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曲棠欲言又止,生生僵住。
這件襯衫要搭配一條闊腿淺色牛仔,外披一件大號的風衣,整體裝扮清新又慵懶,但顏昭溪隻穿了一件襯衫,加上她本人身材婀娜,這襯衫那便是妲己妖妃身上薄如蟬翼的絲帛,半透的布料依稀可見圓潤豐挺的美•乳,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身,仿佛輕輕一勾,這掛在肩頭搖搖欲墜的白襯衫就要裂開似的。
“就……”
顏昭溪擰著頭,眼眸垂下,自己的小算盤被看穿之後她有些不敢正視曲棠的眼睛,看著側面抿了下唇,被凝視的脖頸漸漸浮起粉色。
是的,她罕見地一絲羞赧。
“我,我想勾引你,你給不給勾?”
用最硬的語氣說出最軟的話。
曲棠沒有說話,只是寵溺地凝視著她秀挺的鼻梁,目光上移,落上那低垂的有一下沒一下顫抖的睫羽,心中一動,上半身往前一傾,手伸上前去,將微卷的披垂的發攏到耳後,順著下頜骨的線條,摸索到下巴的位置,將她的臉扶了過來,低頭,吻上那兩片因緊張而繃緊的唇。
酥軟的觸感讓顏昭溪一怔,她們不是沒有接過吻,而這個吻的意義就在於,她們即將開啟一個全新的篇章。
捏著下巴的手緩緩繞到後頸,顏昭溪敏感地縮了下脖子,隨後裙身放松,一心一意地吻著眼前的愛人。
單薄的襯衫給身體帶來了一絲涼意。很快,腰後攬過一條手臂,驅散了後背的寒冷。
光裸的雙腿並攏膝蓋,本著身體的本能,悄悄往前一邁,整個身體貼了上去。
兩人的吻技在近日的魔鬼訓練下練得十分高超。肆無忌憚地吮吻柔軟的唇瓣,找到對方的靈舌,交纏著,親吻著。
纖長的手指插進柔軟的頭髮,撫摸細膩的臉頰,相擁的身體越來越近,隔著單薄的衣料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呼……”
一吻結束,顏昭溪略有一些缺氧。果然,就算她已經這麽熟練了,還不是曲棠的對手。她倚靠在曲棠肩上,抬頭建議:
“我們喝點酒吧?”
曲棠卻反駁得很快:“不用了吧。”
顏昭溪仍舊爭取:“喝吧喝吧,我第一次跟你做,有點緊張。”
第,一,次?
這三個字鑽進耳膜,曲棠生生一愣——也就是說,那個被她回味了無數次的夜晚,那個她以為顏昭溪裝斷片不想承認的夜晚,真的被斷片斷掉了?
眼底勾起一絲玩味,壞狐狸沒有立即戳穿,而是繞了一個彎:“萬一喝醉了怎麽辦?”
顏昭溪尚不知事情的嚴重性,天真純潔:“小酌,怎麽可能喝醉?”
“上次殺青就醉了。”
“上次那是開心了。再說,上次又沒跟你做,醉了也沒關系。”
看來這個提示還不明顯,攬在腰後的手用力,讓人緊緊貼了過來,兩團綿•軟撞到一起,從雪白的衣領擠出傲人的線條。
聲音沉了下去,帶著一絲蠱惑,曲棠問她:“你就沒有一點記憶,跟我發生親密關系麽?哪怕是夢。”
這句話問到了某人心坎上,漂亮的眼眸閃過對方的逼視,老實交代:“有,有倒是有了。夢到跟喜歡的人發生關系很正常啊,我都成年人了,就不信你沒有。”
“有幾次?”
“那我可數不清。自從夢到第一次之後,隔三差五就會來一下。嘿嘿,不過最逼真的還是殺青喝醉的那次,那次我醒來居然身上還酸疼酸疼的,衣服也沒穿對。還有……有……有……等等?”
正回想著那日宿醉醒來的點點滴滴,越說越覺著那時的身體反應不對勁,倉皇著看向曲棠,隻從那雙睿智的眼眸中看出一句「你終於想起來」的表情。
恍然大悟,驚呼:“你,我,所,所以那天……”
曲棠無情地告訴她:“昭溪,今天是第二次。”
“啊!”
顏昭溪一個箭步回撤,從曲棠懷裡彈了出來,拉開三個身位的距離。
可憐的自尊在羞憤的加持下越發強烈,閃電地衝回臥室,一邊急匆匆快走,一邊扣為了搔首弄姿解開的白襯衫的領口。
曲棠看著襯衫下擺的玉白修長的大腿,抬腳上前,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哎!”
顏昭溪驚呼,慌忙把襯衫的衣擺往下拉,遮住光溜溜的腿根。
修長的玉腿在吊燈的光線下顯得白皙光滑,牛奶一般。被手掌拖住的腿彎一陣發燙,將她整個人都燒得粉粉的。
“乾,幹什麽你!”另一手抓住衣領,惱羞成怒讓她放棄勾引的想法。
曲棠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讓她鎮定一些,慢條斯理地朝臥室走去,“看來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有待提升。這件事,不用喝酒,我也有讓你喝醉的辦法。”
啪嗒,腳尖一勾,臥室的門緩緩合上。
臥室的燈是暗的,由於之前沒人,隻開了一圈暗金色的壁燈,在看清物體輪廓的基礎上,在表面鍍了層中世紀油畫的濃鬱色調,風情,神秘,以及,勾起心底那幾度掙扎的欲。
雪白的身子落進床鋪,光滑的白襯衫落下肩膀,露出脖頸到香肩的瓷白曲線,一片蜜色。修長的雙腿下意識想要並攏,卻被曲棠的腰肢阻攔,只能分踩在兩側。
“曲,曲棠!”
顏昭溪兩手抵在她肩上,垂下的睫羽顫得厲害,“我,我我我還是有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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