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吵得不可開交,曲佳佳躲在房間不敢出去,樓上樓梯口卻傳來沉重的一聲拐杖杵地的聲響——
咚!
兩人一頓,順著聲音朝樓上望去,只見龍徽妍怒氣沉沉地杵著拐杖,蒼老的眼皮抬起,眼底爬出陰沉沉的黑霧,罩得人心口一陷。
“在家裡吵這麽凶,是當我死了嗎!”
洪鍾般的聲音穿出兩次回音,嚇得曲健趕緊縮起脖子,低頭認錯。
楚鍾紅也趕緊表態,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開口試探看龍徽妍是否能夠勸說曲健出資時,再次觸犯龍鱗。
龍徽妍耷拉著眼皮,乾枯的唇動了一下,緩緩說:
“自己造的孽,自己去還。鍾紅,這麽些年,你在背後做了多少生意,又乾過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你清楚,我也清楚。
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代表我年紀大了糊塗了,而是留著一分情面。你要是連這分情面都不顧,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論起勾心鬥角,男人永遠不是女人的對手。曲健自以為聰明了一輩子,卻只是摸到女人的腳趾。龍徽妍所知道的,比他多出一個人的高度。
聽龍徽妍這麽說,曲健才恍然明白自己有些事被蒙在了鼓裡。指著楚鍾紅的鼻子大罵:
“好哇,你敢騙我,在我背後耍小動作。既然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無義!我馬上就去找律師,我的錢,你一分也別想要!”
作者有話要說:
《女孩》歌詞源於原名歌曲,並非本人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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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殺青(一)
“昭溪,你在挑戰我的體力麽?”
經過兩周的調理,顏昭溪臉上的傷痕淡了很多,原本紅褐色的跟火山岩漿一般的皮膚如今只有淡淡的褐色。
手腕的石膏也拆了,隻套著一圈白色的矯正繃帶。愛漂亮的某人還特地用衛生紙包到了手肘,衝曲棠冒充忍者。
沒有通告的時間過得很慢,從早上5點跟著曲棠一起起床,手拉手一起去劇組,化妝1小時,造型1小時,7點半到片場準時開拍。
等待不比拍戲,拍戲時搖對台詞,跟對手演員反覆練習武打動作,等待僅僅只能在一旁坐著,容易犯困。
曲棠看她困得在椅子上小雞啄米太可愛了,就會偷拍一張,然後微信傳過去,就能看到一隻勃然大怒的小貓。
有時曲棠心疼她睡不好,就會偷偷把她的鬧鍾關掉,把自己的也調成震動,早上震一聲就火速關掉。悄悄起床洗漱,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再出門。
這時,顏昭溪一天的時間便會很多,可以去片場看他們拍戲,也可以自己安排。
比如今天……
性感內衣到貨了。
其實到貨了好幾天,但前面幾天曲棠拍戲都很忙,有一天甚至後半夜才回來。
拖著拍完打戲之後的疲累的身體,雖然跟她說話時已經努力掩飾疲態,但真正的累是蓋不住的。
今天就不一樣了。
她偷偷翻了排戲表,今天曲棠的戲份5點就可以結束,到酒店差不多5點半,剛好一起共進晚餐。
“喂,你好。”她早早撥通酒店的服務電話,“2322房間訂一份情人套餐,6點的時候送上來就好,謝謝。”
至於為什麽是6點麽,她家老婆辛苦養家剛回來,那肯定是要洗個澡再吃燭光晚餐啦——
就是臉還沒好,不能化妝,不能展現她最美的狀態,稍微有點瑕疵。
不過沒關系,最近飲食起居非常規律,再加上愛情的滋潤,皮膚狀態好之又好,連黑眼圈都沒有。
再加上幾座蠟燭台,暗金色的燭光一打,整個人自帶濾鏡,還不把曲棠迷得神魂顛倒?
下午5點,選了最喜歡的紅酒玫瑰香味的香氛泡了個澡,換上精心挑選的比基尼式薄紗網情•趣內衣。
黑色的網紗將美•乳包裹了三分之一,欲露未露,欲拒還迎。
在鏡子前欣賞了一番豔壓整個娛樂圈的身材,顏昭溪比了個的姿勢往鏡子裡一嘭。自我陶醉:
“
5點半,吹頭髮,用卷發棒做了個大波浪的造型,塗上正紅色唇釉,小噴一點香水。
看時間感覺曲棠差不多要回來了,於是欲蓋彌彰地穿上浴袍樣式的睡衣,交領剛好遮住胸口的黑色絲帶。
可以,非常完美,等吃完燭光晚餐她就可以順勢一脫,將曲棠迷得死去活來!
叮鈴鈴——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是曲棠。
“喂,怎麽啦?”她愉悅地問,思忖這人是不是沒帶房卡。
曲棠那邊卻有些歉意:“昭溪,我這會收不了工,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她不知道顏昭溪精心準備了燭光晚餐。
“啊?”顏昭溪有些失落,“怎麽回事?拍得不順利嗎?”
曲棠耐心地解釋:“拍得還不錯,只是棚裡有個地方滑坡了,他們在補修。”
他們這部武俠劇采用了很多實景拍攝,但最後的大結局設定在紫金頂,在自然環境中很難找到。
於是導演組決定斥三千萬搭建一個一比一的攝影棚,雖說是棚,但由於斥資巨大,與實景看上去也沒有差別。
故而,補修起來,也要花些時間。
“那要修多久?非得等嗎?要是很久的話就乾脆明天再拍嘛。”顏昭溪努嘴,埋怨地摳弄著睡衣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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