗特的肚子,把他狠狠地踹進了牆裡。
弗特噴出一口鮮血,直接暈了過去,身體鑲在裂成蛛網狀的牆裡,摳都摳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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