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裡達說:“他要做的很重要嗎?可不可以先暫停一下,幫我們做兩瓶清除惡魔印記的藥劑?”
馬科爾有點驚訝,用眼神詢問常樂:什麽情況?不是說要瞞著芙裡達嗎?!
常樂解釋了一下她們出去之後遇到的人,末了說道:“芙裡達也是想要幫助他們,她願意為路易提供煉金行會最新的產品做為報酬。”
馬科爾懂了,諾雷希的事兒還是得瞞著她,但關於遺失之城的事情可以酌情向她透露一些,於是他笑著說道:“那還真的很湊巧,路易現在製作的就是清除藥劑。”
常樂問:“怎麽突然開始製作這個了?”
於是馬科爾也講了一下他們這邊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路易沒猜錯,城主確實對清除藥劑很感興趣,現在應該是在與其他人商議對策,我們在這裡等著他們商討出結果就好。”
芙裡達說:“他要做幾瓶?學長你可不可以讓他給我們留兩瓶?”
“額……這個……”馬科爾為難道,“這個恐怕要你親自去和他商量。”
芙裡達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好啊!他在自己的房間裡嗎?我現在就去。”話音落下,她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屋裡的幾人都聽到了從隔壁傳來的怒吼:“滾!少來煩我!”
一分鍾後,芙裡達夾著尾巴灰溜溜地回到了房間裡,強行挽尊:“路易學長……可能有點忙。”
常樂把腦袋埋進賀小滿的懷裡,笑得像個傻子。
芙裡達撇了撇嘴:“脾氣這麽差,怪不得沒有女朋友。”
她已經忘了前兩天嗑的CP,也忘了關於路易沒有女朋友這件事,她可以記個頭功。
……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晚飯後,城主派人邀請幾人來會議室見面,路易房門緊閉,拒絕見客,所以前去赴約的只有剩下五個。
會議室中燈光明亮,除了城主本人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男人穿著一件白色風衣,眼睛上蒙著一塊類似於眼罩的白布,頭髮黑白交半,下巴上長著一片青黑色的胡茬,看起來年紀不小。
見幾人來了,屋裡的兩個人都站了起來,城主先說道:“非常抱歉,這麽晚了還麻煩你們跑一趟,事實上,幾位拜托我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他側身讓出身後的男人,“城裡只有這一位先生叫伽芬,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幾個人都看向馬科爾。
馬科爾有一點沉默,他並不知道該如何確定眼前的伽芬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伽芬。
路易並沒有描述過伽芬王子的具體模樣——再說,距離他被流放已經過去了三十年,就算有照片也都是三十年前的了,三十年來,對方不可能還跟照片長得一模一樣。
也叫伽芬的男人不耐煩地問道:“你們幾個是誰啊?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們吧?你們來找我幹嘛?”
語氣不怎麽好,聲音倒是挺好聽的,就是有點啞,似乎很長時間沒有跟別人講過話了。
馬科爾還在糾結該怎麽開口,常樂直接說道:“我們千裡迢迢跑到大沙漠來,當然是為了尋親!”
馬科爾:“……?”尋什麽親?誰的親?
常樂把馬科爾往前推了推:“二十多年前,一個美麗的女人在機緣巧合之下與一位英俊的流放者春風一度,第二天流放者便離開了那座城市,被送去更遠的荒漠地帶。等男人走後的兩個月,女人才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又惶恐又無助,再三思索後還是決定生下這個孩子,並獨自將他撫養長大。”
馬科爾:“??”
伽芬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想說,那個流放者是我吧?”
“當然!”常樂語氣激昂,擲地有聲,“男人沒有留下任何信物,隻告訴女人,自己姓伽芬,曾經是個王子,只不過現在國家已經滅亡了,自己也成了階下囚。女人其實並不相信,隻認為這是他用來粉飾自己過去的謊言,可惜除此之外她對男人一無所知,在臨終前只能將這些信息告訴兒子,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
馬科爾:“???”
芙裡達已經開始抹眼淚了:“什麽?原來你們找他不是為了給諾雷希看病,而是為了幫助馬科爾學長尋親嗎?沒想到馬科爾學長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嗚嗚嗚……這麽多年,你受苦了……”
馬科爾:“……”此時此刻,他終於體會到了諾雷希被生病的感覺。
他好像要更慘一點,是被尋親了。
而被渣男的伽芬憤怒地破口大罵道:“你放屁!老子根本就沒跟任何女人發生過關系!老子喜歡的是男人!”
常樂絲毫不慌:“哦,那就對了,一定是你,故事的真相太過於驚世駭俗了,所以我換了大家都能接受的講述方法,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女人,所謂的女人其實是個男人,他們春風一度之後,誰都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懷孕了!”
這劇情,吟遊詩人都不敢這麽寫。
馬科爾腳趾緊緊扣住鞋底,力度大到都快要把鞋底扣漏了,芙裡達被雷得外焦裡嫩,一臉空白:“男……男人……男的……生……生孩子?”
城主也目瞪口呆地看向伽芬,眼睛還忍不住往他下三路看,似乎是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配置才能讓男人懷孕。
伽芬氣到頭髮倒豎,理智全無:“你這是造謠!是對我人格的汙蔑!我要對你發起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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